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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奇女列传 9、痴与罪--伊小深、林雪宜 10、雪峰神尼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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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在温瑞安系列里的地位,也和金庸的《碧血剑》相似,都是一鸣惊人后的第二部作品,乍看文笔还不如第一部《书剑恩仇录》与《神州奇侠》。但人性的刻画,却象征着作者对人生的领悟深了一个层次,由“见山是山”,进入了“见山不是山”的境界。

方歌吟是历来武侠小说中的无敌主人公,家遭惨变,屡获奇遇,再与一个极美的红颜相爱,可以说感情相当单纯,甚至连第三者都不曾有过。他爱的女孩桑小娥,是长空帮帮主桑书云之女,属于朱七七那种天之骄女,任性天真的娇俏小姐,朋友评价“不过是两张面目模糊的脸谱”,读来倒不觉乏味,却也没什么回味。

然而《血河车》中的爱情又是最惊心动魄,让人目不暇接的。这爱情的光彩全然来自于配角,应了那句话“主角是用来延续情节的,配角才是用来喜欢的。”

温瑞安在此书中设计的绝顶高手是“三正四奇”(三位名门正派的掌门、四位自创一格的江湖奇才) 模仿“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格局,主要内容是数十年前血河派被剿灭后(血河派就跟魔教一样,是武林公敌),派中秘笈被“三正四奇”之一的大风道长得去,招兵买马,妄图称霸武林,引发一场武林浩劫。

那时还和风深处姐姐进行了一番“痴与罪”的探讨,对象是女主角桑小娥的父母。父亲是天下第一大帮长空帮帮主桑书云,母伊小深,受当时几位武林高手同时追求,他们二人的婚姻不可谓不幸福。但伊小深内心深处所爱,却是当时血河派掌门 “血踪万里”卫悲回,而桑书云也在妻子死后,对另一女子林雪宜动了真情。

当时就这点提出了疑问:对一个人生死不渝的爱情究竟有多少刻意为之的成分?有没有必要?应该不应该?无论桑书云、伊小深还是林雪宜都不是三心两意,优柔寡断之人,比他们懂得去爱的人可说世上难觅。但这样的绝顶人物仍然避免不了为他人动心,而且感情的发展亦如行云流水、自然无比,决非梁书中的“拉郎配”。

“有遗憾才是真世情,有动摇才是真性情。”金庸在新版加重了黄药师对梅若华、杨过对郭襄的感情描写,也不过想让这些至情至性的人更真实,不再被读者当做天人一样的膜拜,不过这番苦心似乎并不受读者欣赏。现代人的爱情是“别离没有对错,要走也不必解释,永远已经很傻、分开应有机会再爱一个”,仅仅剩下武侠小说这一块可以幻想天长地久的原始森林,何必一定要修剪成为现代园林呢?


最初看到“林雪宜”二字,就不自禁的联想到金蛇郎君夏雪宜,心想,温瑞安真是胆大妄为,一个女子怎么能配有和夏雪宜这等人物相同的名字?若是写不精彩岂非冒犯了金老?

看完后无话可说。“雪宜”这两个字引出的故事从此包括了两个人的精神内涵,一个夏雪宜,一个林雪宜,缺了谁都不完整。

同样下毒,温仪是被骗,林雪宜却是决绝为之,金蛇郎君没尝到的痛,被宋自雪尝到了。温仪与夏雪宜因为生活环境、气质心地截然相反而互相吸引,宋自雪和林雪宜却是同一类性质的人。看《碧血剑》时觉得,金蛇郎君居然会坏在妻子“不懂事”捧来的一碗莲子羹上,太窝囊了,那样一位奇侠,结局也该结束得惊世骇俗些。但这种“惊世骇俗”,若非温瑞安写出来,我连想都不敢想,但看过之后又觉得再适合他也没有了。

夏雪宜和宋自雪的生命历程不是形似,而是神似,一样的傲气飞扬、快意恩仇,一样的生要尽欢,死能无憾,或者,他们是一个灵魂的前生来世?命运无尽的轮回,让人心在轮盘拨弄中一次又一次体味情仇滋味。

伊小深则和温仪一样,是清澈无邪的女子,但她的选择和温仪迥然有异,虽然和卫悲回相爱,但最终离开了他。我不能想象卫悲回为她而归隐种田,消减锋芒,虽然他也许可以做到,但无疑会损害人物风采神韵。

卫悲回遗言:“吾一生中,杀人无数,快意恩仇,今落此下场,诚属报应,吾一生无过可悔。生平最爱之人,虽嫁作他人妇,而吾声名狼藉,其人谦谦君子,吾所爱能有良配,甚是宽慰。”别离是为了保持自我,正因为离开了他,卫悲回到死的那一刻都是“血踪万里”卫悲回。

我喜欢温瑞安的写情方式,人活着只为做自己该做的事,而有些人要做别人不敢也不能做的事。读他的爱情,你可以热泪盈眶、可以热血沸腾,但你唯一不会感受到的是“同情”这两个字。因为同情是自觉高人一等才能施予的,你绝对不敢自认比温派女儿高出一等。所以无论温书中情境多苦,多惨烈,却让人连同情心都不敢生出来,生怕亵渎了这种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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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与风深处关于痴与罪的探讨:

青衿:温瑞安认为,金庸写的情爱,都是超出凡间烟火,后来人再写也难写过他,我们可以试着走普通人的感情路子。如果说《神洲奇侠》中,不论萧秋水、李沉舟、还是柳五,都是痴情种子,天上神仙;那么《血河车》则对情本身提出了一种质疑,至死不渝的感情,应不应该?一定要勉强自己痴情一个人,会不会太辛苦?

风深处说,有时痴情,是一种罪。那么桑书云与宋雪宜呢?他们一个深念亡妻伊小深,一个追忆宋自雪,不可谓不痴了。然而在武林浩劫中,彼此却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时候痴情会不会变成罪恶感的来源?

风深处说,在爱情中,最需要的是勇气。那么雪峰之死究竟是拒绝还是逃避?天象喝破敌人慑魂功算不算勇气?谁能说他们不是大勇之人?可是他们真的提起了吗?放下了什么?

正如书中言,一个梦,究竟醒好、还是不醒好?身在情网中,谁是得失人?外人不在情愫翻卷之中,自不似当局者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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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深处:青衿所举之<血河车>中四人,皆大勇者.但这种大勇,可以让他们面对任何危难,却无法直面自己的感情.不是他们没有勇气.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

在他们的心目中,宋雪宜与桑书云,雪峰与天象,都有障.在他们的爱中,带着很大的强迫性.强迫自己遵守在遇见彼此之前许下的诺言,所以,在默默的心知肚明中,他们却越离越远.

他们是大人物啊,与我们常人有着大多的不同,承担着大多的责任与压力.压力中,有他们自身的,也有社会强压的.他们选择的的生活,不可能只是个人的幸福.

四人都把对对方的痴心当作是自己的罪过,在爱与自责中,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他们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爱,却没有把它变成爱情.作者自然不会让他们真正如常人般相爱相守,因为悲剧的震憾性比喜剧要强太多.

我想要表达的,是自己的这种爱,已明知了无结果,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两情相悦的地步,对我们常人来说,是不是该舍弃,即使是忍痛抽身也好过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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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我基本同意,但还有几点补充,

首先:桑书云本就磊落嵌奇,不拘世俗,当他坦然说出:“好看,好看极了。”等于表白了对宋雪宜的爱意。

当他从宋雪宜的筝音联想到亡妻时,并没有罪恶感,而是“心底一股柔情蜜意,至此再也无可抑制”,可见他并没打算太多折磨自己,也不是自欺欺人之类。何况他的妻子伊小深,恰恰就是风姐姐说的:舍弃了过去的爱情的例子;

宋雪宜如不是亲手残害了宋自雪,应能接受桑书云,谁愿意活在过去里?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要到何等经历,才能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沉重和无奈,所以我想,还是不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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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深处:根据青衿这样的表述,桑书云没有自我的强迫,但他却尊重着宋雪宜.因这尊重,他不会强求.

宋雪宜的爱里,还是有强迫性的成分在吧.她的个性,过于的执著,或者说,在她的心中,有些东西,比爱情更重要.在她的心里,只要爱着就行了,毕竟,那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温瑞安的书,词句超乎寻常的美.可是,却总是读了让人彻骨的寒.这可能,也是我拒绝看他的小说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伊小深,她心里深藏着一个人,卫悲回,却仍是给了桑书云爱.喜欢她,真的喜欢.她没有骗自己,也没有骗别人.心里藏着一分对爱的记忆,却永远不会带给其它人任何的伤害.我只是不告诉你,但你不能说我不爱你.

有时候,我常常想,婚姻与爱情,爱情的程度,自己也想不明白~

№0 ☆☆☆雷纯 2006-09-22 13:43:57留言☆☆☆  加书签 投诉 不再看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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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列传 10、雪峰神尼
 
黄易写的最失败的女子,莫过于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和师妃暄师徒,他尽力想写好,让其做为一个正面角色得到应有的褒扬,但他写不好。
 
师妃暄空有洛神之美,精神思想却难以让人信服,引来网上骂声一片,“女间谍””“是非暄”之音至今不绝于耳。但大家是否注意到,这不是慈航静斋的问题,是作家大脑的弱点。
 
师妃暄落到黄易笔下,真是比窦娥还冤。作者看待女性的眼光,直接反映在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里。也就是说:你喜欢欣赏什么类型的女子,那一类的女子你就写的好、写的妙。而黄易在女性观和古龙是一脉相承的,完全按照男性喜好来写。脱离男性理想的女子,在他的武侠江湖里,只能沦为跳梁小丑,根本不可能受读者喜欢。
 
其实师妃暄是可以写好的,比如她耗费真力解救雷九指、在墙上写明辟尘妖道身份时替双龙把风,就十分可爱。问题是作者骨子里是大男人主义,却偏偏要在笔头上写她“潜心清修、追求天道”,最后只能写出个貌似清高的“四不象”。一面竭力矫饰“为拯救天下苍生”,一面不知不觉的贬低嘲讽,根本不可能像写婠婠那样天马行空,妙手偶得。
  
以前一向对道貌岸然的尼姑没什么好感,其实作家们也多没好感,比如古龙笔下的枯梅大师,华山掌门、高亚男的师父,青年时她刚烈到为不堕师门威名,“以大火燃起一锅沸油,从容将手探入油中”与敌人做赌,到老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寂寞,参与蝙蝠公子一伙的阴谋,“也许只有瞎子才能打动一个垂暮女人的心,因为她认为只有瞎子对她才会动真心。”
 
黄易另一本写得更甚,另一代慈航静斋的斋主言静庵为了要爱慕她的魔师庞斑退隐二十年,竟将徒弟靳冰云送给他做她的替身,庞斑后来更把她送给另一青年高手风行烈当妻子,借嫉妒之心冲破魔道玄关,看他对风行烈说:“我悟出‘以情制情’之法,首先破天荒钟情于一女,待情根深种后,才巧妙地安排她成为你的妻子,以激起对你的疯狂嫉恨,来练成‘种魔大法’。”(我的天,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直到看了温瑞安笔下的雪峰师太,才扭转了我的看法。
 
温瑞安对武侠的一大贡献就是唯美主义的文字,通过他的作品,我才知道原来女性之美是可以这样发掘并欣赏的,学会从不美丽的故事里挖掘美丽的感受。清惠和宋缺对民族问题的分歧,是我最感兴趣的恋爱段落之一,田中大神塑造的法兰吉丝这种自主独立的形象,是抱持着“写美女是增添男人光彩”态度的作家绝对写不出来的。
 
天象大师与雪峰神尼是温瑞安笔下死得最惨也最壮烈的一对男女, 一个是少林掌门,一个是恒山掌门,却彼此萌生了不可能有结果的情意;一个为了消解恒山派的恶规五刀穿心、十指齐削,一个舍身饥狮虎,尸骨无存,作者对二人,运用了先抑后扬的写法。
 
天象是我所见过最可爱的和尚。可爱之处在于他不像以往金古笔下的少林大师,管他是善是恶,风范上总是一副高人派头,只有天象不是.他像一个凡人,痴嗔爱恨,无一可免。
 
一开始天象是在争夺血河宝车时出场。一般来说,武侠小说里少林派和尚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让主角领教少林武功,做主角武学进境的垫脚石,这本书的主角方歌吟也不例外.他之前因为误会大闹少林寺,天象自然把他当做敌人对待。
 
他暴躁激烈,“方歌吟啼笑皆非,万未想到名震武林的少林方丈,竟出口伤人的鲁莽之人”,他留胡子,“为了证明他如果能留头发,一定比谁都好看。”后来严苍茫有意激他,说:“你的胡子比我岛上养的那头猪的尾巴还难看!”把他气的够戗。然而他也坦白直爽,知道己方理亏立即认错,大概是少林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道歉而脸红的方丈。(1)  
 
雪峰神尼也是一样。桑小娥因误会跑到恒山要出家,方歌吟来追,她搬出恒山派“不许男子上山”的规矩,蛮横霸道,简直胜过灭绝师太。(峨眉也没这等劳什子的规矩) 方歌吟被迫答应接她二百招,她出手狠辣,一意要杀这个与她无仇怨的年轻人,可以说一点慈悲心也没有。只是最后招数已满时,那一剑没刺下去,还算有点宗师气度。
 
但在武林浩劫中,这一对僧尼竟也摆脱不了情孽。最后群雄追击到恒山,敌人也预备在此地做最后决战,面对上一代不许男子上山的规矩,紧急关头,雪峰毅然为此惨烈受刑,也是为了结那一份无望的感情,“天象大师嘴角的血却不住流下,已染红了一地。”而后大魔头“倚天叟”击鼓,控制千万猛兽,向山上群雄猛扑,天象大师决心求死,“抢在大家之前,连连出击,毫不珍爱自己元气,如此耗损,不知吝惜,”最后葬身兽群。
 
 
我们凡人实在不明白僧尼那一套清规戒律,何必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神佛克制真实的情感,真像仙子秦梦瑶那样为追求天道而“屏弃尘世一切、进入死关”还说得过去,但要是像圆性(袁紫衣)一般,明明,还逼自己“潜心皈佛”,何苦来哉。
 
有时在想,仪琳和圆性有什么区别?我们喜欢仪琳,说她单纯可爱,只因为她根本没意识到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在佛门戒律的捆绑下很满足,不像圆性那样意识到了却无力挣脱,所以我们读者看得也很愉快,称赞她心地无邪无欲?
 
梁羽生笔下这种矛盾较少,比如《白发魔女传》里的慈慧师太,因为丈夫喜新厌旧而出家,后来丈夫回心转意,她就接受还俗了,连做道士的哥哥也为复合这一段姻缘而努力,并没有那种“一入佛门就断绝尘缘”的压力。最好玩的是《笑傲》里的不戒大师,把出家当成追求尼姑的方式,但我们不能希望天象与雪峰也能这样。做为一派掌门,他们的社会责任远胜常人,没法以个人为先,他们所选择的已经是最无负情义的结局。
 
  我从不相信什么修行转世,但我不由衷心祝愿,天象大师与雪峰神尼下辈子千万不要牵扯上什么佛道戒律,什么名门正派,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就好,
 
  另外:有人评价《天龙》中的玄慈大师是最无情之人,做为掌门他死得其所,但做为一个父亲他应该受杖后和妻儿团聚,而不是一死,叶二娘为了他成了第二恶人,到头来虚竹还是失去了父母,他欠他们的丝毫没有补偿。但我想,玄慈不是无情,更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热爱他的宗教信仰,以佛法做为心灵的皈依,这种感情并不亚于男女恋爱。也许对他来说,尘世情愫是一时的,对佛祖的爱戴才是永久的。
 
试想一下,假如此事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叶二娘没有变坏,仍旧带着儿子在少林寺旁过活,那么玄慈大师又当如何呢?只能隔一段时日偷摸去看他们母子俩了。一颗心既无法屏弃对宗教的忠诚,又不能逃避对家人的责任,那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一生都夹在中间受煎熬。这是个死结,无解。
 
 
№1 ☆☆☆雷纯2006-09-22 13:45:1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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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顶
№2 ☆☆☆2006-10-07 03:32:1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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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柳五,柳五.
当初看到他死的时候只想大哭一场!
及后看到李沉舟……
更是心痛无比!
 
所以讨厌死萧秋水。
凭什么因为他是主角就该免一死啊!
偏死我最爱的柳五和李沉舟。
№3 ☆☆☆tingting2006-10-17 21:32: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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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公子是俺最喜欢的武侠形象。
№4 ☆☆☆睡木2006-11-16 18:04:5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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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小小的不解,请大家指正:
    伊小深和卫悲回是不是姐弟恋?
 
伊在《神州》系列中出现,是一个***的义妹,还说过好几句话。而卫的初次出场应是《大侠传奇》吧,那时萧秋水都失踪七年了,卫还刚是个少年,是否说明两人的年龄差距?我想应该不会是重名(那么不一样的名字)吧?请jm们指点。
№5 ☆☆☆雪凝璧2006-11-26 15:23:5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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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庸也写过可爱的和尚,比如不戒和尚。
话说回来,刚在金庸茶馆看了奇女列传这一系列,回到jj居然也发现了。不过弑情篇有个小小的bug哦,惘局中叶展均为男子,也归入奇女列传中,总觉得,嗯,有点那啥。。。
№6 ☆☆☆xx2007-02-06 15:47:1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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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qaib2007-03-29 17:28: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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