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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追端公子于2005-08-16 16:55: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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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端端烹茶磨墨。。。加油写ing。。。。。。 给端端烹茶磨墨。。。加油写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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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追端公子于2005-08-16 16:56:5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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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家国君父,均予心中那股耿介之气渐渐上涌,也不再理会旁边的西荣官员,径自穿越宫门,踏上晒得发烫的大理石地砖。 “你们……怎么连把伞都没有?”福宝抱怨了几声,见无人理睬,只好亦步亦趋地跟上均予,抬起衣袖想要为均予遮蔽阳光。 “好好走路,你这象什么样子?”均予低低呵斥了一声,以最标准的礼仪步态走过宽阔的广场,站在那白色宫殿门外台阶下,微微拱手,却不说话。福宝无奈,只得陪他站在太阳地里,以南华皇家的矜持,沉默地等待西荣君臣的接待。 站了许久,直到福宝视线中均予的背上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才听见台阶上殿门处有人笑道:“能在我西荣的日头下保持如此仪态的,恐怕只有南华皇族吧。方才下人多有怠慢,还望太子海量,不要往心里去。” “南华均予,参见西荣国盛德皇帝陛下。”均予听这西荣国君口气轻慢,心里有气,却只得按捺下性子以礼相见。 “太子客气了。”那盛德帝站在大殿凉爽处,闲闲笑道,“西荣偏僻小邦,不知教化,以至于连宫里的侍从官员都懈怠得紧。好在来日方长,太子正好用南华的礼仪来教化他们,这便是朕万里迢迢请来太子大驾的用意了——左右,怎么还让贵客站在阶下,还不请上来?” 均予此刻脸色通红,汗湿重衣,心知西荣君臣早看了自己半天的笑话,偏又用这种言词来挤兑自己。只是他此刻身陷敌国,既要保持尊严,又要保全性命,只得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当下向盛德帝道了谢,尾随他进入了明光殿中。扑面一阵凉意之外,眼前却也是一阵发黑。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殿内的光线,均予这才看清殿中摆设了两溜儿矮几,后面各坐了一个西荣官员,见盛德帝回来,纷纷见礼,才知道那鸿胪寺祭酒说要设宴的话倒是不虚。 盛德帝自顾走到正上方的上座坐了,帘幕后便袅袅婷婷走出两个妃子来,在他身边服侍。同时一个小侍从引了均予坐到盛德帝左下方的矮几后去,福宝见这位子尊贵,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南华太子了?”一个西荣大臣得了皇帝默许,朝均予笑道,“听闻南华文风蔚然,世风高洁,向有‘湿衣不乱步,烧死不爬屋’的风范,可太子殿下今日在我西荣朝堂之上却为何如此仪容不整?” 均予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比起西荣君臣来实是狼狈,却不便多说,只淡淡一笑道:“入乡随俗而已。” 他话音才落,盛德帝便哈哈笑道:“太子这话固然答得巧妙,朕却还是希望太子能保持南华高风,否则近朱者赤,却如何教化我等西荣蛮夷呢?”说完,群臣便皆附和着大笑起来。 均予听他说话反反复复引用的都是南华惯用的誓师诏令,显然对这等言词耿耿于怀,忽觉心中疲惫之极,懒得再与他们争口舌之利。 盛德帝见均予不应,感觉有些无趣。他父皇喜爱南华文化,小时候给他聘的东宫太傅中便有一人是南华人,为人甚是刻板严厉,常用戒尺打他手心。后来他即位当了皇帝,原本想寻个错处杀了那太傅,却被群臣劝以为师为父的道理,只得将那太傅革了官职,遣送出境。此番盛德帝见均予一举一动便是原先那太傅所赞之楷模,不由暗中鄙夷,存心想要激怒于他,剥去他那宠辱不惊的假面具。 说话之间,宫女们已陆续送上菜肴。西荣国崛起于草原,虽然几百年来早已与昔日有了天渊之别,许多风俗却已然保存下来,宫女们手中端的,多是各种烧烤的肉类。 均予和福宝一早到达西荣皇城,护卫的士兵们早已在城外被安排了食宿,只有他主仆二人一路进宫,竟是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此刻闻见殿内飘起的肉香,两人更是觉得肚子饿得狠了,心里只巴不得那酒菜赶紧送上桌来。 终于等到酒菜上齐,均予知道按礼应先向主人致谢,便端了酒杯,朝上座的盛德帝举起。不料他谢辞尚未出口,盛德帝已沉下脸道:“你们给贵客倒的是什么酒?” “马奶酒。”均予身后的宫女不知皇帝为何发怒,战战兢兢地回答。 “混帐东西,太子殿下是文明上国的储君,哪里喝得下我们这种蛮夷的东西?还不换成清水上来?”盛德帝喝道。 那宫女连忙应了,取去均予手中酒杯,果然重新倒了杯清水上来,连桌案上银质的马奶酒壶,也换成了南华所产的青花茶壶,可惜里面满满贮的都是白水。 见均予仍然面不改色,盛德帝恶作剧之心更盛,指着面前的烤羊道:“这等粗陋的东西你们也敢用来招待南华太子,岂不更是惹人笑话?都给我撤了,换成玉梗粥端上来。” “可是厨房并未准备玉梗粥……”主管膳食的女官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蠢货,叫厨房现在去熬!”盛德帝直看着均予面前的酒菜全部撤下,方才假意歉然道,“小国粗鄙,怠慢太子,还望海涵。” “无妨。”均予知道那“玉梗粥”不熬上几个时辰无法入口,盛德帝无非有意刁难,心头一阵火起,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一紧,不着痕迹地笑道,“各位随意用膳,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可好?” 众人见他云淡风清,不知他要讲出什么笑话,纷纷停下手中刀箸,却听均予慢慢道:“从前有个人,学了几招‘惜金之术’犹嫌不够,便打算去拜某位惜金术大师为师。他用纸剪了一条鱼,用瓶子装了一瓶子水,说这是酒,便提着纸鱼和水去见大师。但不巧大师外出,只有夫人在家。大师夫人一看来人所拿的礼物,便唤婢女把一个空茶杯送上来,说:‘请喝茶。’大师夫人又用两手画一个圈说:‘请吃饼。’如此这般招待了来人一番。惜金术大师回家后,听夫人讲了经过,很不高兴,对夫人说:‘你还是太破费招待他了。’遂用手画了半个圈,说:‘只这半边饼,就足够打发他了。’” 均予故事讲完,已有几个宫女忍不住掩着嘴笑了出来,其余西荣君臣明知均予是在讽刺自己,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然而尚不等他们答话,均予已双手一撑矮几站了起来,拱手道:“均予车马劳顿,就不继续叨扰了。”说着,朝盛德帝深深一揖,领着福宝退席而去,竟是连水都没肯喝一口。 一口气走到殿外的大理石广场上,均予仍不停步,径直朝宫门外走去。福宝紧跟了几步,见四周空空荡荡,连个伺候接应的人也没有,急道:“殿下,我们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他们总要安排我们的食宿。”均予冷笑了一声,隐忍了这么久,自己最终还是放任了一把。不过西荣朝廷折辱归折辱,总还不至于为了赌气而放任自己饿死冻死。南华虽然外强中干,却也足以和西荣抗衡,委曲求全,总也得有个限度。 “太子殿下……”刚走到宫门甬道处,忽听有人在身后呼唤。均予转头,正看见一个衣饰华贵的女子匆匆追了上来,依稀记得是宴会上侍奉盛德帝的一个嫔妃。 “西荣风土不同南华,太子殿下请保重身体。”那女子忽然朝福宝手中塞了一包东西,明媚一笑,转身离去。 “请问……”均予话未出口,那女子已转过头来,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又指了指福宝手中的包裹,衣袂飘飘地去了。 “殿下,是吃的!”福宝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均予低头一看,一方雪白手帕中包着一叠肉饼,还有一角马奶酒,显然是从方才的宴会上偷偷藏的。 “真是观音在世,知道我们都快饿死了。”福宝闻着饼香,开心笑道。 均予怕被人撞见有损颜面,却不忍让福宝丢掉,便叹道:“我在这里,你躲那边去吃吧。”一边说,一边撩起那方手帕来,看见边角上绣了一朵五彩祥云。
一念及家国君父,均予心中那股耿介之气渐渐上涌,也不再理会旁边的西荣官员,径自穿越宫门,踏上晒得发烫的大理石地砖。 “你们……怎么连把伞都没有?”福宝抱怨了几声,见无人理睬,只好亦步亦趋地跟上均予,抬起衣袖想要为均予遮蔽阳光。 “好好走路,你这象什么样子?”均予低低呵斥了一声,以最标准的礼仪步态走过宽阔的广场,站在那白色宫殿门外台阶下,微微拱手,却不说话。福宝无奈,只得陪他站在太阳地里,以南华皇家的矜持,沉默地等待西荣君臣的接待。 站了许久,直到福宝视线中均予的背上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才听见台阶上殿门处有人笑道:“能在我西荣的日头下保持如此仪态的,恐怕只有南华皇族吧。方才下人多有怠慢,还望太子海量,不要往心里去。” “南华均予,参见西荣国盛德皇帝陛下。”均予听这西荣国君口气轻慢,心里有气,却只得按捺下性子以礼相见。 “太子客气了。”那盛德帝站在大殿凉爽处,闲闲笑道,“西荣偏僻小邦,不知教化,以至于连宫里的侍从官员都懈怠得紧。好在来日方长,太子正好用南华的礼仪来教化他们,这便是朕万里迢迢请来太子大驾的用意了——左右,怎么还让贵客站在阶下,还不请上来?” 均予此刻脸色通红,汗湿重衣,心知西荣君臣早看了自己半天的笑话,偏又用这种言词来挤兑自己。只是他此刻身陷敌国,既要保持尊严,又要保全性命,只得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当下向盛德帝道了谢,尾随他进入了明光殿中。扑面一阵凉意之外,眼前却也是一阵发黑。 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殿内的光线,均予这才看清殿中摆设了两溜儿矮几,后面各坐了一个西荣官员,见盛德帝回来,纷纷见礼,才知道那鸿胪寺祭酒说要设宴的话倒是不虚。 盛德帝自顾走到正上方的上座坐了,帘幕后便袅袅婷婷走出两个妃子来,在他身边服侍。同时一个小侍从引了均予坐到盛德帝左下方的矮几后去,福宝见这位子尊贵,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南华太子了?”一个西荣大臣得了皇帝默许,朝均予笑道,“听闻南华文风蔚然,世风高洁,向有‘湿衣不乱步,烧死不爬屋’的风范,可太子殿下今日在我西荣朝堂之上却为何如此仪容不整?” 均予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比起西荣君臣来实是狼狈,却不便多说,只淡淡一笑道:“入乡随俗而已。” 他话音才落,盛德帝便哈哈笑道:“太子这话固然答得巧妙,朕却还是希望太子能保持南华高风,否则近朱者赤,却如何教化我等西荣蛮夷呢?”说完,群臣便皆附和着大笑起来。 均予听他说话反反复复引用的都是南华惯用的誓师诏令,显然对这等言词耿耿于怀,忽觉心中疲惫之极,懒得再与他们争口舌之利。 盛德帝见均予不应,感觉有些无趣。他父皇喜爱南华文化,小时候给他聘的东宫太傅中便有一人是南华人,为人甚是刻板严厉,常用戒尺打他手心。后来他即位当了皇帝,原本想寻个错处杀了那太傅,却被群臣劝以为师为父的道理,只得将那太傅革了官职,遣送出境。此番盛德帝见均予一举一动便是原先那太傅所赞之楷模,不由暗中鄙夷,存心想要激怒于他,剥去他那宠辱不惊的假面具。 说话之间,宫女们已陆续送上菜肴。西荣国崛起于草原,虽然几百年来早已与昔日有了天渊之别,许多风俗却已然保存下来,宫女们手中端的,多是各种烧烤的肉类。 均予和福宝一早到达西荣皇城,护卫的士兵们早已在城外被安排了食宿,只有他主仆二人一路进宫,竟是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此刻闻见殿内飘起的肉香,两人更是觉得肚子饿得狠了,心里只巴不得那酒菜赶紧送上桌来。 终于等到酒菜上齐,均予知道按礼应先向主人致谢,便端了酒杯,朝上座的盛德帝举起。不料他谢辞尚未出口,盛德帝已沉下脸道:“你们给贵客倒的是什么酒?” “马奶酒。”均予身后的宫女不知皇帝为何发怒,战战兢兢地回答。 “混帐东西,太子殿下是文明上国的储君,哪里喝得下我们这种蛮夷的东西?还不换成清水上来?”盛德帝喝道。 那宫女连忙应了,取去均予手中酒杯,果然重新倒了杯清水上来,连桌案上银质的马奶酒壶,也换成了南华所产的青花茶壶,可惜里面满满贮的都是白水。 见均予仍然面不改色,盛德帝恶作剧之心更盛,指着面前的烤羊道:“这等粗陋的东西你们也敢用来招待南华太子,岂不更是惹人笑话?都给我撤了,换成玉梗粥端上来。” “可是厨房并未准备玉梗粥……”主管膳食的女官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蠢货,叫厨房现在去熬!”盛德帝直看着均予面前的酒菜全部撤下,方才假意歉然道,“小国粗鄙,怠慢太子,还望海涵。” “无妨。”均予知道那“玉梗粥”不熬上几个时辰无法入口,盛德帝无非有意刁难,心头一阵火起,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一紧,不着痕迹地笑道,“各位随意用膳,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可好?” 众人见他云淡风清,不知他要讲出什么笑话,纷纷停下手中刀箸,却听均予慢慢道:“从前有个人,学了几招‘惜金之术’犹嫌不够,便打算去拜某位惜金术大师为师。他用纸剪了一条鱼,用瓶子装了一瓶子水,说这是酒,便提着纸鱼和水去见大师。但不巧大师外出,只有夫人在家。大师夫人一看来人所拿的礼物,便唤婢女把一个空茶杯送上来,说:‘请喝茶。’大师夫人又用两手画一个圈说:‘请吃饼。’如此这般招待了来人一番。惜金术大师回家后,听夫人讲了经过,很不高兴,对夫人说:‘你还是太破费招待他了。’遂用手画了半个圈,说:‘只这半边饼,就足够打发他了。’” 均予故事讲完,已有几个宫女忍不住掩着嘴笑了出来,其余西荣君臣明知均予是在讽刺自己,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然而尚不等他们答话,均予已双手一撑矮几站了起来,拱手道:“均予车马劳顿,就不继续叨扰了。”说着,朝盛德帝深深一揖,领着福宝退席而去,竟是连水都没肯喝一口。 一口气走到殿外的大理石广场上,均予仍不停步,径直朝宫门外走去。福宝紧跟了几步,见四周空空荡荡,连个伺候接应的人也没有,急道:“殿下,我们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他们总要安排我们的食宿。”均予冷笑了一声,隐忍了这么久,自己最终还是放任了一把。不过西荣朝廷折辱归折辱,总还不至于为了赌气而放任自己饿死冻死。南华虽然外强中干,却也足以和西荣抗衡,委曲求全,总也得有个限度。 “太子殿下……”刚走到宫门甬道处,忽听有人在身后呼唤。均予转头,正看见一个衣饰华贵的女子匆匆追了上来,依稀记得是宴会上侍奉盛德帝的一个嫔妃。 “西荣风土不同南华,太子殿下请保重身体。”那女子忽然朝福宝手中塞了一包东西,明媚一笑,转身离去。 “请问……”均予话未出口,那女子已转过头来,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又指了指福宝手中的包裹,衣袂飘飘地去了。 “殿下,是吃的!”福宝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均予低头一看,一方雪白手帕中包着一叠肉饼,还有一角马奶酒,显然是从方才的宴会上偷偷藏的。 “真是观音在世,知道我们都快饿死了。”福宝闻着饼香,开心笑道。 均予怕被人撞见有损颜面,却不忍让福宝丢掉,便叹道:“我在这里,你躲那边去吃吧。”一边说,一边撩起那方手帕来,看见边角上绣了一朵五彩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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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丽端于2005-08-16 21:46:4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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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犹未过瘾,端端快快连夜续来。。。。卡卡,俺素贪心公子。。。 看得犹未过瘾,端端快快连夜续来。。。。卡卡,俺素贪心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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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追端公子于2005-08-16 21:53: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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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dxx于2005-08-17 01:25:2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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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长,争取很快完结:) 这个不长,争取很快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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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丽端于2005-08-17 12:13:2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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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稳坐沙发中。。。。。。。。。 小生稳坐沙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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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追端公子于2005-08-17 15:14:0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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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人家先看到的啦 肯定是因为你没人家看的仔细所以才抢到的 哼哼~~ JJ加油写好不好。。好好看哦:)55555555人家先看到的啦 肯定是因为你没人家看的仔细所以才抢到的 哼哼~~ JJ加油写好不好。。好好看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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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丹清于2005-08-17 15:34: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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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新篇!赚到了!呵呵,添香事宜交给某公子即可,我等闲坐可也^_^ 又见新篇!赚到了!呵呵,添香事宜交给某公子即可,我等闲坐可也^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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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工王云于2005-08-17 17:21: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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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次刺杀的调查结果很快由鸿胪寺的柳明世告诉了均予,说御林军虽然没能从刺客尸体上找到任何线索,但那刺客的相貌却确实是南华人无疑。 “太子且宽心,或许是北迪见不得西荣南华结盟,想要挑拨我们两国的关系。”临去时,柳明世再次重申。 均予没有多说什么,送走柳明世后,只对着墙上的中州地图,用手指一遍遍地划着南华帝都到西荣皇城的道路。南华、北迪、西荣,甚至处在三国夹缝中的小国,都有派人刺杀他的可能,可是从内心深处,均予却着实害怕南华是主谋的猜测。那里是他的根,他的梦,他生存的意义。 自从那次出事后,云姬再不敢随便和均予外出,只是时不时过来陪他聊天下棋,均予也略略谈些南华的风土人情给她听,日子倒也平静。交往日久,一个宫中寂寞,一个寓居萧索,两人之间便自然而然生出同病相怜之意,这种情愫如同新春的绿,一天天滋长毫无所觉,蓦然回头,却已是草色入帘。幸而均予低调,盛德帝一直未曾过问。 这天云姬听均予讲了自己王叔英勇战死的往事,不由失声道:“原来南华也有这等壮烈之士,我原来还以为南华男人都是涂脂抹粉的纨绔子弟呢。” 均予眼神一黯,望着远方道:“因为没有交流,所以产生偏见,正如同我以前以为西荣女人都粗壮蛮横一般。” 云姬噗哧笑道:“所以我那日在宴会上见你彬彬有礼却又耿介不屈,心里就存了十二分的敬佩,只可惜我却如你以前所想,又粗壮又蛮横……” 均予年少多情,岂会不明白云姬说反话的用意,不由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哪里,你又美丽又勇敢,又慈悲又温柔,就和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观音娘娘一样……” 云姬望进他眼里,漫溢的深情如同温柔潭水一般引她深陷,不由低声道:“只盼你早日归国即位,也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 “怀饼之恩,永世不忘。”均予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握住了云姬的手,“若我能归国,定当想方设法接你过去……” “殿下,皇宫中派人送了寒食节糕饼来。”福宝乐颠颠地奔过来传话,却打断了两人的脉脉私语。 均予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朝福宝轻斥道:“乐成这样,也不怕娘娘笑话。你喜欢就拿去吃吧,我对糕饼可没兴趣。”三言两语将福宝打发走了,却又对云姬道,“南华的糕饼可比这里精致十倍,以后我带你去吃。” 云姬垂下眼,轻轻叹道:“我从小就跟个男孩儿一样,喜欢四处游玩,只盼能游遍天下。后来进了宫,虽然规矩不那么严厉,却也只能在皇城周围打转。小时候看书,说到南华无一不精致,人品无一不俊俏,心里就念念不忘要去看看。如今你说要带我回去,我当然信你,就算你现在只是哄我的,我也信你。” “我若是骗你,叫我……”均予一急,便要发誓,却听外面一阵喧嚷,福宝又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均予正要敛眉呵斥,福宝却已一头栽倒在他面前,口中含糊不清地叫道:“那糕中……有毒……”说着身体一阵痉挛,口中不住溢出黑血来。 均予心头巨震,一把将福宝抱起,朝门外大声叫道:“快去请太医!”也顾不得许多,抱着福宝朝自己房内跑去。 “难道是皇上发现我们的事了?”云姬心虚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立时摇头,“不会,皇上只会砍了我们,却不会下毒……” 镇定了心神,云姬赶紧走到均予屋内,却见均予坐在床沿上,一遍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一定会给你报仇……”神色木然,竟是没有发觉云姬进来。 云姬刚伸手搭上福宝的脉搏,就听均予平静地道:“不用看,他已经死了。他从小伺候了我十二年,我没有兄弟,其实一直把他当兄弟一般。你帮我求求皇上,赏他副厚点的棺材吧。还有,要杀我,就光明正大一点,不用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 “均予,你别乱想,这次断断不会是皇上做的。”云姬赶紧道,“下毒之人和上次的刺客肯定是一伙的,我们尽量去查,肯定能找出真凶来。” “我要见皇上。”均予忽然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去。 云姬知道均予外表温和,性子却甚是执拗,只好命人准备好车马,送他入宫觐见。 盛德帝从未想过均予有主动求见的时候,然而听闻福宝食了宫中赐饼中毒而死一事,算准均予是来质问缘由的,心里不由生起几分被冤枉的怨气。心中思忖若是均予提及此事,干脆拔剑架在他脖子上,说“朕要杀你,最是容易”,还不把那外强中干的小子吓得半死。 他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大袖下的手掌便暗暗扶在剑柄上,等着均予开口。哪知均予一丝不苟地行完礼后,问出来的话却是:“均予冒昧,敢问陛下当日为何要我为质?” “这……”盛德帝一下子被他问得愣住了,索性爽快笑道,“实不相瞒,朕是听见北迪打了这个主意,才凑热闹的,原本只想让南华朝廷尴尬为难而已,却不料你家老儿竟果然送了你过来,这份怯懦实在让人意外。” “那陛下可否告知,我父皇送我来这里,可向陛下提了什么交换条件?”均予竭力平静地问。 “交换条件?我强他弱,他敢提出什么交换条件?”盛德帝见均予眼中闪过屈辱之色,心头得意,“他唯一的条件,是要我国不将此事外泄,以保全南华的颜面。这一点,朕可是做到了的。” “多谢陛下坦诚相告。”均予垂首道,“只望陛下他日查出刺杀均予之人时,也能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不怀疑是朕吗?”盛德帝奇道。 “顺着宫中糕饼的传递路线,以陛下的睿智,定能查出凶手。”均予站起来,行礼告辞,“陛下日理万机,均予就不再打扰了,这就回去静候佳音。” 盛德帝看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心头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幸亏已将此人禁锢在自己手里,否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即位后经过历练,定是西荣的强劲对手。”
关于这次刺杀的调查结果很快由鸿胪寺的柳明世告诉了均予,说御林军虽然没能从刺客尸体上找到任何线索,但那刺客的相貌却确实是南华人无疑。 “太子且宽心,或许是北迪见不得西荣南华结盟,想要挑拨我们两国的关系。”临去时,柳明世再次重申。 均予没有多说什么,送走柳明世后,只对着墙上的中州地图,用手指一遍遍地划着南华帝都到西荣皇城的道路。南华、北迪、西荣,甚至处在三国夹缝中的小国,都有派人刺杀他的可能,可是从内心深处,均予却着实害怕南华是主谋的猜测。那里是他的根,他的梦,他生存的意义。 自从那次出事后,云姬再不敢随便和均予外出,只是时不时过来陪他聊天下棋,均予也略略谈些南华的风土人情给她听,日子倒也平静。交往日久,一个宫中寂寞,一个寓居萧索,两人之间便自然而然生出同病相怜之意,这种情愫如同新春的绿,一天天滋长毫无所觉,蓦然回头,却已是草色入帘。幸而均予低调,盛德帝一直未曾过问。 这天云姬听均予讲了自己王叔英勇战死的往事,不由失声道:“原来南华也有这等壮烈之士,我原来还以为南华男人都是涂脂抹粉的纨绔子弟呢。” 均予眼神一黯,望着远方道:“因为没有交流,所以产生偏见,正如同我以前以为西荣女人都粗壮蛮横一般。” 云姬噗哧笑道:“所以我那日在宴会上见你彬彬有礼却又耿介不屈,心里就存了十二分的敬佩,只可惜我却如你以前所想,又粗壮又蛮横……” 均予年少多情,岂会不明白云姬说反话的用意,不由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哪里,你又美丽又勇敢,又慈悲又温柔,就和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观音娘娘一样……” 云姬望进他眼里,漫溢的深情如同温柔潭水一般引她深陷,不由低声道:“只盼你早日归国即位,也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 “怀饼之恩,永世不忘。”均予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握住了云姬的手,“若我能归国,定当想方设法接你过去……” “殿下,皇宫中派人送了寒食节糕饼来。”福宝乐颠颠地奔过来传话,却打断了两人的脉脉私语。 均予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朝福宝轻斥道:“乐成这样,也不怕娘娘笑话。你喜欢就拿去吃吧,我对糕饼可没兴趣。”三言两语将福宝打发走了,却又对云姬道,“南华的糕饼可比这里精致十倍,以后我带你去吃。” 云姬垂下眼,轻轻叹道:“我从小就跟个男孩儿一样,喜欢四处游玩,只盼能游遍天下。后来进了宫,虽然规矩不那么严厉,却也只能在皇城周围打转。小时候看书,说到南华无一不精致,人品无一不俊俏,心里就念念不忘要去看看。如今你说要带我回去,我当然信你,就算你现在只是哄我的,我也信你。” “我若是骗你,叫我……”均予一急,便要发誓,却听外面一阵喧嚷,福宝又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均予正要敛眉呵斥,福宝却已一头栽倒在他面前,口中含糊不清地叫道:“那糕中……有毒……”说着身体一阵痉挛,口中不住溢出黑血来。 均予心头巨震,一把将福宝抱起,朝门外大声叫道:“快去请太医!”也顾不得许多,抱着福宝朝自己房内跑去。 “难道是皇上发现我们的事了?”云姬心虚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立时摇头,“不会,皇上只会砍了我们,却不会下毒……” 镇定了心神,云姬赶紧走到均予屋内,却见均予坐在床沿上,一遍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一定会给你报仇……”神色木然,竟是没有发觉云姬进来。 云姬刚伸手搭上福宝的脉搏,就听均予平静地道:“不用看,他已经死了。他从小伺候了我十二年,我没有兄弟,其实一直把他当兄弟一般。你帮我求求皇上,赏他副厚点的棺材吧。还有,要杀我,就光明正大一点,不用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 “均予,你别乱想,这次断断不会是皇上做的。”云姬赶紧道,“下毒之人和上次的刺客肯定是一伙的,我们尽量去查,肯定能找出真凶来。” “我要见皇上。”均予忽然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去。 云姬知道均予外表温和,性子却甚是执拗,只好命人准备好车马,送他入宫觐见。 盛德帝从未想过均予有主动求见的时候,然而听闻福宝食了宫中赐饼中毒而死一事,算准均予是来质问缘由的,心里不由生起几分被冤枉的怨气。心中思忖若是均予提及此事,干脆拔剑架在他脖子上,说“朕要杀你,最是容易”,还不把那外强中干的小子吓得半死。 他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大袖下的手掌便暗暗扶在剑柄上,等着均予开口。哪知均予一丝不苟地行完礼后,问出来的话却是:“均予冒昧,敢问陛下当日为何要我为质?” “这……”盛德帝一下子被他问得愣住了,索性爽快笑道,“实不相瞒,朕是听见北迪打了这个主意,才凑热闹的,原本只想让南华朝廷尴尬为难而已,却不料你家老儿竟果然送了你过来,这份怯懦实在让人意外。” “那陛下可否告知,我父皇送我来这里,可向陛下提了什么交换条件?”均予竭力平静地问。 “交换条件?我强他弱,他敢提出什么交换条件?”盛德帝见均予眼中闪过屈辱之色,心头得意,“他唯一的条件,是要我国不将此事外泄,以保全南华的颜面。这一点,朕可是做到了的。” “多谢陛下坦诚相告。”均予垂首道,“只望陛下他日查出刺杀均予之人时,也能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不怀疑是朕吗?”盛德帝奇道。 “顺着宫中糕饼的传递路线,以陛下的睿智,定能查出凶手。”均予站起来,行礼告辞,“陛下日理万机,均予就不再打扰了,这就回去静候佳音。” 盛德帝看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心头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幸亏已将此人禁锢在自己手里,否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即位后经过历练,定是西荣的强劲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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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丽端于2005-08-17 17:32:5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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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追端公子于2005-08-17 17:34: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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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你们谁能及俺英明。。。。。端端,待小生都端端添香画眉。。。 卡卡,你们谁能及俺英明。。。。。端端,待小生都端端添香画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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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追端公子于2005-08-17 17:38:0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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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北溟有愚于2005-08-18 11:22: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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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忽然发觉这公子也蛮好玩!添香之类能令端加快速度的事情我们鼓励,画眉么,你还想不想端mm写文了?!跟在北溟后面拍一个^_^ 呵呵,忽然发觉这公子也蛮好玩!添香之类能令端加快速度的事情我们鼓励,画眉么,你还想不想端mm写文了?!跟在北溟后面拍一个^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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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工王云于2005-08-18 15:18: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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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回到自己的居所,均予似乎耗尽了力气,倒头便睡在床上。外面人声嘈嘈,似乎是有人来给福宝成殓,但均予只是翻身朝里,并没有起身。 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自幼服侍的小太监了,均予拥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就如同一根山洪中的野草,若再不靠那细弱的根须抓紧泥土,就会被汹涌肮脏的水流拖入深渊。 过些日子云姬再来的时候,均予却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望向云姬的眼神,在依恋中多了一份莫名的哀苦神色,让云姬忍不住抱住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个身份尊崇却又孤苦无依的少年啊,云姬暗中叹息,他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帮助他呢? “听说,在御饼中下毒之人已经查出来了,刑部正在全力追缉。”半晌,云姬还是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均予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女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是南华人,对吧?” “人犯还在逃,尚无结论。”云姬好意宽慰道,“再说,历朝历代欲弑君夺嫡者层出不穷,你既是正统储君,自然有神佛保佑,不必太担心难过。” “你说得是。”均予点头,慢慢微笑起来,“若连目前的难关都过不了,我以后如何能统治南华偌大帝国呢?” 云姬看着他的眼神重新锐亮起来,忍不住再次伸手搂住了他。“你知道吗,”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我最爱的就是你这份意气和风骨,世事再怎么艰难也可以蔑然而对……” “那是因为有你。”均予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去。 三 耿耿不寐 放下手中的加急奏报,盛德帝眯了眯眼睛,那是他困惑时不经意的小动作。转过头,盛德帝拂开桌案边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廷报,从中单独挑出一份刑部的呈文来,剔亮案上烛火,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 一旁随侍的太监见盛德帝居然自己挑灯,而唇角更显出一种残忍而刻薄的笑意来,不由暗暗一身冷汗。正胆战心惊间,忽听盛德帝道:“去把南华太子请来。” 很快,均予出现在盛德帝面前,仍然用那种一丝不苟的神态与盛德帝见礼。他的眼睛清醒而明亮,显然之前并没有入睡。 “朕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关于南华政局的,一个是关于刺客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家国最大,自然先听第一个。”均予垂目道。 “可是在朕告诉你这两个消息之前,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盛德帝的目光,犀利地盯住座下的年轻人,“看着朕的眼睛。” 均予果然抬起头来,神情平和却无畏,让盛德帝想起当年那个南华籍太傅被自己流放时的样子,手心里仿佛又有火辣辣的刺痛。 “你究竟是谁?” 灯花跳跃的寂静中,西荣君王的声音突兀而威严。 均予没有料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如此荒谬的问题,愕然道:“我是南华太子均予。” 冷笑在盛德帝的眼中燃烧起来,这个年轻人的演技太好,竟然连自己也蒙了过去。他招了招手,御书房的门再度打开,被宫中侍卫推进来的,赫然是一年前出使南华,并偕同均予回归西荣的使臣。 “廖青祖,出使南华是一项美差吧?”盛德帝轻笑着望向尚在恍惚中的大臣,语气蓦然严厉,“说,他们给了你多少贿赂?” “皇上……”雷霆般的震怒惊醒了跪在地上的人,他蓦地磕下头去,砰砰有声,“皇上圣明,臣出使南华,尽忠职守,断无欺君罔上之举!请皇上明察啊!” “哼,那你告诉朕,他是谁?”盛德帝伸手指向早已站起的均予,冷冷道。 “他……他便是南华太子……”廖青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明所以地回答。 “糊涂东西!”盛德帝忽然一把将手中的奏报扔在廖青祖脸上,喝道,“若他是南华太子,那今日继承了南华帝位的又是谁?” 盛德帝此言一出,廖青祖背上衣衫霎时被冷汗湿透,只得虚弱申辩道:“臣只在南华朝堂和宴会上见过太子,此人相貌举止与太子一般无二,臣罪该万死,没能分辨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盛德帝不由稍稍冷静下来,回想起均予的谈吐风度,说是南华太子实在无可挑剔。然而一想到被敌国欺骗戏弄的屈辱,盛德帝的火气再度挑起,转向均予道:“朕给你一点颜面,你自己把脸上的伪装卸下来!再不动手,朕就叫人动手了!”
从宫中回到自己的居所,均予似乎耗尽了力气,倒头便睡在床上。外面人声嘈嘈,似乎是有人来给福宝成殓,但均予只是翻身朝里,并没有起身。 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自幼服侍的小太监了,均予拥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就如同一根山洪中的野草,若再不靠那细弱的根须抓紧泥土,就会被汹涌肮脏的水流拖入深渊。 过些日子云姬再来的时候,均予却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望向云姬的眼神,在依恋中多了一份莫名的哀苦神色,让云姬忍不住抱住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这个身份尊崇却又孤苦无依的少年啊,云姬暗中叹息,他早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自己,又如何能帮助他呢? “听说,在御饼中下毒之人已经查出来了,刑部正在全力追缉。”半晌,云姬还是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均予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女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是南华人,对吧?” “人犯还在逃,尚无结论。”云姬好意宽慰道,“再说,历朝历代欲弑君夺嫡者层出不穷,你既是正统储君,自然有神佛保佑,不必太担心难过。” “你说得是。”均予点头,慢慢微笑起来,“若连目前的难关都过不了,我以后如何能统治南华偌大帝国呢?” 云姬看着他的眼神重新锐亮起来,忍不住再次伸手搂住了他。“你知道吗,”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我最爱的就是你这份意气和风骨,世事再怎么艰难也可以蔑然而对……” “那是因为有你。”均予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去。 三 耿耿不寐 放下手中的加急奏报,盛德帝眯了眯眼睛,那是他困惑时不经意的小动作。转过头,盛德帝拂开桌案边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廷报,从中单独挑出一份刑部的呈文来,剔亮案上烛火,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 一旁随侍的太监见盛德帝居然自己挑灯,而唇角更显出一种残忍而刻薄的笑意来,不由暗暗一身冷汗。正胆战心惊间,忽听盛德帝道:“去把南华太子请来。” 很快,均予出现在盛德帝面前,仍然用那种一丝不苟的神态与盛德帝见礼。他的眼睛清醒而明亮,显然之前并没有入睡。 “朕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关于南华政局的,一个是关于刺客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家国最大,自然先听第一个。”均予垂目道。 “可是在朕告诉你这两个消息之前,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盛德帝的目光,犀利地盯住座下的年轻人,“看着朕的眼睛。” 均予果然抬起头来,神情平和却无畏,让盛德帝想起当年那个南华籍太傅被自己流放时的样子,手心里仿佛又有火辣辣的刺痛。 “你究竟是谁?” 灯花跳跃的寂静中,西荣君王的声音突兀而威严。 均予没有料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如此荒谬的问题,愕然道:“我是南华太子均予。” 冷笑在盛德帝的眼中燃烧起来,这个年轻人的演技太好,竟然连自己也蒙了过去。他招了招手,御书房的门再度打开,被宫中侍卫推进来的,赫然是一年前出使南华,并偕同均予回归西荣的使臣。 “廖青祖,出使南华是一项美差吧?”盛德帝轻笑着望向尚在恍惚中的大臣,语气蓦然严厉,“说,他们给了你多少贿赂?” “皇上……”雷霆般的震怒惊醒了跪在地上的人,他蓦地磕下头去,砰砰有声,“皇上圣明,臣出使南华,尽忠职守,断无欺君罔上之举!请皇上明察啊!” “哼,那你告诉朕,他是谁?”盛德帝伸手指向早已站起的均予,冷冷道。 “他……他便是南华太子……”廖青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明所以地回答。 “糊涂东西!”盛德帝忽然一把将手中的奏报扔在廖青祖脸上,喝道,“若他是南华太子,那今日继承了南华帝位的又是谁?” 盛德帝此言一出,廖青祖背上衣衫霎时被冷汗湿透,只得虚弱申辩道:“臣只在南华朝堂和宴会上见过太子,此人相貌举止与太子一般无二,臣罪该万死,没能分辨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盛德帝不由稍稍冷静下来,回想起均予的谈吐风度,说是南华太子实在无可挑剔。然而一想到被敌国欺骗戏弄的屈辱,盛德帝的火气再度挑起,转向均予道:“朕给你一点颜面,你自己把脸上的伪装卸下来!再不动手,朕就叫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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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丽端于2005-08-18 22:17:3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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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追端公子于2005-08-18 22:20: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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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加油。 看到前面就觉得有点奇怪,果然是铺陈啊。:) 在剑花社看了姐姐的文,现在到晋江又看到了新的。 嘿嘿,姐姐也写云荒了啊,兴奋中……姐姐加油。 看到前面就觉得有点奇怪,果然是铺陈啊。:) 在剑花社看了姐姐的文,现在到晋江又看到了新的。 嘿嘿,姐姐也写云荒了啊,兴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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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风露清愁于2005-08-20 09:22: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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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予先前听盛德帝说南华已有人继承了帝位,心中如被重锤一击,连呼吸都无法顺畅。此刻见盛德帝如此赤裸裸的威胁,更是气苦,大笑道:“我是谁?我乃南华帝国睿文神武浩成皇帝嫡长子、东宫太子均予,皇上不信,自己来看我这张脸究竟是不是假的?”说着翻手打破几上茶盏,捏住一块碎瓷往脸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 “快拦住他!”盛德帝才一发令,两旁的侍卫连忙冲上来制住均予,想从他手上抢去瓷片。均予并不反抗,顺手把瓷片抛开,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冲盛德帝微笑道:“陛下可看清楚了么?要不要再找人来验一验?” 盛德帝万料不到均予会做出这等过激的事情来,细看他脸上也寻不出任何伪装的征兆,不由道:“你这样急着澄清身份,莫不是想告诉朕南华继位之人乃是谋逆篡位?” “陛下圣明。”均予一揖,忍下满腔悲愤,缓缓道,“我父皇正值盛年,一向身体康健,岂会不到一年便驾鹤西去?定是那谋逆之人害死了我父皇,又恐自己不能服众,方才冒我之名执掌朝政。如此看来,先前屡次要加害于我的,也是此人了。陛下既已擒获了刺客,不妨带他上来与我对质,便知分晓。” “如此也好。”盛德帝本想作壁上观,却也对此事有了十二分的兴趣,朝下方的侍卫首领挥了挥手。 过了一阵,宫中侍卫协同刑部官吏果然带了一人上来。均予见此人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显然受了不少拷打。正心悸间,却听刑部官员奏道:“启禀陛下,此人便是南华奸细、原户部员外郎桓更。臣等无能,尚未从他口中知晓主使之人。” 桓更?这个名字让均予仿佛记起了什么,他走过去托起那人的头来,轻叹了一声:“果然是你。” “太子……”伏在地上的人乍见均予,不由颤抖起来,“太子还记得臣下?”挣扎着便欲给均予磕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均予按住他的动作,一字一句地道,“父皇为桓大人送行的时候,我虽然才十岁,可那一幕至今还记忆犹新。桓大人尽忠为国,不惜孤身入西荣,这份忠肝义胆均予十一年来不敢稍忘。” “太子,臣……臣对不起你啊……”溷浊的泪从桓更眼中滚滚而落,“臣犯上弑主,罪该万死,只是死前还能见太子一面,知道太子还念着我这些年的苦楚,便是死也瞑目了。” “若你还念着我是南华太子,便告诉我,如今篡夺了南华帝位的人是谁?加害我父皇的人又是谁?”均予揪紧了他的衣领,目不转睛地盯着桓更的眼睛。 “这些……罪臣真的不知……”桓更吃力答道。 “大胆!”均予再也忍耐不住,一个耳光将桓更打倒在地,顿足道,“你不知道?是谁指使你三番四次行刺我,你会不知道?”他一向温文尔雅,此刻逢此大变,心中愤懑欲狂,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指使我行刺太子的,太子难道猜不出来么?”桓更惨笑道,“我深入敌国十一年,从来只受一人诏命,这天下能让我不顾天打雷劈来行刺太子的,只有一人而已啊!” “胡说,你胡说!”均予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道,“我父皇怎么会杀我?定是你糊涂,被害我父皇的贼子利用了!” “不,那确实是皇上的亲笔诏命,而且……早在太子还未到达西荣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桓更喘息着道,“罪臣虽然不知皇上为何要除掉太子,却不得不遵命照办。皇上与我联络方式隐秘,旁人万万不能仿效胁持……臣虽不得已,行刺太子却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只能以死谢罪以求太子赦免家人……”说着,桓更猛地跃起,一头撞在木柱之上! 均予也不拦他,任由西荣官员将桓更拖下救治,转身走回自己座位,望向盛德帝平静地道:“皇上的两个消息我都知道了。若皇上肯放我归国扫除叛逆,为父报仇,均予必感皇上大恩。”说完便是一揖到地,算是他到西荣以来对盛德帝的最高礼仪。他原本是想请盛德帝借兵于他,话到嘴边却又不便出口。 “南华那边朕会继续着人探听情况,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要轻举妄动,等朕的旨意。”盛德帝看着下方忙碌擦拭血迹的宫人,心里有些厌恶,巴不得早点远离这些可憎的人才好,烦躁地道,“南华人阴险狡诈,为了陷害我西荣居然连这样卑鄙的法子也想得出来,亏你们成天还满口仁义道德,朕都替你们脸红!”一挥袍袖,自顾绕过屏风往后宫去了。 均予听了此言,满身的血液沸腾得如要燃烧起来,只能死死扣住椅子扶手,紧紧抿住发白的嘴唇。盛德帝的命令无疑是将他软禁起来,他却再也无法争辩,只得打起精神走出御书房,上了自己的马车。
均予先前听盛德帝说南华已有人继承了帝位,心中如被重锤一击,连呼吸都无法顺畅。此刻见盛德帝如此赤裸裸的威胁,更是气苦,大笑道:“我是谁?我乃南华帝国睿文神武浩成皇帝嫡长子、东宫太子均予,皇上不信,自己来看我这张脸究竟是不是假的?”说着翻手打破几上茶盏,捏住一块碎瓷往脸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 “快拦住他!”盛德帝才一发令,两旁的侍卫连忙冲上来制住均予,想从他手上抢去瓷片。均予并不反抗,顺手把瓷片抛开,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冲盛德帝微笑道:“陛下可看清楚了么?要不要再找人来验一验?” 盛德帝万料不到均予会做出这等过激的事情来,细看他脸上也寻不出任何伪装的征兆,不由道:“你这样急着澄清身份,莫不是想告诉朕南华继位之人乃是谋逆篡位?” “陛下圣明。”均予一揖,忍下满腔悲愤,缓缓道,“我父皇正值盛年,一向身体康健,岂会不到一年便驾鹤西去?定是那谋逆之人害死了我父皇,又恐自己不能服众,方才冒我之名执掌朝政。如此看来,先前屡次要加害于我的,也是此人了。陛下既已擒获了刺客,不妨带他上来与我对质,便知分晓。” “如此也好。”盛德帝本想作壁上观,却也对此事有了十二分的兴趣,朝下方的侍卫首领挥了挥手。 过了一阵,宫中侍卫协同刑部官吏果然带了一人上来。均予见此人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显然受了不少拷打。正心悸间,却听刑部官员奏道:“启禀陛下,此人便是南华奸细、原户部员外郎桓更。臣等无能,尚未从他口中知晓主使之人。” 桓更?这个名字让均予仿佛记起了什么,他走过去托起那人的头来,轻叹了一声:“果然是你。” “太子……”伏在地上的人乍见均予,不由颤抖起来,“太子还记得臣下?”挣扎着便欲给均予磕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均予按住他的动作,一字一句地道,“父皇为桓大人送行的时候,我虽然才十岁,可那一幕至今还记忆犹新。桓大人尽忠为国,不惜孤身入西荣,这份忠肝义胆均予十一年来不敢稍忘。” “太子,臣……臣对不起你啊……”溷浊的泪从桓更眼中滚滚而落,“臣犯上弑主,罪该万死,只是死前还能见太子一面,知道太子还念着我这些年的苦楚,便是死也瞑目了。” “若你还念着我是南华太子,便告诉我,如今篡夺了南华帝位的人是谁?加害我父皇的人又是谁?”均予揪紧了他的衣领,目不转睛地盯着桓更的眼睛。 “这些……罪臣真的不知……”桓更吃力答道。 “大胆!”均予再也忍耐不住,一个耳光将桓更打倒在地,顿足道,“你不知道?是谁指使你三番四次行刺我,你会不知道?”他一向温文尔雅,此刻逢此大变,心中愤懑欲狂,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指使我行刺太子的,太子难道猜不出来么?”桓更惨笑道,“我深入敌国十一年,从来只受一人诏命,这天下能让我不顾天打雷劈来行刺太子的,只有一人而已啊!” “胡说,你胡说!”均予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道,“我父皇怎么会杀我?定是你糊涂,被害我父皇的贼子利用了!” “不,那确实是皇上的亲笔诏命,而且……早在太子还未到达西荣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桓更喘息着道,“罪臣虽然不知皇上为何要除掉太子,却不得不遵命照办。皇上与我联络方式隐秘,旁人万万不能仿效胁持……臣虽不得已,行刺太子却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只能以死谢罪以求太子赦免家人……”说着,桓更猛地跃起,一头撞在木柱之上! 均予也不拦他,任由西荣官员将桓更拖下救治,转身走回自己座位,望向盛德帝平静地道:“皇上的两个消息我都知道了。若皇上肯放我归国扫除叛逆,为父报仇,均予必感皇上大恩。”说完便是一揖到地,算是他到西荣以来对盛德帝的最高礼仪。他原本是想请盛德帝借兵于他,话到嘴边却又不便出口。 “南华那边朕会继续着人探听情况,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要轻举妄动,等朕的旨意。”盛德帝看着下方忙碌擦拭血迹的宫人,心里有些厌恶,巴不得早点远离这些可憎的人才好,烦躁地道,“南华人阴险狡诈,为了陷害我西荣居然连这样卑鄙的法子也想得出来,亏你们成天还满口仁义道德,朕都替你们脸红!”一挥袍袖,自顾绕过屏风往后宫去了。 均予听了此言,满身的血液沸腾得如要燃烧起来,只能死死扣住椅子扶手,紧紧抿住发白的嘴唇。盛德帝的命令无疑是将他软禁起来,他却再也无法争辩,只得打起精神走出御书房,上了自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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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丽端于2005-08-21 23:29: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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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风露清愁于2005-08-22 00:46:4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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