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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做主角的说,嘿嘿嘿嘿…… 最近好像不断地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小唐,于是决定在这篇同人、评论兼恶搞的东东里给大家一个大概解释。 接下去的故事俺写了就往下面的回复继续贴……俺的课业十分繁重,所以,很可能和烂蛋一起拖啊拖…… 还有亲爱的玉米大啊,你要把小焱感动哭了,其实你只要说一两句,俺就已经很满足了,玉米的专业和耐心让小焱十分十分十分感谢。蹭蹭亲亲,告诉俺,可有具体的方法抓到你么。有话想说,怕你看不见留言……人家做主角的说,嘿嘿嘿嘿…… 最近好像不断地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小唐,于是决定在这篇同人、评论兼恶搞的东东里给大家一个大概解释。 接下去的故事俺写了就往下面的回复继续贴……俺的课业十分繁重,所以,很可能和烂蛋一起拖啊拖…… 还有亲爱的玉米大啊,你要把小焱感动哭了,其实你只要说一两句,俺就已经很满足了,玉米的专业和耐心让小焱十分十分十分感谢。蹭蹭亲亲,告诉俺,可有具体的方法抓到你么。有话想说,怕你看不见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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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焱蕖于2005-08-21 10:36: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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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焱你写过其它的文吗?用的什么名字啊?粉好奇啊!这篇很好看! 对你无限的同情,顺便帮你扎一下写意。小焱你写过其它的文吗?用的什么名字啊?粉好奇啊!这篇很好看! 对你无限的同情,顺便帮你扎一下写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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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ethra于2005-08-21 12:52: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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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开头好极了。。。。我喜欢。。。。 这个开头好极了。。。。我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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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李写意于2005-08-21 17:15:5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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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MSN的号:mo_yumi@hotmail.com 焱大,实话说,我一般很迟才能上MSN。如果你有事找我,最提前一天在此地告知,并约好时间。最好在晚上11点以后。 汗,不是我有意这样,只是只有在这段时间以后,玉米才是玉米。 真是对不起。我有MSN的号:mo_yumi@hotmail.com 焱大,实话说,我一般很迟才能上MSN。如果你有事找我,最提前一天在此地告知,并约好时间。最好在晚上11点以后。 汗,不是我有意这样,只是只有在这段时间以后,玉米才是玉米。 真是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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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墨玉米于2005-08-21 20:33:3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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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说一声,我也写过花痴文,不过是对十年的。。。。玉米你怎么那么辛苦呢。。是不是在外国有时差的原因阿。。。。 偷偷说一声,我也写过花痴文,不过是对十年的。。。。玉米你怎么那么辛苦呢。。是不是在外国有时差的原因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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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李写意于2005-08-21 21:06:4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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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大。现实的世界比不得虚拟的网络世世界,那里有玉米必需要当的角色。 焱大,我真把你吓得这样,从MSN上一掉不起。写意大。现实的世界比不得虚拟的网络世世界,那里有玉米必需要当的角色。 焱大,我真把你吓得这样,从MSN上一掉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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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墨玉米于2005-08-22 23:52: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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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大,我看到你的留言了。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焱大,我看到你的留言了。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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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墨玉米于2005-08-23 00:35:1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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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是在联想工作么?!俺知道联想自己开发了一种即时通讯软件,其他的软件是一律封了端口的。。。。但写到这里俺忽然白痴般醒悟,其实除了联想,还有很多公司可以通过行政命令不许上即时通讯工具的阿~~~~~~~,呜呜。。可怜的玉米阿。。。。。。 难道你是在联想工作么?!俺知道联想自己开发了一种即时通讯软件,其他的软件是一律封了端口的。。。。但写到这里俺忽然白痴般醒悟,其实除了联想,还有很多公司可以通过行政命令不许上即时通讯工具的阿~~~~~~~,呜呜。。可怜的玉米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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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李写意于2005-08-23 11:16: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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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焱你写过其它的文吗?用的什么名字啊?粉好奇啊!这篇很好看! 对你无限的同情,顺便帮你扎一下写意。 ☆☆☆fethra于2005-08-21 12:52:00留言☆☆☆ 有是有……不过……- -(拿不出来) 俺一直都用这个名字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和俺同名了吧(在JJ)?? 用力扎写意,狠狠扎,fethra大,小焱当教主夫人的纯真(?)愿望就这样被某狐狸粉碎了,给俺报仇~~~受失恋打击的某焱怨念ING……小焱你写过其它的文吗?用的什么名字啊?粉好奇啊!这篇很好看! 对你无限的同情,顺便帮你扎一下写意。 ☆☆☆fethra于2005-08-21 12:52:00留言☆☆☆ 有是有……不过……- -(拿不出来) 俺一直都用这个名字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和俺同名了吧(在JJ)?? 用力扎写意,狠狠扎,fethra大,小焱当教主夫人的纯真(?)愿望就这样被某狐狸粉碎了,给俺报仇~~~受失恋打击的某焱怨念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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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焱蕖于2005-08-24 05:16:0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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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爱的玉米: 小焱其实有在蹲《醉江南》……但是某猫的更新速度实在是和写意有得拼……由于小焱看文习惯一定要看得细,看得深入,才有意思,味道才会出来,因此要吃透《醉江南》大有难度,下半部当然还是等猫大填吧。 玉米也不喜欢囫囵吞枣的小焱吧……安心,有玉米和叶子大及一班忠实FANS蹲在坑里,某猫会被你们感动的,这个坑也会上榜的……俺也觉得古须云不错^^……还有小昊,把他和《凤》里的皇帝比较一下,可能会很有趣……亲,爬走。给亲爱的玉米: 小焱其实有在蹲《醉江南》……但是某猫的更新速度实在是和写意有得拼……由于小焱看文习惯一定要看得细,看得深入,才有意思,味道才会出来,因此要吃透《醉江南》大有难度,下半部当然还是等猫大填吧。 玉米也不喜欢囫囵吞枣的小焱吧……安心,有玉米和叶子大及一班忠实FANS蹲在坑里,某猫会被你们感动的,这个坑也会上榜的……俺也觉得古须云不错^^……还有小昊,把他和《凤》里的皇帝比较一下,可能会很有趣……亲,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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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焱蕖于2005-08-24 05:23: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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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作者只是因FANS的蹲坑辛苦而勉为其难、硬着头皮才写下去的话,那这文章的质量就有待商榷。 作者丧失了写文的热情,只为因耐不过苦候着的读者的热情而写,为对作者和读者来说,都是折磨! 所以,某猫还是不要被我们感动,我们也不要她为难。虽说我们是免费的看客,可我们也献出了我们的真心与热情。尽管这不能成为我们要猫猫给个答案的理由,因为支持她是我们自愿的行为。可人都是自私的。世上任何事都经不起长久的等待,倒不如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焱大。我也顺便帮你扎下写意。 当不成教主夫人没关系,那就当教主的老公算了。
如果一作者只是因FANS的蹲坑辛苦而勉为其难、硬着头皮才写下去的话,那这文章的质量就有待商榷。 作者丧失了写文的热情,只为因耐不过苦候着的读者的热情而写,为对作者和读者来说,都是折磨! 所以,某猫还是不要被我们感动,我们也不要她为难。虽说我们是免费的看客,可我们也献出了我们的真心与热情。尽管这不能成为我们要猫猫给个答案的理由,因为支持她是我们自愿的行为。可人都是自私的。世上任何事都经不起长久的等待,倒不如问个明白。再做打算。 焱大。我也顺便帮你扎下写意。 当不成教主夫人没关系,那就当教主的老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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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墨玉米于2005-08-25 00:24:4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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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页改版,我不知如何使用查询功能,有谁教我? 晋江首页改版,我不知如何使用查询功能,有谁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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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墨玉米于2005-08-25 00:44:5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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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焱蕖大人,我立志成为你狂热的fans,加油加油! 我好喜欢焱蕖大人,我立志成为你狂热的fans,加油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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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傻傻的鱼于2005-08-25 19:30: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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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李*****于2005-08-26 13:32: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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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李*****于2005-08-26 15:42: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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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李*****于2005-08-26 23:30:3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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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你的帅哥足够排成一个军队了生死还都攥在你手里,把小唐给了小焱也不在乎少这一个。。。 小焱小墨这个看文博爱一点就不会那么伤神了,推荐你们看文库的宫人行,很好看,更新快。。。写意你的帅哥足够排成一个军队了生死还都攥在你手里,把小唐给了小焱也不在乎少这一个。。。 小焱小墨这个看文博爱一点就不会那么伤神了,推荐你们看文库的宫人行,很好看,更新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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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fethra于2005-08-27 10:56:0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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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等悱恻缠绵;情,何等狂放不羁。 柔软的月光和犀利的剑光纠缠成一道纯白的线,沿着他的衣袖洒开。这样的情,何等美丽。 在我许多年后寂静安谧的回忆中,那种美丽一直存在于我们初遇的那夜,如一叶白色的木舟,渐渐飘入睡眠的意识,来回地,不停地荡漾着。 那是个暮春子夜,落英纷飞,宛如烟雨。粉白的桃花在徐风里飘零凋谢。 那半透明的花瓣衬着一穹深黑,分明像是捎带着冥冥微光,在他雪白的衣袍辗转于亭台楼阁间,簌簌地落着。那些细小的落花随风轻轻粘到他纵跃时甩开一道泼墨般潇洒的长发上,淡淡的香和他衣领间散发的醇酒冰凉的味道,都在我的脸微微搁到他肩后的时候,若有若无地飘来。 他的头发有些像江南上好的蚕丝,细而清爽,少许的凌乱并不影响它们拂过我的灵魂时痒痒的奇妙感觉。 还有冷冷的酒香,与烈酒闻名的辛辣气味完全不同,寒意刻骨。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只钟情于特意被事先放在深井中冰镇过的酒。井和泉水都是极挑剔的。只有密林里的井他才会用来浸酒,因为草木之根保持了地泉的洁净,长年覆盖树荫的岩土赋予水更透彻的冰凉。 但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迷上那个挑剔男人素手一扬,把吊着细绳的酒壶抛落井中的动作。 那一刻那个男人的眼睛一定会慵懒至极地半眯着,眉毛舒服地在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展开,仿佛酒未饮,人却先醉了,一边手拢着头发侧歪在古老的树旁,任凭张扬的黑色乱七八糟地披洒而下。看着空中抛开的绳的弧线,他的五指会在细绳脱手的瞬间极快地似乎做出什么动作来,绳子于是便在末端结成环,定在他中指上打颤。 除了我们初遇那夜。 他没有系绳,也不看井深,酒壶惘然地从他手指间滑脱直坠入井口弥漫的漆黑里。砂岩的井壁发出几声清冷辽远的回响,然后是破水的一次荡漾,那声音沉沉的,好像他的眸子,恍恍惚惚就迷失在桃花缤纷的细雨中。 然而当时我一直在心中腹诽他是傻瓜,因为刚刚噩梦似的一场厮杀竟仅仅为了他掌心的一枚玉圭。亏我还以为他是夜闯皇宫的飞贼,盗了什么倾国之宝,那我今后跟着他可就少不了一番荣华富贵。 而那只不过是供奉在帝皇家族灵位的大殿偏僻处,一位仙逝皇子的生前佩物。一个生平冷清的皇子,我想。他的牌位前甚至没有一柱香。 可他凝望那枚浅碧色的狭长玉圭很久,仿佛看得出了神。 我于是撑着下颌靠在他半躺的身旁,也陪他一起看那枚玉圭,陪他一起发呆。 在那个弦月残更夜,朱墙那侧桃花正艳,幽暗的繁花深处片片萧瑟碎白无人扫,层层落英反复铺洒在芳香的泥土上砌起雪白的坟茔。已依稀有了“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寂寥。 他的衣襟沾满桃花,青丝有一半错入花瓣的簇拥中,手掌悬着,将那枚玉圭深深细细地看。指尖缓缓从玉圭上用朱文篆刻的字迹那里抚摩辗转,一遍,又一遍。 玉圭上用飘逸飞扬的雕工刻着三个字——不归情。 他的眼神无比幽深,他的双唇依然沉默。偶尔听见桃花敲打他绫衣白袖上的声音。夜渐渐深去。 桃花的雨清香,当暮春的深夜用冰凉的月光覆盖了我时,我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壶酒一直没有提上来。 还有,他的肩膀做枕头真的很舒服。
情,何等悱恻缠绵;情,何等狂放不羁。 柔软的月光和犀利的剑光纠缠成一道纯白的线,沿着他的衣袖洒开。这样的情,何等美丽。 在我许多年后寂静安谧的回忆中,那种美丽一直存在于我们初遇的那夜,如一叶白色的木舟,渐渐飘入睡眠的意识,来回地,不停地荡漾着。 那是个暮春子夜,落英纷飞,宛如烟雨。粉白的桃花在徐风里飘零凋谢。 那半透明的花瓣衬着一穹深黑,分明像是捎带着冥冥微光,在他雪白的衣袍辗转于亭台楼阁间,簌簌地落着。那些细小的落花随风轻轻粘到他纵跃时甩开一道泼墨般潇洒的长发上,淡淡的香和他衣领间散发的醇酒冰凉的味道,都在我的脸微微搁到他肩后的时候,若有若无地飘来。 他的头发有些像江南上好的蚕丝,细而清爽,少许的凌乱并不影响它们拂过我的灵魂时痒痒的奇妙感觉。 还有冷冷的酒香,与烈酒闻名的辛辣气味完全不同,寒意刻骨。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只钟情于特意被事先放在深井中冰镇过的酒。井和泉水都是极挑剔的。只有密林里的井他才会用来浸酒,因为草木之根保持了地泉的洁净,长年覆盖树荫的岩土赋予水更透彻的冰凉。 但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迷上那个挑剔男人素手一扬,把吊着细绳的酒壶抛落井中的动作。 那一刻那个男人的眼睛一定会慵懒至极地半眯着,眉毛舒服地在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展开,仿佛酒未饮,人却先醉了,一边手拢着头发侧歪在古老的树旁,任凭张扬的黑色乱七八糟地披洒而下。看着空中抛开的绳的弧线,他的五指会在细绳脱手的瞬间极快地似乎做出什么动作来,绳子于是便在末端结成环,定在他中指上打颤。 除了我们初遇那夜。 他没有系绳,也不看井深,酒壶惘然地从他手指间滑脱直坠入井口弥漫的漆黑里。砂岩的井壁发出几声清冷辽远的回响,然后是破水的一次荡漾,那声音沉沉的,好像他的眸子,恍恍惚惚就迷失在桃花缤纷的细雨中。 然而当时我一直在心中腹诽他是傻瓜,因为刚刚噩梦似的一场厮杀竟仅仅为了他掌心的一枚玉圭。亏我还以为他是夜闯皇宫的飞贼,盗了什么倾国之宝,那我今后跟着他可就少不了一番荣华富贵。 而那只不过是供奉在帝皇家族灵位的大殿偏僻处,一位仙逝皇子的生前佩物。一个生平冷清的皇子,我想。他的牌位前甚至没有一柱香。 可他凝望那枚浅碧色的狭长玉圭很久,仿佛看得出了神。 我于是撑着下颌靠在他半躺的身旁,也陪他一起看那枚玉圭,陪他一起发呆。 在那个弦月残更夜,朱墙那侧桃花正艳,幽暗的繁花深处片片萧瑟碎白无人扫,层层落英反复铺洒在芳香的泥土上砌起雪白的坟茔。已依稀有了“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寂寥。 他的衣襟沾满桃花,青丝有一半错入花瓣的簇拥中,手掌悬着,将那枚玉圭深深细细地看。指尖缓缓从玉圭上用朱文篆刻的字迹那里抚摩辗转,一遍,又一遍。 玉圭上用飘逸飞扬的雕工刻着三个字——不归情。 他的眼神无比幽深,他的双唇依然沉默。偶尔听见桃花敲打他绫衣白袖上的声音。夜渐渐深去。 桃花的雨清香,当暮春的深夜用冰凉的月光覆盖了我时,我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壶酒一直没有提上来。 还有,他的肩膀做枕头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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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焱蕖于2005-08-27 15:33:0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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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齐的暮春清晨来得早,桃林的满树烟花的那端漏下一缕纯白的晨曦时,黑夜沉积下来的寒气还没有散。都城的轮廓朦胧地在淡淡雾水中呈现,古老驿道上,芳草萋萋,辕辙匆匆。 “在下唐情。”他噙着一丝儒雅的微笑这样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完整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在他镇定自若地面对脖颈上左右错落架在那里的几把做工精致的镂花短刀的时候。 尽管他之前从桃花落雨中忽然飘出,旋身径入女红刺绣的帷帐的类似劫匪的行为与脸上笑容相去颇远,那位一身红纱罗裙的女子还是在玩味地打量了他片刻后,细薄红绫面纱上一对妙目向左右一转,所有环绕唐情的女子都放下了刀。 我心里冷意直窜。与其说这女子是为他的桀骜气质所吸引,倒不如说是她们出城前曾见过通缉刺客的皇宫告示。 她的弯眉如月,比婉约女子却多了几分浓烈,深黑明利的眸子是东齐美女的象征。我眨着眼睛好奇地看见这红衣女子双手抱拳放在胸前,然后她的两只小指紧贴一起,支了起来,行礼的动作流畅端庄:“天镜宫下属由溪,在下红铃溪首,不知唐公子截道之访所为何事?” 他也不温不火,笑眯眯地俯身还了一记礼,说道:“请问姑娘一行前往何处?” 那溪首答:“欲往□□帝都,周游献艺。” 那男人蓦然一笑,记得那刹那渗透厚重幕帷的晨光染成淡红,光烟里飘来无数昏黄的蝴蝶,衬着他的白衣,蛊魅俊美。他笑,露出细碎的白牙,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耍赖的嗓音也可以这样好听:“美女姐姐,可否行个方便,让唐某跟随姐姐的车一起周游到帝都——” 他甚是惫赖地一口一个姐姐,尚未让那些抿嘴悄悄笑的由溪们开口回复,就已经把我的一脸黑线叫出来了。如果可能,我很想用他嘴里的蜜糖在他额头那里写两个大大的“无赖”…… 那个溪首虽然蒙着面纱,但我看出她也笑了,因为她漂亮的月眉弯得更深。 而昨夜那个桃花雨中静默深沉的男子,仿佛成了晚春的一场幽梦,不曾存在过似的。 车马辚辚,尘埃轻扬,悬挂在马车四角的紫红铜铃低低摇响。我耳畔徘徊着车顶那只黑色召由悠远而苍凉的呜鸣,让风有了几许荒芜,任凭那种代表漂泊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带到尘沙广袤的漠土,一点一点碾成灰。 他在我旁边安静地阖着双眼,似乎靠着轻微的轮轴颠簸进入浅眠。他昨夜没有睡么。 我想知道这样的情,会做怎样的梦。 会不会也像我漫长的生命轮回当中为数不多的夜晚一样,被一种魇扎痛。 正浮想联翩,耳边摇曳的铜铃声忽地缓了下来,风哨孤凉的长叹停住的那瞬间,我已发觉那双淡然的眼睛缓缓抬了起来。看来他睡得并不深,看似不经意的眸子里戒备隐约游荡。我听到帷幕外自后跌宕过来的浩大马蹄行队的声音,忙轻轻飘了出去张望。 由溪的马车似乎在为正从旁经过的华丽车队让道。 不看旌旗凤辇,光是仪仗阵势,已让人觉得不凡。若不是极富贵荣华的世家,怕也无法拿出这等喧嚣隆重的氛围。那些身着橘红色软甲的随从和乐师们簇拥着数座驷马锦车,踏着笙歌而来。走在最前的那座最大,通体用绣满双式并蒂花金黄色绸缎仔细包裹,镶了黄金的宝顶,瑰红的幔帐从马车的顶棚迎风飘摇,琳琅珠玉,清脆动听。 我正沉浸于眼前旖旎绚丽的色彩,就听见身后的帷幕哗啦一响,那红衣溪首和唐情都撩起幕布探出身子眺望。溪首注视着那些刺绣艳丽的凤凰三尾羽旄,鲜艳的颜色把黄土染得一片金红,她微微颔首道:“是东齐皇室往□□联姻的车队。这次不知又是哪个公主远嫁了。” 我不由暗忖,可怜,又是一个“独留青冢向黄昏”的帝王女。悄然瞥了一下他的眼睛,那里只有沉默,沉默在他的眼神中挖掘了一口很深的井,一汪泉水都是幽黑浑浊的。我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或者他根本也没有在想,只是倚着车门,抱臂环胸一言不发地凝望。 远远传来了歌,婉转轻柔,依稀渺茫的歌。但没有喜庆的旋律,反而听得有些悲凉。 歌伎出身的红衣溪首留神聆听,那歌近时,她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赞叹:“好悠扬的曲调,淡而深沉,飘而凝重。不晓得这是什么曲子。” “……这是东齐宫廷里流传的小调。”他忽然轻轻开口,在溪首略含讶然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时,那双微垂的眸子安静地望向远方熙熙攘攘的缤纷色彩,以及那繁华间的一点灰色。“那是一只在离乡时吟唱的宫调,离开故国远嫁的皇女都会奏着这只曲子告别东齐。” 话末,那个表情淡泊无声的男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他不再说话。背倚着马车的雕花垂门,他把头微微昂起,眼睛半眯,环胸的手将十指沿着笙歌漂流的轨迹轻轻地一下一下敲打着双臂,嘴唇溢出极微弱的哼唱。仿佛在陷入一种回忆的沉思。 当他哼着调子的节奏与遥远的音乐凝成了一线时,那对深邃的眼便平淡地闭起,清晰的歌声却从嗓子里娓娓弥漫出来。 他仰着脸,向在荒芜里流浪的风低声歌唱。 那种语言我并不能完全听懂。但看由溪们的了然,我大致可以猜出那也许是东齐独有的方言。 那是一种韵调铿锵,旋律婉转的语言。那些字句从他的声带中浸没然后升华,沧桑的棱角尽成叹息,我能感觉到它们以一种无法逃避的痴缠一个个滑进我,我自己的语言却在那时候死去,变成一片灰蒙蒙的云烟,不知要向哪个方向散去,茫然若失。 他的歌声仿佛要将这温婉动听的语言用它最凄美的方式播撒。他的声音不属于歌姬的细软,不属于壮士的豪迈。他此时此刻就只属于那只别乡的小调。 像有一支在前生往世颠沛流离的蒹葭,当他歌唱,我的心就撕裂了一个口子,芦苇细长的叶在那碎裂的地方拔出千万条锋利但是柔软的线。他的声音沉淀低缓,芦苇的长叶便湮没于渺渺江水中;他的声音高扬嘹亮,那棵苍白的植物就在我的胸口深处疯狂地抽芽,拔高,直到那些锐利的叶子把我的灵魂层层扎穿。我一次寒颤,它们竟融化成了一片凉凉的雪水,轻轻哭泣着在我的魂魄中下了场萧瑟孤独的细雨。 待到雨住人醒,我方才猛地恍悟唐情的歌声已经停歇下来许久了。 红衣溪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口吻缓而悠长地说:“公子的歌声蕴情深沉,动人心弦。让小女子十分仰慕。红铃由溪也不免要自惭形秽了。” “我只会唱这首小调而已。”他睁眼,微笑的神色又重新回归到脸上。 “公子不知,由溪向来很重视技艺的演练,但往往忽略音律的本质。”那溪首摇摇头,手指弹了一下挂在马车门上的古旧朱文竹牌。“真正上佳的歌者,不求泛而求精。即便有人善歌千曲,若只是死板地遵照旋律词调将声音展露而已,竟不能及公子的万分之一,也不能称为‘唱’字。有律无心,有调无情,乃是劣者。” 情。我听着心里突突地跳。无奈阎王爷给我讲的那番一呀二呀的话已经印象模糊,虽然我把他和判官站一起的画面记得十分清楚……汗。 唐情只笑不语,举臂掀起红色的厚重帷幕,请那溪首入车,继续向帝都驶去。
东齐的暮春清晨来得早,桃林的满树烟花的那端漏下一缕纯白的晨曦时,黑夜沉积下来的寒气还没有散。都城的轮廓朦胧地在淡淡雾水中呈现,古老驿道上,芳草萋萋,辕辙匆匆。 “在下唐情。”他噙着一丝儒雅的微笑这样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完整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在他镇定自若地面对脖颈上左右错落架在那里的几把做工精致的镂花短刀的时候。 尽管他之前从桃花落雨中忽然飘出,旋身径入女红刺绣的帷帐的类似劫匪的行为与脸上笑容相去颇远,那位一身红纱罗裙的女子还是在玩味地打量了他片刻后,细薄红绫面纱上一对妙目向左右一转,所有环绕唐情的女子都放下了刀。 我心里冷意直窜。与其说这女子是为他的桀骜气质所吸引,倒不如说是她们出城前曾见过通缉刺客的皇宫告示。 她的弯眉如月,比婉约女子却多了几分浓烈,深黑明利的眸子是东齐美女的象征。我眨着眼睛好奇地看见这红衣女子双手抱拳放在胸前,然后她的两只小指紧贴一起,支了起来,行礼的动作流畅端庄:“天镜宫下属由溪,在下红铃溪首,不知唐公子截道之访所为何事?” 他也不温不火,笑眯眯地俯身还了一记礼,说道:“请问姑娘一行前往何处?” 那溪首答:“欲往□□帝都,周游献艺。” 那男人蓦然一笑,记得那刹那渗透厚重幕帷的晨光染成淡红,光烟里飘来无数昏黄的蝴蝶,衬着他的白衣,蛊魅俊美。他笑,露出细碎的白牙,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耍赖的嗓音也可以这样好听:“美女姐姐,可否行个方便,让唐某跟随姐姐的车一起周游到帝都——” 他甚是惫赖地一口一个姐姐,尚未让那些抿嘴悄悄笑的由溪们开口回复,就已经把我的一脸黑线叫出来了。如果可能,我很想用他嘴里的蜜糖在他额头那里写两个大大的“无赖”…… 那个溪首虽然蒙着面纱,但我看出她也笑了,因为她漂亮的月眉弯得更深。 而昨夜那个桃花雨中静默深沉的男子,仿佛成了晚春的一场幽梦,不曾存在过似的。 车马辚辚,尘埃轻扬,悬挂在马车四角的紫红铜铃低低摇响。我耳畔徘徊着车顶那只黑色召由悠远而苍凉的呜鸣,让风有了几许荒芜,任凭那种代表漂泊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带到尘沙广袤的漠土,一点一点碾成灰。 他在我旁边安静地阖着双眼,似乎靠着轻微的轮轴颠簸进入浅眠。他昨夜没有睡么。 我想知道这样的情,会做怎样的梦。 会不会也像我漫长的生命轮回当中为数不多的夜晚一样,被一种魇扎痛。 正浮想联翩,耳边摇曳的铜铃声忽地缓了下来,风哨孤凉的长叹停住的那瞬间,我已发觉那双淡然的眼睛缓缓抬了起来。看来他睡得并不深,看似不经意的眸子里戒备隐约游荡。我听到帷幕外自后跌宕过来的浩大马蹄行队的声音,忙轻轻飘了出去张望。 由溪的马车似乎在为正从旁经过的华丽车队让道。 不看旌旗凤辇,光是仪仗阵势,已让人觉得不凡。若不是极富贵荣华的世家,怕也无法拿出这等喧嚣隆重的氛围。那些身着橘红色软甲的随从和乐师们簇拥着数座驷马锦车,踏着笙歌而来。走在最前的那座最大,通体用绣满双式并蒂花金黄色绸缎仔细包裹,镶了黄金的宝顶,瑰红的幔帐从马车的顶棚迎风飘摇,琳琅珠玉,清脆动听。 我正沉浸于眼前旖旎绚丽的色彩,就听见身后的帷幕哗啦一响,那红衣溪首和唐情都撩起幕布探出身子眺望。溪首注视着那些刺绣艳丽的凤凰三尾羽旄,鲜艳的颜色把黄土染得一片金红,她微微颔首道:“是东齐皇室往□□联姻的车队。这次不知又是哪个公主远嫁了。” 我不由暗忖,可怜,又是一个“独留青冢向黄昏”的帝王女。悄然瞥了一下他的眼睛,那里只有沉默,沉默在他的眼神中挖掘了一口很深的井,一汪泉水都是幽黑浑浊的。我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或者他根本也没有在想,只是倚着车门,抱臂环胸一言不发地凝望。 远远传来了歌,婉转轻柔,依稀渺茫的歌。但没有喜庆的旋律,反而听得有些悲凉。 歌伎出身的红衣溪首留神聆听,那歌近时,她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赞叹:“好悠扬的曲调,淡而深沉,飘而凝重。不晓得这是什么曲子。” “……这是东齐宫廷里流传的小调。”他忽然轻轻开口,在溪首略含讶然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时,那双微垂的眸子安静地望向远方熙熙攘攘的缤纷色彩,以及那繁华间的一点灰色。“那是一只在离乡时吟唱的宫调,离开故国远嫁的皇女都会奏着这只曲子告别东齐。” 话末,那个表情淡泊无声的男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他不再说话。背倚着马车的雕花垂门,他把头微微昂起,眼睛半眯,环胸的手将十指沿着笙歌漂流的轨迹轻轻地一下一下敲打着双臂,嘴唇溢出极微弱的哼唱。仿佛在陷入一种回忆的沉思。 当他哼着调子的节奏与遥远的音乐凝成了一线时,那对深邃的眼便平淡地闭起,清晰的歌声却从嗓子里娓娓弥漫出来。 他仰着脸,向在荒芜里流浪的风低声歌唱。 那种语言我并不能完全听懂。但看由溪们的了然,我大致可以猜出那也许是东齐独有的方言。 那是一种韵调铿锵,旋律婉转的语言。那些字句从他的声带中浸没然后升华,沧桑的棱角尽成叹息,我能感觉到它们以一种无法逃避的痴缠一个个滑进我,我自己的语言却在那时候死去,变成一片灰蒙蒙的云烟,不知要向哪个方向散去,茫然若失。 他的歌声仿佛要将这温婉动听的语言用它最凄美的方式播撒。他的声音不属于歌姬的细软,不属于壮士的豪迈。他此时此刻就只属于那只别乡的小调。 像有一支在前生往世颠沛流离的蒹葭,当他歌唱,我的心就撕裂了一个口子,芦苇细长的叶在那碎裂的地方拔出千万条锋利但是柔软的线。他的声音沉淀低缓,芦苇的长叶便湮没于渺渺江水中;他的声音高扬嘹亮,那棵苍白的植物就在我的胸口深处疯狂地抽芽,拔高,直到那些锐利的叶子把我的灵魂层层扎穿。我一次寒颤,它们竟融化成了一片凉凉的雪水,轻轻哭泣着在我的魂魄中下了场萧瑟孤独的细雨。 待到雨住人醒,我方才猛地恍悟唐情的歌声已经停歇下来许久了。 红衣溪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口吻缓而悠长地说:“公子的歌声蕴情深沉,动人心弦。让小女子十分仰慕。红铃由溪也不免要自惭形秽了。” “我只会唱这首小调而已。”他睁眼,微笑的神色又重新回归到脸上。 “公子不知,由溪向来很重视技艺的演练,但往往忽略音律的本质。”那溪首摇摇头,手指弹了一下挂在马车门上的古旧朱文竹牌。“真正上佳的歌者,不求泛而求精。即便有人善歌千曲,若只是死板地遵照旋律词调将声音展露而已,竟不能及公子的万分之一,也不能称为‘唱’字。有律无心,有调无情,乃是劣者。” 情。我听着心里突突地跳。无奈阎王爷给我讲的那番一呀二呀的话已经印象模糊,虽然我把他和判官站一起的画面记得十分清楚……汗。 唐情只笑不语,举臂掀起红色的厚重帷幕,请那溪首入车,继续向帝都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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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焱蕖于2005-08-27 15:34:4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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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一段的,由于这个版面的各种奇怪因素,俺怎么也贴不上去。。。- -|||| 于是决定稍后再试,爬走。。。 本来还有一段的,由于这个版面的各种奇怪因素,俺怎么也贴不上去。。。- -|||| 于是决定稍后再试,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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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焱蕖于2005-08-27 16:03:4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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