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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回首又见她——记取芳香流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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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完纯白的《每个少年都会死去》,掩卷长叹,本是无言。恍惚中仿佛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倔强地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前行,风雨无阻。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姿态,甚至是熟悉的性情。禁不住想起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知道,我看见的是她,也是,自己。每个少年都会死去。每个少年也都将成长。多年后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在文字中以深沉感慨的笔触记取这芳香的流年。
纯白给了我一个幻想和回忆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将过去、现在和未来不着痕迹地连接了起来。诚如她所说,这篇文写的是十四岁女孩的故事,但她的思想,却是二十四岁的我们所想。其实十四岁的自己,到底想的是什么,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清楚明白地勾勒出来了吧。剩下的,只是一种感觉,飘渺而熟悉,从遥远的过去延伸到现在,组成如今的我们,灵与肉。这种特质,也将继续向未来无限生长,伴随我们这一生。
本文中有三个人物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小剪,阿燃,外婆。
看见小剪仿佛看见仍年幼的自己。敏感,聪明,极力想保护自己免于外界的干扰和伤害,构筑起一个外人难以逾越的堡垒。我或许没有小剪的早熟,只因际遇不同,她被生身父母抛弃的身世和苦苦挣扎于模糊的感情纠葛中的经历,常令我心酸怜惜。说到底,她面对的是一场,同自己的战争。用觉休方丈的话来说,“命若飘蓬,你要微笑才好,百年不过一梦。”深觉贴切。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是少年心无旁骛的执着,虽然说,不执着是福,执着是富。以这样的牺牲,换得了对现实的认知,换得了变通的觉悟。然而这个过程是如此漫长,就像脱去旧时的皮,长出新的皮肤,不是不痛的。
阿燃,一个智慧明达的女孩,虽然,她也执着。像阳光一样明艳动人。她清楚知道自己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追求什么,需要什么,如何面对人生困境,方向感无比明确。这样的通透甚至是现在的我仍无法企及的。但是她仍旧得面对成长的痛,明白得越清楚,也许反而越痛,无计回避。
外婆,出身豪门世家,经历了繁华如烟,也经历了风雨飘泊,家破人亡。但却始终淡定自若,坚守着一份高洁的本心。这样的从容,是岁月的积淀,是智慧的返璞归真,是对人生的了然。这位慈祥的老人,令我尊重而爱佩,正如对我的奶奶,她们的经历有些相似。纯白的文,处处透着真实,因为真实,所以震撼。
这就是我在《每个少年》中看到的东西,成长的困惑,追求的坚持,当然,也有人与人间温暖的关怀,深沉炽烈的爱情。凡此种种,都像经过反复的思考,锤炼出的精粹,值得人沉下心来好好品味。
忘记了少年时代的鸟语花香,跳脱飞扬,铭记在心的,只是关于成长,生活,人生的点滴感受和领悟。我们还在成长,这条路漫漫又长远,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回头,看见身后留下的足迹,但愿是清晰而不拖泥带水的。但愿,心胸开阔,天朗气清。
PS:《每个少年》给我的震动远不是这短短千字所能言说的。以我的粗放型思维,原不足以品评这篇细腻到极处的美文。充其量,只能算一篇读后感吧。笑。

№0 ☆☆☆rogeran 2005-03-19 00:22:38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我喜欢的人物和你不同,诶诶。
№1 ☆☆☆纯白2005-03-19 11:05:3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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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对纯白的印象是:这是个用词精准到狠毒的作者。看她的《每个少年都会死去》,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纯白用从容素朴的笔调,将中学女生敏感多思的内心世界展现得真实鲜明,讲她的困惑、茫然、所思所感,字字句句击到人心里,看的人无比温柔感伤。
不同于纯白以往小说的清冷幽深,这篇小说是美术化的,用翠绿、明黄、浅紫等颜色来支撑着,来写过往的那些清平世界和荡荡乾坤。就像三国里写曹操的句子:寂寞繁华皆有意。
小说的大半篇幅都在刻画清澈婉转的情意,字里行间有着来自底层的生命颜色,撕裂的痕迹。譬如草木的颜色、涩与爽快为一体,凤凰花开如红火,也有生命的静意。
主线是主人公何剪烛对苏路加的恋慕,读来清新明澈,让人想起胡兰成的说法:“亲比恋先,往往只觉亲热,起了敬重和思慕,还不知自己已在恋爱了,有种糊涂的好。”但我并不喜欢这份感情带给我的感觉,它太迂回了,迂回到让人生气。也不是觉得苏路加不好,也不是觉得何剪烛所爱非人,而是这份感情本身的偏差,叫人思之惘然。
一切惘然的东西,都是我在阅读中不大乐于见到的,因为纠缠,因为辗转。太累。作为一部长篇,我有值得和纯白商榷的地方:这段感情,所占的篇幅是不是过重了些?也因此让感情本身,也无比沉重,累啊。这空洞的遥远的模糊悲哀。
再有,小说的中间部分写得非常好,但前面拖沓后面乱。纯白是否可以将结构稍微调整一下?让吸引人的更吸引人,让混乱的稍微藏住吧。
最喜欢的,是小说里倪险岸和陈浅的爱情,青春情意毫无保留,和惠的、满满的喜悦,像一朵花开足了,山去到日月山川里的明净。也因此,这爱情破碎,格外叫人心痛难舍。当然,这也是纯白的一贯特色,用美好腐蚀你,然后突然狠命来那么一下,让人唏嘘感叹。
同样,朋友间的友情也写得暖人,星空下,一群绯衣小儿唱童谣似的温暖美好,温暖美好到这一路的句子,我都想把来加圈。
看到这个小说的某评论说,只要不是结尾,就是美好温柔的。笑。如同《红楼梦》,前80回总是好的,少有事故,多有风光。当然,拿《每个少年都会死去》和《红楼梦》相提并论,是很不妥的,纯白自己也承认,《红楼梦》是本伟大的书,在她看来,无人可及,这种比较,是要叫人羞愧的。
我喜欢她这个说法。
小说是万万不能长久地以怪异取胜的,要溶入日常生活,它波澜不惊又风光无限。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越不动声色的小说越能惊动人。
纯白的文字向来如此,对于读者而言,就是有力的有利的阅读。尽管我认为《少年》是纯白超越以往水平之作,但仍做得不够,起码,她的潜力不止于此。我希望在未来的路上,她能做得更好一些。
№2 ☆☆☆明月2005-03-19 17:26: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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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我知道你喜欢倪险岸.我也喜欢他.但是在这个文里,我对他的怜惜多于其他的感觉.太令人惋惜了.
№3 ☆☆☆rogeran2005-03-20 13:14:3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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