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受视角：
　　
　　他回来的时候，你正捧着书在读。
　　
　　从医院回来后，他就给你换了房间，调整了你的饮食，而且还给了你这些书。
　　
　　你的新卧室比原先那间小黑屋大了七八倍，有两扇明亮的窗户，而且还有一个带浴缸的洗手间。
　　最重要的，是终于有了热水。
　　
　　之前那个只有四平米的旧浴室里只有淋浴，水温从来冻得你手背发紫，每天早晨，你不得不用跪在地上冷水浣///肠，并且每次都会因此期待起tj室的温水。
　　
　　你猜这也是他驯服你的手段之一。
　　必须承认，他做得很成功。
　　
　　你拿不准现在的待遇是不是他驯服你的另一种手段，他表现得好像因为把你送进医院而感到愧疚，但出于你对他的了解，你更相信这是巴掌之后的甜枣。香甜可口，用心歹毒。
　　
　　毕竟只有捧得越高，摔得才会越痛。
　　
　　对了，还没有提到他给你的这些书。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已经忘了究竟多久，你终于被允许有一项娱乐活动。
　　是真实的娱乐活动，不是他强加给你，带sq意味的那种。
　　那样的娱乐活动里，只有他会感到快乐——以你的痛苦作为代价。
　　
　　他给你的书几乎都是绘本和画集，每一本里都夹杂着大量图画，有些甚至是给儿童的识字书。你猜他吩咐手下采购的时候也没有用心，那些手下大概误以为需要书的是他的某个子侄。
　　
　　纸质书一向比光脑中直接可阅的那些电子书高价很多，毕竟纸的造价远比电子文档要贵，保存纸质书又需要一定的条件，所以纸质阅读还是一项挺高雅的爱好。
　　
　　不过这显然不是他给你这些纸质书的理由。
　　他只是不会给你光脑而已。
　　
　　哪怕是十几年前的，下城区专用的那种BV0000系列的落后产品，他也不会给你。
　　他不会让你有任何和外界联系的可能，你怀疑外面甚至可能不知道你还活着。
　　
　　不过这也说不定。毕竟你曾在tj室里被录制过大批量的难堪影像，也许他一时起兴就散发出去，让你成为某个艳名远扬的“某某门”主角。
　　
　　如果那样，也许多年后他终于肯放你活着离开，你还能凭此找个生计。
　　
　　手里的绘本翻到一半，你才意识到他正站在门口看着你。
　　

（接上文）不能怪你反应迟钝，毕竟他才是整个飞岛的主人，虹膜权限可以打开整座飞岛上所有的大门，而光门的每次开合又无声无息。
　　
　　他站在门槛之外，目光令人捉摸不定，你拿不准他究竟在那个位置停了多久，连忙第一时间反思自己刚刚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应该没有，你一直在看书，这是他之前允许过的事。
　　
　　你向他问好，他点点头，走过来拿起你手上的书，翻了两页其中的内容。
　　
　　他一向多疑，此时应该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在书上留下过什么标记。殊不知你早就预料到了，哪里会做这些手脚，来让自己平白多吃苦头。
　　
　　不过即使你已经这么小心，他应该也会在剥夺你读书权利的时候，选择把这些书籍付之一炬，不给你丝毫向假想对象传递信号的可能。
　　
　　从这个角度看，纸质书真的很方便。
　　
　　他念出书脊上的名字，微微翘着嘴角，看起来是饶有兴趣的样子：“你小时候看过这个故事，你刚刚读到哪儿了？”
　　你如实报出了页码。
　　
　　“啊……你看到莫莫在舢板上漂游的那一段了，对吗？你觉得他可能找到那座黄金岛吗？”
　　“是。”你简短地回答他前一个问题。
　　
　　后一个问题你不太拿得准要不要答，毕竟他一向不允许你有什么自己的念头。玩物只要会舔会扭会喘气就行，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命令你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还是决定不理会他的第二个问题，就算因此招致一个耳光，至少也比被他把脑袋按进水里要强。
　　
　　不回答是对的，他果然没有生气，甚至还笑着和你说：“你小时候最喜欢莫莫，因为他总是那么调皮又机灵，还有很多鬼点子。”
　　
　　你也喜欢莫莫，他虽然瘦弱、矮小，但却非常坚韧。
　　最重要的是，他最终从那座地狱般的可怕海岛上成功逃脱，奔向太阳升起的方向，从此有了永恒的自由。
　　
　　你低着头，只用一点余光打量着他的脸色。他也许还记得这个故事的内容，提到莫莫只是在警告你。
　　
　　他不会容忍你有渴望自由的心思的，如果你现在的这些想法被他知道，他很可能会重新动用那间地下室。
　　
　　你已经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不会再读这本书了，免得他再看到不痛快。
　　他很少给你这种提示，看来他今天确实心情不错。
　　
　　他又问了你几个问题，你尽量给出最简短的回答，希望不会让他从中挑出错处。
　　如果他想惩罚你，无论你做得做好都没有用，但只要能少一个理由，也是好的。
　　
　　果然，他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带着你下楼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看你。
　　或者说，最近他一直在看你。
　　
　　你猜，他已经快要压不住他的兽.欲了，就在现在，他在饭桌上喝着汤，森白的牙齿在鲜红的嘴唇间一闪而过，真得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畜生。很可能他正在盘算着怎么重新开刀，把你做成一道供他享受的小菜。
　　
　　你忍不住要猜他准备了什么戏码……可能是一对新的乳.环，也可能又是烙铁，电击棒和恐怖梨也有可能，反正他总会用一种残酷的标记宣布你的奴隶生涯重新开启。
　　
　　能提前猜到，总比猝不及防地架上行刑台上好。你常常这么安慰自己。
　　但有些时候，你真希望自己别猜得这么准。
　　你放下筷子，感觉你的胃已经因为诸多猜测无声地拧成了一团，完全失去了食欲。
　　
　　几乎在推开饭碗的同时，你听到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清晰的、等着看好戏的那种笑。
　　
　　他叫你的名字，语气里带着虚假的、幸灾乐祸的温柔：“你想不想养一条狗？还记得吗，你以前最喜欢那种黑色的大狗，觉得非常帅气。你已经看好了一条，是淘汰下来的军犬，性格很好。”
　　
　　啊……那你就明白了，原来是犬j。
　　你点头，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依然要回答他：“想。”
　　
　　你有不想的权利吗？
　　没有。
　　所以你想。

发帖才知道，虾球竟然有回帖的字数限制……以前完全没注意。

攻视角先更一小段叭！
02
攻视角：
你说不好多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过他了。
　　
　　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曾也长久地凝视着他，只是那时候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露在外面的手腕瘦得棱角支离。那时你稍微看他一会儿就要心慌，一定要伸手探探他的鼻息才能放下心来，只有当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你的手指上，你才能相信他没有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现在，他就在你的眼前，坐在五六步远的地方翻着绘本，肩膀塌着，肌肉完全松弛。
　　
　　他脑袋上有一撮头发顽皮地翘了起来，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你想伸手按一下，又不敢。
　　
　　你甚至不敢让他发觉你正在这里，和他处在同一片空间之中，你怕他又会露出那种神情，那个标准的，噩梦一般的微笑……由你亲手塑造的噩梦。
　　
　　你给他准备了书桌和椅子，房间里也有沙发和床，除非你亲自命令，不然他还是会坐在地上。
　　
　　夜里也是一样，如果你没有亲手把他抱到床上，告诉他“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定会发现他蜷缩在房间一角。
　　
　　他不敢坐上家具，因为他本身就是供你使用的器具——那是你以前的混账话。
　　或者说，你对他做的不止于那些话而已。
　　
　　他显然很好的记住了那些“准则”，在皮鞭、tj和□□之下。所以即使现在你反复和他解释，你再也不会伤害他，不会打他、骂他、欺凌他，他也只是微笑着点头，乖巧得和他爬过来为你kj的模样别无二致。
　　
　　你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现在他不会再随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