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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问一句,这个番外完结了吗? 弱弱的问一句,这个番外完结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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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容与若华于2005-03-08 21:16:1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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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流舒于2005-03-08 21:22:5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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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新的文,表掉下面去了,我顶 这个是新的文,表掉下面去了,我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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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谢小禾于2005-03-09 13:56:3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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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踩一脚,下文快快拿来,嘿嘿 这边也踩一脚,下文快快拿来,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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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弦染于2005-03-09 14:03: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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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MM~ 你可要努力更新哦,好多JJMM都等着呢~~舒MM~ 你可要努力更新哦,好多JJMM都等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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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嫣然于2005-03-09 14:41: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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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快写啊,我会一直追着看的,太喜欢三秋兰这个系列了。 亲亲快写啊,我会一直追着看的,太喜欢三秋兰这个系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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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隔岸听萧于2005-03-11 10:24: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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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嫣然于2005-03-11 16:54: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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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俺比较适应她是只男滴…… 望天……俺比较适应她是只男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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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眸子于2005-03-12 15:10: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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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让我想起远山外的天空,晶亮的纯蓝,却似藏着许多隐秘,不然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穷尽一生非要翻越到山的那一头去?后来,我当真把这感受告诉过眼睛的主人,他听了只是微笑,他说:“山的那头其实还是山。” 我说:“是吗?” 他忙又笑:“但每座山也有每座山的不同。” 看见他略带懊悔的神色,我这才发觉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峰。于是我舒展开了它们,笑着回答:“我信。” 我是真的相信,因为那双眼睛本就来自山的那一边。 不过初见的时候我还并不了解,我只知道瞬间我被那眼吸引,然后,我走上前去。 眼睛的主人放下了箫看我。我说:“为什么不吹了?很好听啊。” 蓝得透碧的眼睛直视着我,我知道它们在问什么,于是我仰起脸来,回答:“醉花阴。” 那双眼里的波慢慢的动了起来,眼主人的手也动了起来,于是,箫,又响了起来。 帘卷西风,有暗香——盈袖。 我已不记得我当时听箫的表情,更不记得我看那眼的眼神。但后来他常说,那天是他来的第一天,也是他原本打算在韩家呆的最后一天。可他留下了,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蓝眸第一次清晰的映在了别人的黑瞳里。 我只记得:那天,九岁的我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十四岁的他忘记了欲离的本意—— 箫声里。 箫声停下的时候,绒球儿不知何时竟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就抱起来还我,我看见他露出的手臂上有红色的印记,就问他是怎么了。他迟疑了下,接着说是不小心被门夹了。 我便告诉他要小心。 他点头说的确。 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什么,我忽然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先是几分惊讶,然后不由也笑,那双蓝眸便随着那笑波光摇曳,他说:“我会的。”认真的样子仿佛在许什么誓约。 想来这大概就是我发笑的原因吧,一直到长大侯,我都不太喜欢他严肃的样子。没有告诉他,我爱看的是他的笑颜,当温柔的笑意从那眸中流出的时候,仿佛能见到云天化于他衣襟,淡淡蓝晕,煦煦安宁——这是我的专享,只有我,能逗笑他——俊美却冷淡的十三将军,让无数女子伤透心的冷清人。 这同时也是我的秘密,我怕我一旦告诉了他,他就不会再这样对我笑——四娘曾告诉过我,女人是不可以把喜欢的东西挂在嘴边的,最好是连露都不要露出来,如此才能保得长久。那时我还未全懂,却竟然全信。因为四娘是爹的心头肉,据说“千金买一笑”都不足形容当时的一见倾心,权势滔天的长信侯大约朝政上都未动过这般脑筋,足足花费一年功夫才终将名花摘下,那一年,四娘的从良轰动全城。而娘却说,最荣耀的不是这些,而是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四娘是在我八岁那年去世的,没有子嗣,也没有给爹留下只言片语,但爹至今看着她画像的时候也还会出神。 四娘就这样成了传奇,只不知塑造这传奇的是她自己,是岁月,还是我们自己……等爱的心情。而等我终于想明白的时候,青春早已作了流年,匆匆而逝。 流光就是如此容易将人抛却吧? 这般咫尺相望如昨,其实不竟已隔了五年日月轮转? 五年。垂髫女童长成玉立少女,忧郁少年已然光华初现。我知道现在家中已经再无人敢欺负他,十六岁那年,他就已搬出了我绣搂隔壁他初来时居住的荒废庭园。他如今已是少年侍卫十三郎,风华正茂的玉面将。 我猜得到他为此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韩家宗族庞大,子弟间的争斗几是明面上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幼无依无靠——谁都说那双蓝眸是已故的七叔带给韩家的冤孽。可每当我问及他的辛苦时,他却总是一笑作答,说他不过是小心而已。 小心?见了他的笑,不知怎的,我忽然隐隐感觉当年他所说的当真是个誓约。 因为他的眼,如同宝石般纯蓝流转。五年来,不曾些微改变。 可是此刻那对宝石里却有着抹淡淡的阴霾,但在见到我的一瞬,便又褪去无痕——眸子的主人放下了萧,对我笑:“小妹。” 我看着他,大约是为了钻洞的狼狈,不觉有点脸红,只能微微勾了唇:“十三哥,你的箫还是那般好听。” 他低眉一笑,随即又抬头,环视四下,蓝眸里映出碧草肆意,铺展如茵,说道:“已经许久没到这里来了,没想到此地竟是一点未变。” 是啊,如今兄成器,妹温婉,相见早在了厅堂,哪还会再在此荒芜之间?然而听到他这话,我却忽有几分恍惚,童年历历仿佛还是昨日,如这满园滋生的蔓草,拉拉扯扯仿佛只为了再将人牵引到此地、眼前——这才道不舍滋味泛滥上来。 我勉强笑笑:“谁说未变?待过两日我也走了,便是连着隔壁也要荒废了。这园子,想必就更大了吧?” 我的十三哥却摇头:“不会的,小妹。你的园子伯父和伯母定会给你仔细留着的,而这里……”水蓝的眼睛微笑,“十三哥给你看着。” 极力回避的,“离别”这个词,可即使不说却又有谁会不明白?我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十三哥……” 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小妹,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说,“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怎样的保护,没想到他竟从那时就有了从军入兰王麾下的念头,更没想到以后……那时我只是觉得温暖,虽然透着感伤。我眼里只有他的浅笑,虽然许是强颜。 过了会儿,我说:“十三哥,还要听你吹箫。” 他点头,将曲《风入松》送入耳来。 隔壁墙里,应是黄蜂频扑秋千索吧?我望向那头,心里这样念着。 而这里呢?他箫里道了:幽阶一夜苔生。 当然,嘴上,我们谁也没说。 欢笑、童年、雀跃、关怀……流水般自那箫声里涌来,我不知此刻的眷念是因为过往温暖,还是因惶恐将来。在娘面前的满不在乎忽然之间随水渐远,这样的吹箫的温存让我突然想起我的明天,我的良人——他究竟是何样的英俊?他究竟是如何的性情?他会不会也这样奏乐怡和?他会不会……也让我感觉悲喜和微温? 那是我第一次兴起幻想未来丈夫的念头,第一次在心上放了某个人。 这就是“心上人”的含义吗?那时我问自己。 是的,就是的——这是后来我给自己的答案,一生都没有变过——其实,从小就明白的: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丈夫大概就是唯一可能更是应当的心上人吧?现实的世界,哪来那么多的牡丹春梦,美景良辰? 所以于此答案,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只是:得到它居然就在片刻之后。 写番外的目的是交代正文里因为篇幅而没交代完全的人,比如大家比较关注的小顾大夫,自然也有正文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兰王妃。《流年》是写她的,就是写她的,写她一生的故事,怎样爱又怎样失去。得到有得到的哀愁,得不到也有得不到的痛苦。《流年》就是说这样一个没得到的故事,而不是再一次去为一段得到却悲剧的爱情再添油加醋。呵呵,说了这个是三八节的礼物了,也是某舒给自己专栏的礼物:JJMM们要主动啊,要懂得去抓牢,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的幸福——这就是本文主旨了。期待君君再次煽情登场的看官可能要失望了,写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戏分呢…… 谢谢大家支持,还是那个话,要回帖才有动力哦~~
那双眼睛让我想起远山外的天空,晶亮的纯蓝,却似藏着许多隐秘,不然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穷尽一生非要翻越到山的那一头去?后来,我当真把这感受告诉过眼睛的主人,他听了只是微笑,他说:“山的那头其实还是山。” 我说:“是吗?” 他忙又笑:“但每座山也有每座山的不同。” 看见他略带懊悔的神色,我这才发觉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峰。于是我舒展开了它们,笑着回答:“我信。” 我是真的相信,因为那双眼睛本就来自山的那一边。 不过初见的时候我还并不了解,我只知道瞬间我被那眼吸引,然后,我走上前去。 眼睛的主人放下了箫看我。我说:“为什么不吹了?很好听啊。” 蓝得透碧的眼睛直视着我,我知道它们在问什么,于是我仰起脸来,回答:“醉花阴。” 那双眼里的波慢慢的动了起来,眼主人的手也动了起来,于是,箫,又响了起来。 帘卷西风,有暗香——盈袖。 我已不记得我当时听箫的表情,更不记得我看那眼的眼神。但后来他常说,那天是他来的第一天,也是他原本打算在韩家呆的最后一天。可他留下了,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蓝眸第一次清晰的映在了别人的黑瞳里。 我只记得:那天,九岁的我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十四岁的他忘记了欲离的本意—— 箫声里。 箫声停下的时候,绒球儿不知何时竟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就抱起来还我,我看见他露出的手臂上有红色的印记,就问他是怎么了。他迟疑了下,接着说是不小心被门夹了。 我便告诉他要小心。 他点头说的确。 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什么,我忽然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先是几分惊讶,然后不由也笑,那双蓝眸便随着那笑波光摇曳,他说:“我会的。”认真的样子仿佛在许什么誓约。 想来这大概就是我发笑的原因吧,一直到长大侯,我都不太喜欢他严肃的样子。没有告诉他,我爱看的是他的笑颜,当温柔的笑意从那眸中流出的时候,仿佛能见到云天化于他衣襟,淡淡蓝晕,煦煦安宁——这是我的专享,只有我,能逗笑他——俊美却冷淡的十三将军,让无数女子伤透心的冷清人。 这同时也是我的秘密,我怕我一旦告诉了他,他就不会再这样对我笑——四娘曾告诉过我,女人是不可以把喜欢的东西挂在嘴边的,最好是连露都不要露出来,如此才能保得长久。那时我还未全懂,却竟然全信。因为四娘是爹的心头肉,据说“千金买一笑”都不足形容当时的一见倾心,权势滔天的长信侯大约朝政上都未动过这般脑筋,足足花费一年功夫才终将名花摘下,那一年,四娘的从良轰动全城。而娘却说,最荣耀的不是这些,而是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四娘是在我八岁那年去世的,没有子嗣,也没有给爹留下只言片语,但爹至今看着她画像的时候也还会出神。 四娘就这样成了传奇,只不知塑造这传奇的是她自己,是岁月,还是我们自己……等爱的心情。而等我终于想明白的时候,青春早已作了流年,匆匆而逝。 流光就是如此容易将人抛却吧? 这般咫尺相望如昨,其实不竟已隔了五年日月轮转? 五年。垂髫女童长成玉立少女,忧郁少年已然光华初现。我知道现在家中已经再无人敢欺负他,十六岁那年,他就已搬出了我绣搂隔壁他初来时居住的荒废庭园。他如今已是少年侍卫十三郎,风华正茂的玉面将。 我猜得到他为此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韩家宗族庞大,子弟间的争斗几是明面上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幼无依无靠——谁都说那双蓝眸是已故的七叔带给韩家的冤孽。可每当我问及他的辛苦时,他却总是一笑作答,说他不过是小心而已。 小心?见了他的笑,不知怎的,我忽然隐隐感觉当年他所说的当真是个誓约。 因为他的眼,如同宝石般纯蓝流转。五年来,不曾些微改变。 可是此刻那对宝石里却有着抹淡淡的阴霾,但在见到我的一瞬,便又褪去无痕——眸子的主人放下了萧,对我笑:“小妹。” 我看着他,大约是为了钻洞的狼狈,不觉有点脸红,只能微微勾了唇:“十三哥,你的箫还是那般好听。” 他低眉一笑,随即又抬头,环视四下,蓝眸里映出碧草肆意,铺展如茵,说道:“已经许久没到这里来了,没想到此地竟是一点未变。” 是啊,如今兄成器,妹温婉,相见早在了厅堂,哪还会再在此荒芜之间?然而听到他这话,我却忽有几分恍惚,童年历历仿佛还是昨日,如这满园滋生的蔓草,拉拉扯扯仿佛只为了再将人牵引到此地、眼前——这才道不舍滋味泛滥上来。 我勉强笑笑:“谁说未变?待过两日我也走了,便是连着隔壁也要荒废了。这园子,想必就更大了吧?” 我的十三哥却摇头:“不会的,小妹。你的园子伯父和伯母定会给你仔细留着的,而这里……”水蓝的眼睛微笑,“十三哥给你看着。” 极力回避的,“离别”这个词,可即使不说却又有谁会不明白?我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十三哥……” 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小妹,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说,“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怎样的保护,没想到他竟从那时就有了从军入兰王麾下的念头,更没想到以后……那时我只是觉得温暖,虽然透着感伤。我眼里只有他的浅笑,虽然许是强颜。 过了会儿,我说:“十三哥,还要听你吹箫。” 他点头,将曲《风入松》送入耳来。 隔壁墙里,应是黄蜂频扑秋千索吧?我望向那头,心里这样念着。 而这里呢?他箫里道了:幽阶一夜苔生。 当然,嘴上,我们谁也没说。 欢笑、童年、雀跃、关怀……流水般自那箫声里涌来,我不知此刻的眷念是因为过往温暖,还是因惶恐将来。在娘面前的满不在乎忽然之间随水渐远,这样的吹箫的温存让我突然想起我的明天,我的良人——他究竟是何样的英俊?他究竟是如何的性情?他会不会也这样奏乐怡和?他会不会……也让我感觉悲喜和微温? 那是我第一次兴起幻想未来丈夫的念头,第一次在心上放了某个人。 这就是“心上人”的含义吗?那时我问自己。 是的,就是的——这是后来我给自己的答案,一生都没有变过——其实,从小就明白的: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丈夫大概就是唯一可能更是应当的心上人吧?现实的世界,哪来那么多的牡丹春梦,美景良辰? 所以于此答案,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只是:得到它居然就在片刻之后。 写番外的目的是交代正文里因为篇幅而没交代完全的人,比如大家比较关注的小顾大夫,自然也有正文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兰王妃。《流年》是写她的,就是写她的,写她一生的故事,怎样爱又怎样失去。得到有得到的哀愁,得不到也有得不到的痛苦。《流年》就是说这样一个没得到的故事,而不是再一次去为一段得到却悲剧的爱情再添油加醋。呵呵,说了这个是三八节的礼物了,也是某舒给自己专栏的礼物:JJMM们要主动啊,要懂得去抓牢,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的幸福——这就是本文主旨了。期待君君再次煽情登场的看官可能要失望了,写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戏分呢…… 谢谢大家支持,还是那个话,要回帖才有动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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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流舒于2005-03-12 20:26:0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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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一个,我喜欢这篇文,十三哥,真好听啊。以后会不会叫他十三爷呢,,,跑走,表打……你知道我中毒,汗。 “是啊,如今兄成器,妹温婉,相见早在了厅堂,哪还会再在此荒芜之间?然而听到他这话,我却忽有几分恍惚,童年历历仿佛还是昨日,如这满园滋生的蔓草,拉拉扯扯仿佛只为了再将人牵引到此地、眼前——这才道不舍滋味泛滥上来。 ” 这一段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写得很到位啊。 妹妹,我追着你的文来学会如何抓牢幸福:)
赞一个,我喜欢这篇文,十三哥,真好听啊。以后会不会叫他十三爷呢,,,跑走,表打……你知道我中毒,汗。 “是啊,如今兄成器,妹温婉,相见早在了厅堂,哪还会再在此荒芜之间?然而听到他这话,我却忽有几分恍惚,童年历历仿佛还是昨日,如这满园滋生的蔓草,拉拉扯扯仿佛只为了再将人牵引到此地、眼前——这才道不舍滋味泛滥上来。 ” 这一段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写得很到位啊。 妹妹,我追着你的文来学会如何抓牢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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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苏楼主家的小禾于2005-03-12 20:41:2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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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回帖~~~~ 唔唔,虽然JJ写什么都喜欢,但是既然是写兰王妃,总会有昊和潋吧,汗水……想不期待,很难…… 这个十三将军是兰王妃的哥哥,还是什么罪孽,让偶想到了半妖,默……就是混血,最近看犬夜叉看的走火入魔ing~~~兰王妃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或者还多一点点的……情愫?? 唉!这样还能爱上昊,看来好真是天上没有,地下无双啊~~~小潋好福气~~~~碎碎念……不要想结局啊不要想结局 JJ!!!下文……嘎嘎,回帖~~~~ 唔唔,虽然JJ写什么都喜欢,但是既然是写兰王妃,总会有昊和潋吧,汗水……想不期待,很难…… 这个十三将军是兰王妃的哥哥,还是什么罪孽,让偶想到了半妖,默……就是混血,最近看犬夜叉看的走火入魔ing~~~兰王妃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或者还多一点点的……情愫?? 唉!这样还能爱上昊,看来好真是天上没有,地下无双啊~~~小潋好福气~~~~碎碎念……不要想结局啊不要想结局 JJ!!!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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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弦染于2005-03-12 20:45:0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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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流*****于2005-03-12 20:46: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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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主要提供反面教材 ☆☆☆流舒于2005-03-12 20:46:00留言☆☆☆ 点头……的确啊的确呵呵,我主要提供反面教材 ☆☆☆流舒于2005-03-12 20:46:00留言☆☆☆ 点头……的确啊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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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弦染于2005-03-12 20:50:0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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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楼主家的小禾于2005-03-12 20:41:27留言☆☆☆ "赞一个,我喜欢这篇文,十三哥,真好听啊。以后会不会叫他十三爷呢,,,跑走,表打……你知道我中毒,汗。 " 一起汗,这才反应过来,我为啥对这个“十三”情有独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受你影响,争取争取让喊此十三爷看看,^_^ "妹妹,我追着你的文来学会如何抓牢幸福:) " 呵呵,我主要提供反面教材 ☆☆☆弦染于2005-03-12 20:45:07留言☆☆☆ 抱个,昊是马上就要出现了,君呢,就主要是道听途说了,有没有直接描写要看剧情发展。这个基本上是言情……
☆☆☆苏楼主家的小禾于2005-03-12 20:41:27留言☆☆☆ "赞一个,我喜欢这篇文,十三哥,真好听啊。以后会不会叫他十三爷呢,,,跑走,表打……你知道我中毒,汗。 " 一起汗,这才反应过来,我为啥对这个“十三”情有独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受你影响,争取争取让喊此十三爷看看,^_^ "妹妹,我追着你的文来学会如何抓牢幸福:) " 呵呵,我主要提供反面教材 ☆☆☆弦染于2005-03-12 20:45:07留言☆☆☆ 抱个,昊是马上就要出现了,君呢,就主要是道听途说了,有没有直接描写要看剧情发展。这个基本上是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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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流舒于2005-03-12 20:51: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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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俺已经很习惯看你写BL了捏…… 望天……俺万分不习惯看一个女的出现……妈咪,俺已经很习惯看你写BL了捏…… 望天……俺万分不习惯看一个女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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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眸子于2005-03-12 21:51: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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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办法 BL的乖女先等等吧,我有个番外正写着,8过这几天要先拼下这篇哦米办法 BL的乖女先等等吧,我有个番外正写着,8过这几天要先拼下这篇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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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流舒于2005-03-12 22:41:3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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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乌鱼于2005-03-13 22:29: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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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动了,忘乎所以抱着舒舒不放…人家要嘛……… 太感动了,忘乎所以抱着舒舒不放…人家要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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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然然于2005-03-14 15:02: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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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2日更新 那天是芒种,送花神。 这本是女孩子们关注的节日,但因家里只我这一个女孩儿便从未认真操办过。自小我就只是和沉香她们扎几个轿马,摆设些礼物,便算过了此节。然而这年却有些特殊,因一春天的风调雨顺,圣上下旨特准皇家女眷贵妇诰命们在曲江行祭饯之会,而天黑以后便允平民入内,共谢花神。 我没想到十三哥会问我是否想去,在这样的情形。 鲜少出门的我不能不说好奇,但一时也未敢真答肯去。直到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我看见他的眼中映进了深蓝,他的笑容那样紧紧的紧紧的勾在他询问时的唇角里。忽然我觉得迷惑,觉得不答应他仿佛就会错过什么。于是,我点头。 十三哥的笑容终于流动如水,他走过来,仿佛还要像儿时样拉住我手。我却不动声色的侧身。他便轻碰了我手背一下,言道:“跟我走。” 一瞬间,我忽有种面对陷阱的感觉。然而,却无法不深陷。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感觉是对的,那天那夜的一切都的确是个陷阱,只是开始布局的人万没料到那结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切背后的翻云覆雨手,究竟是为了成全谁的牵念,还是为了造成谁的错误? 然而无论怎样,想过怨过恨过,那一天都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朵烟花,流年开头。 到得曲江之时已然华灯初上,灯光映照着枝头丝绦制的干旄旌幢,晚风吹拂时绣带摇曳,在墨空中曳出丝丝光绘的金柳。更有江岸上难得的女子众多,个个都花枝招展,杏妒桃惭。从未见识过这般繁华的我已然看得眼花缭乱。 谁知乱花迷眼才刚惊鸿一瞥,却已被十三哥一路领到江边。 四月的水应已温暖,灯光交映下那粼粼的波光却仍让人感觉幽寒,成簇的落花飘飞坠入,涟漪环聚,转眼四散——临水照花,照这最后的花事,最后的离别? 十三哥似乎也有些为这情形感染,他随手扯了截柳枝伸入江中,我看着水纹在他手下圈圈散开,他终于开口,说道:“小妹,你……想嫁给他吗?” 他?他是谁?竟然直觉的浮现这样的疑问,随即便是感慨。我想摇头,却不能;想点头,却不愿——喜忧参半——这女儿家的深思要如何与人言?于是,我想了想,反问他:“十三哥,你认得他?” 他摇头:“不认得。我进宫领侍卫衔的这几年,他都在外头打仗。”蓝眸转过来对着我,“听说他一年里倒有大半时间是呆在边疆。” 我低下头去继续看他手里的柳枝,思索着他的话,因问:“那这么说,他倒也算个山那边的人咯?” “你居然会这么想。”十三哥显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好个山那边……山那边离这里究竟有多远,你知道吗?” 我摇头。 “小妹……”他笑中的苦涩让我忍不住看向他的脸,不用多言,那幽深的蓝色眸子已告诉了我那遥远的距离,然而他还是说了,在这落花缤纷的最后春天,他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在山那边出生的,但从记事起就和妈妈住在那里。在我们四周只有望不尽的树林,抬头看远方是雪,低头看是环抱绿洲的戈壁。那里千山鸟飞绝,人迹罕至。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在期盼一个人。虽然在山里连一个外人都没见过,我却能清晰的勾勒出那个人的形象来:高瘦的,衣袍宽大,笑起来温柔得好像映了月光的泉眼。”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七叔,他的父亲,至今连我都还记得那清癯的和蔼的笑脸。 我的十三哥还在继续他的故事:“后来,那个人居然真的来了。看到他满脸的风霜,我第一次感受到山的两边究竟隔了多远的距离。他要带我和妈妈走,妈妈却拒绝。我很奇怪,明明妈妈平常总和我说他,教我都有了他的映象,却为何他真来了,她又要不情愿。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我的缘故……”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看向我的眸中有着什么盈盈闪闪,我以为有什么马上就会流露,他却顿了顿,转过眼去:“那人住了很久,妈妈却依然固执,最后,那人因为家里有事只得暂时离开。走时,他发了誓说他一定还会再回来。我看见,妈妈望着他的背影,终于掉下泪来。他走了一个月后,妈妈开始每天去到山口往东方看,我也一样。然而最终,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他回来。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而妈妈就在他来的前一个月去世……我永远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山那边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嘎然收住了,猛转过头来看我,声音微颤:“小妹,你明白我的话吗?” 我明白,我明白他说的是等待,一直明白。只不同的是,十四岁的我为这个故事感怀,如今的我和这个故事一样伤怀。 林花儿飘谢,明日便要作了夏尘,那时的我看着它们在我眼前飞过、落过……可更曾开过,不是吗?究竟是春天催开了春花,还是春花带来了春天,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无法改变的命运起始轮转。于是我看着我的哥哥,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灯花在他眼中散落,如烟火,他显然也明白了我所“明白”的。他似乎叹了口气,将头扭向了岸上,风将他的袍角吹得掀了起来——这风,不知是春天还是夏天的,居然是凉的。望着那衣动带摇的背影,我忽然很想很想还像儿时那样抱住。可我却没动,只是静静站着,况且我眼中那背影还是在水里的。我只能轻轻的叫:“十三哥……” 他震了下,却没有回转。 我只得转过去看他,却忽觉颊上异样,微侧了眸看去,只见几道眸光,那些眸光不时瞥来只教人又恼又慌——我明明是戴了纱帽的,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十三哥显然也看到了那几个盯着我瞧的公子哥,便靠近了一些,宽阔肩膀挡住那些不善眼光。 那几个人见了他的气势,便悻悻的去了。 我听见十三哥轻哼了一声,然后似乎不经意的轻轻道:“谁能想到这样的天潢贵胄?!” 竟是皇族?我的心紧了一下。 天家?天家到底是怎生模样?那……天家里的……他呢?我感到自己像尾上了钩的鱼,不知不觉的抬起眼来。 迎接我的是仿佛等待已久的蓝眸,微波在其中荡漾,“你……别勉强自己。”他说。 我何曾勉强?我只是——惶惶…… “害怕的话就说出来。”他又道。 在那一瞬,我忽然觉得那蓝色的天空里会永远有包容我的地方,“我……”我不知道我的无语是因为他说中还是说错——害怕?我究竟在怕什么? 我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步步后退,正如他大约也没发觉自己在步步近前。 “妈妈临终前曾告诉过我。”我的十三哥望着我,说,“族里的人和汉人生的孩子是不可能有我这样的眼睛的。” 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我呆呆的望着那双碧水云天般的眼: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的十三哥?……是的,是的!这就是我的十三哥,我永远永远的……哥哥,不是吗? 我想起听人说过风尘仆仆的七叔带回同样风尘仆仆的十三哥;想起人说总是带笑的七叔含泪抱住强忍泪水的十三哥;想起他们描述着七叔将佩剑钉在了宗祠的门匾上,说:“这是我的儿子!”;更想起邂逅那日箫音尾韵中七叔含笑行来,卸下身上的包袱,说:“这是你的十三哥。”——那是我亲耳听到的啊,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却坚定——那是他在三天后去世前留给我们的最后的话,不是吗? 所以现在,你,你怎么……可以呢? “十三……”求援似的开口,还没叫出,便听他先唤:“嘉……” 似乎已有预感,又或不及犹豫,我在那字吐露的刹那,扭头便跑。 慌、不、择、路。 如今想起当时,只这四字形容。 心乱如麻,跌跌撞撞奔走,误入乱红深处。 是我跑得太快,还是他追得不及?当纱帽被树枝挂住,我一扭身,却只见——竟是方才那几个浪荡徒,见我落了单,竟趁势围拢了来,瞥见我面罩下的容貌,已是个个眯缝了鼠眼。 心底……忽有丝寒。 那个能保护我的人到哪里去了?——怎这一瞬就改了永远? 这才知,才知这心头,从此有了缺…… 于是只能,再往前跑。 做了这唯一抉择,我干脆扯掉纱帽,向前又走几步,气喘吁吁中却闻身后笑声四起。心一紧,我不敢回头,只能又往前走,却觉脑后一痛,头皮都快被扯了起来——原是我的长发钩在了树杈之间。我几乎掉下泪来,不知是急是痛,不由闭了双眼,只顾一通乱扯。 却听有人道:“小姐且慢。” 不知为何,我停了下来,却没睁眼。 然后我听到那声音点了几人名字,然后问道:“怎么,本王不在京久了,诸位这是想和我切磋切磋?” 最后我听到,众人低呼:“不敢,兰王爷。” 我的心,开始跳得比四散的脚步声还乱。 轻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原疑是心跳,片刻才知是树枝摇曳,是他——在解我的发丝。 他说:“小姐你别动。” 我怎么敢,怎么会呢?我想我那时乖乖的闭着眼站着的模样必定……可爱。 可爱。 那人,那时,就那一刻,可……爱上我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敢猜测,那时,现在。 也许是吧。 每当给自己这个答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幸福怎样都比苦涩,多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他的叹息,他说:“小姐,你的头发……多了些。” 嘎?我终于睁开了眼来,当先看到的却是他手中……我的发丝——大约是帮我解的时候不小心扯落的——奇怪竟没觉得疼呢,我只看到一缕缕青丝被他双手捧在掌心里。 视线终于缓缓上移,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目光可以真的璀璨过星辰。 他在万千星辉里对我笑开,他说:“小姐,不用害怕。”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可是因为微微悸动的身体,悄悄粼粼的眼波?你不懂吗?但若不懂的话,为何我眼中映出你的眼也在那样闪烁……闪躲? 似乎停了好久,他问我:“请问小姐芳名?” 一瞬我觉烟花四放,光彩无涯。 我好想说我叫韩嘉,我是你…… 可我为何却没说? 为何……没说。 我忽然很希望沉香在身旁,她一定会大声的说:“这是我家小姐,王爷,这……是您未来的王妃呢!”她一定会说,一定会的。 下一刻,我又想到若是……十三哥在身边,他会怎么介绍我?他可会说他是韩家的十三郎,这个是他的妹子吗? 然而闻言那刻,沉香不在,十三哥也不在——等十三哥寻来时,我早已羞红了脸,良久沉默。于是他一见,便将我挡在了身后,如往常样,我却忍不住将目光越过他肩膀。 我看到他,看着我们,然后转身离去。 我看到我的青丝,从他指缝里,轻飘飘的滑落。 我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瞑色的刹那,满地落花。 视线不知怎的就模糊了。 这让我直到很久以后才发觉十三哥在看着我,他蓝色的眸子里也泛着水泽。
3月22日更新 那天是芒种,送花神。 这本是女孩子们关注的节日,但因家里只我这一个女孩儿便从未认真操办过。自小我就只是和沉香她们扎几个轿马,摆设些礼物,便算过了此节。然而这年却有些特殊,因一春天的风调雨顺,圣上下旨特准皇家女眷贵妇诰命们在曲江行祭饯之会,而天黑以后便允平民入内,共谢花神。 我没想到十三哥会问我是否想去,在这样的情形。 鲜少出门的我不能不说好奇,但一时也未敢真答肯去。直到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我看见他的眼中映进了深蓝,他的笑容那样紧紧的紧紧的勾在他询问时的唇角里。忽然我觉得迷惑,觉得不答应他仿佛就会错过什么。于是,我点头。 十三哥的笑容终于流动如水,他走过来,仿佛还要像儿时样拉住我手。我却不动声色的侧身。他便轻碰了我手背一下,言道:“跟我走。” 一瞬间,我忽有种面对陷阱的感觉。然而,却无法不深陷。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感觉是对的,那天那夜的一切都的确是个陷阱,只是开始布局的人万没料到那结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切背后的翻云覆雨手,究竟是为了成全谁的牵念,还是为了造成谁的错误? 然而无论怎样,想过怨过恨过,那一天都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朵烟花,流年开头。 到得曲江之时已然华灯初上,灯光映照着枝头丝绦制的干旄旌幢,晚风吹拂时绣带摇曳,在墨空中曳出丝丝光绘的金柳。更有江岸上难得的女子众多,个个都花枝招展,杏妒桃惭。从未见识过这般繁华的我已然看得眼花缭乱。 谁知乱花迷眼才刚惊鸿一瞥,却已被十三哥一路领到江边。 四月的水应已温暖,灯光交映下那粼粼的波光却仍让人感觉幽寒,成簇的落花飘飞坠入,涟漪环聚,转眼四散——临水照花,照这最后的花事,最后的离别? 十三哥似乎也有些为这情形感染,他随手扯了截柳枝伸入江中,我看着水纹在他手下圈圈散开,他终于开口,说道:“小妹,你……想嫁给他吗?” 他?他是谁?竟然直觉的浮现这样的疑问,随即便是感慨。我想摇头,却不能;想点头,却不愿——喜忧参半——这女儿家的深思要如何与人言?于是,我想了想,反问他:“十三哥,你认得他?” 他摇头:“不认得。我进宫领侍卫衔的这几年,他都在外头打仗。”蓝眸转过来对着我,“听说他一年里倒有大半时间是呆在边疆。” 我低下头去继续看他手里的柳枝,思索着他的话,因问:“那这么说,他倒也算个山那边的人咯?” “你居然会这么想。”十三哥显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好个山那边……山那边离这里究竟有多远,你知道吗?” 我摇头。 “小妹……”他笑中的苦涩让我忍不住看向他的脸,不用多言,那幽深的蓝色眸子已告诉了我那遥远的距离,然而他还是说了,在这落花缤纷的最后春天,他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在山那边出生的,但从记事起就和妈妈住在那里。在我们四周只有望不尽的树林,抬头看远方是雪,低头看是环抱绿洲的戈壁。那里千山鸟飞绝,人迹罕至。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在期盼一个人。虽然在山里连一个外人都没见过,我却能清晰的勾勒出那个人的形象来:高瘦的,衣袍宽大,笑起来温柔得好像映了月光的泉眼。”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七叔,他的父亲,至今连我都还记得那清癯的和蔼的笑脸。 我的十三哥还在继续他的故事:“后来,那个人居然真的来了。看到他满脸的风霜,我第一次感受到山的两边究竟隔了多远的距离。他要带我和妈妈走,妈妈却拒绝。我很奇怪,明明妈妈平常总和我说他,教我都有了他的映象,却为何他真来了,她又要不情愿。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我的缘故……”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看向我的眸中有着什么盈盈闪闪,我以为有什么马上就会流露,他却顿了顿,转过眼去:“那人住了很久,妈妈却依然固执,最后,那人因为家里有事只得暂时离开。走时,他发了誓说他一定还会再回来。我看见,妈妈望着他的背影,终于掉下泪来。他走了一个月后,妈妈开始每天去到山口往东方看,我也一样。然而最终,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他回来。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而妈妈就在他来的前一个月去世……我永远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山那边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嘎然收住了,猛转过头来看我,声音微颤:“小妹,你明白我的话吗?” 我明白,我明白他说的是等待,一直明白。只不同的是,十四岁的我为这个故事感怀,如今的我和这个故事一样伤怀。 林花儿飘谢,明日便要作了夏尘,那时的我看着它们在我眼前飞过、落过……可更曾开过,不是吗?究竟是春天催开了春花,还是春花带来了春天,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无法改变的命运起始轮转。于是我看着我的哥哥,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灯花在他眼中散落,如烟火,他显然也明白了我所“明白”的。他似乎叹了口气,将头扭向了岸上,风将他的袍角吹得掀了起来——这风,不知是春天还是夏天的,居然是凉的。望着那衣动带摇的背影,我忽然很想很想还像儿时那样抱住。可我却没动,只是静静站着,况且我眼中那背影还是在水里的。我只能轻轻的叫:“十三哥……” 他震了下,却没有回转。 我只得转过去看他,却忽觉颊上异样,微侧了眸看去,只见几道眸光,那些眸光不时瞥来只教人又恼又慌——我明明是戴了纱帽的,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十三哥显然也看到了那几个盯着我瞧的公子哥,便靠近了一些,宽阔肩膀挡住那些不善眼光。 那几个人见了他的气势,便悻悻的去了。 我听见十三哥轻哼了一声,然后似乎不经意的轻轻道:“谁能想到这样的天潢贵胄?!” 竟是皇族?我的心紧了一下。 天家?天家到底是怎生模样?那……天家里的……他呢?我感到自己像尾上了钩的鱼,不知不觉的抬起眼来。 迎接我的是仿佛等待已久的蓝眸,微波在其中荡漾,“你……别勉强自己。”他说。 我何曾勉强?我只是——惶惶…… “害怕的话就说出来。”他又道。 在那一瞬,我忽然觉得那蓝色的天空里会永远有包容我的地方,“我……”我不知道我的无语是因为他说中还是说错——害怕?我究竟在怕什么? 我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步步后退,正如他大约也没发觉自己在步步近前。 “妈妈临终前曾告诉过我。”我的十三哥望着我,说,“族里的人和汉人生的孩子是不可能有我这样的眼睛的。” 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我呆呆的望着那双碧水云天般的眼: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的十三哥?……是的,是的!这就是我的十三哥,我永远永远的……哥哥,不是吗? 我想起听人说过风尘仆仆的七叔带回同样风尘仆仆的十三哥;想起人说总是带笑的七叔含泪抱住强忍泪水的十三哥;想起他们描述着七叔将佩剑钉在了宗祠的门匾上,说:“这是我的儿子!”;更想起邂逅那日箫音尾韵中七叔含笑行来,卸下身上的包袱,说:“这是你的十三哥。”——那是我亲耳听到的啊,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却坚定——那是他在三天后去世前留给我们的最后的话,不是吗? 所以现在,你,你怎么……可以呢? “十三……”求援似的开口,还没叫出,便听他先唤:“嘉……” 似乎已有预感,又或不及犹豫,我在那字吐露的刹那,扭头便跑。 慌、不、择、路。 如今想起当时,只这四字形容。 心乱如麻,跌跌撞撞奔走,误入乱红深处。 是我跑得太快,还是他追得不及?当纱帽被树枝挂住,我一扭身,却只见——竟是方才那几个浪荡徒,见我落了单,竟趁势围拢了来,瞥见我面罩下的容貌,已是个个眯缝了鼠眼。 心底……忽有丝寒。 那个能保护我的人到哪里去了?——怎这一瞬就改了永远? 这才知,才知这心头,从此有了缺…… 于是只能,再往前跑。 做了这唯一抉择,我干脆扯掉纱帽,向前又走几步,气喘吁吁中却闻身后笑声四起。心一紧,我不敢回头,只能又往前走,却觉脑后一痛,头皮都快被扯了起来——原是我的长发钩在了树杈之间。我几乎掉下泪来,不知是急是痛,不由闭了双眼,只顾一通乱扯。 却听有人道:“小姐且慢。” 不知为何,我停了下来,却没睁眼。 然后我听到那声音点了几人名字,然后问道:“怎么,本王不在京久了,诸位这是想和我切磋切磋?” 最后我听到,众人低呼:“不敢,兰王爷。” 我的心,开始跳得比四散的脚步声还乱。 轻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原疑是心跳,片刻才知是树枝摇曳,是他——在解我的发丝。 他说:“小姐你别动。” 我怎么敢,怎么会呢?我想我那时乖乖的闭着眼站着的模样必定……可爱。 可爱。 那人,那时,就那一刻,可……爱上我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敢猜测,那时,现在。 也许是吧。 每当给自己这个答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幸福怎样都比苦涩,多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他的叹息,他说:“小姐,你的头发……多了些。” 嘎?我终于睁开了眼来,当先看到的却是他手中……我的发丝——大约是帮我解的时候不小心扯落的——奇怪竟没觉得疼呢,我只看到一缕缕青丝被他双手捧在掌心里。 视线终于缓缓上移,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目光可以真的璀璨过星辰。 他在万千星辉里对我笑开,他说:“小姐,不用害怕。”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可是因为微微悸动的身体,悄悄粼粼的眼波?你不懂吗?但若不懂的话,为何我眼中映出你的眼也在那样闪烁……闪躲? 似乎停了好久,他问我:“请问小姐芳名?” 一瞬我觉烟花四放,光彩无涯。 我好想说我叫韩嘉,我是你…… 可我为何却没说? 为何……没说。 我忽然很希望沉香在身旁,她一定会大声的说:“这是我家小姐,王爷,这……是您未来的王妃呢!”她一定会说,一定会的。 下一刻,我又想到若是……十三哥在身边,他会怎么介绍我?他可会说他是韩家的十三郎,这个是他的妹子吗? 然而闻言那刻,沉香不在,十三哥也不在——等十三哥寻来时,我早已羞红了脸,良久沉默。于是他一见,便将我挡在了身后,如往常样,我却忍不住将目光越过他肩膀。 我看到他,看着我们,然后转身离去。 我看到我的青丝,从他指缝里,轻飘飘的滑落。 我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瞑色的刹那,满地落花。 视线不知怎的就模糊了。 这让我直到很久以后才发觉十三哥在看着我,他蓝色的眸子里也泛着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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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流舒于2005-03-22 21:21: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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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直觉得兰王妃素很可怜滴女猪 特别在他问君君那句——“难道本宫要爱,是错了吗?” 心里轻轻痛了一下 不过更心痛君君啊——“难道微臣要活,就错了吗?” 舒,下面还有没?本来一直觉得兰王妃素很可怜滴女猪 特别在他问君君那句——“难道本宫要爱,是错了吗?” 心里轻轻痛了一下 不过更心痛君君啊——“难道微臣要活,就错了吗?” 舒,下面还有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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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泠淅于2005-03-23 18:14:4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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