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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我前些日子在此向大家求援了半天的那个坑! 本来决定黄帝内经的,由于此书被我落在北京没带来,终于改本草了。大家可以预见到我一定会挂羊头卖狗肉的~~~~~嘿嘿~~~~~ 需要声明的是:这个“青”不是我!!!是一与我同名的人,男的。[即《感情生活》里那人。]免得大家以为我精神分裂哩~~~~~~~~~——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我前些日子在此向大家求援了半天的那个坑! 本来决定黄帝内经的,由于此书被我落在北京没带来,终于改本草了。大家可以预见到我一定会挂羊头卖狗肉的~~~~~嘿嘿~~~~~ 需要声明的是:这个“青”不是我!!!是一与我同名的人,男的。【即《感情生活》里那人。】免得大家以为我精神分裂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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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青于2003-07-31 00:12: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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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eatrice于2003-07-31 08:42: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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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闲风于2003-07-31 09:39: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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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ina于2003-07-31 09:50:1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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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青于2003-07-31 13:04: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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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以为本草是一本记载着草木的书籍。纤细的毛笔字与褪色的插图,在发黄的毛边纸上绘满一些花朵、茎叶与根须。只有纯色的绿。但是后来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本草里面,有许多并不是草与木的物事。一如这五味杂陈的人间。一如不是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和他在一起。这句恶俗而天真的话语。 当每一个镜头都拍得完美。并不是就可以得到一部美好的电影。 让我们慢慢地去懂得这句话。那些,只不过是一格一格,凝固的影象。你必须记住,在完美的一格胶片里,他的嘴唇无法吻到你的脸颊。 当你与他之间,只剩下0.01公分。 [水部·天水类·明水]:明水就是大蚌中清明干净的水。 用掌摩擦使大蚌热,对着月亮取水。能得到二三小合。水如朝露。 [性味]:味甘,性寒,无毒。 [功效]:令耳聪目明,轻身。使人肌肤润泽,精力旺盛,不易衰老。去心烦闷热,平惊厥抽搐。用来调护惊药极好。 [能想象吗?这种美丽的仪式类似某种巫术。你要在墨蓝的午夜站在开阔地,把巨大蚌蛤擎在月亮下。摩擦它直到灼热,然后开启。那时,蚌的生命到了尽头,没有珍珠落下来。 珍珠只不过是横亘在心里一颗伤痛的沙砾。到底,是渺小而丑陋的。当记忆在心底被反复咀嚼渐次显现圆润光彩的面貌,已经忘记最初真实的模样。其实,没有它,原来也很好。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让我们来收集那些并非珍珠的透明液体。一滴,两滴,似眼泪,在月光下落入掌心。] [而蚌死了。] [这种二三小合如朝露一般的明水。我想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什么东西,不是像朝露一样。]
曾经我以为本草是一本记载着草木的书籍。纤细的毛笔字与褪色的插图,在发黄的毛边纸上绘满一些花朵、茎叶与根须。只有纯色的绿。但是后来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本草里面,有许多并不是草与木的物事。一如这五味杂陈的人间。一如不是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和他在一起。这句恶俗而天真的话语。 当每一个镜头都拍得完美。并不是就可以得到一部美好的电影。 让我们慢慢地去懂得这句话。那些,只不过是一格一格,凝固的影象。你必须记住,在完美的一格胶片里,他的嘴唇无法吻到你的脸颊。 当你与他之间,只剩下0.01公分。 【水部·天水类·明水】:明水就是大蚌中清明干净的水。 用掌摩擦使大蚌热,对着月亮取水。能得到二三小合。水如朝露。 【性味】:味甘,性寒,无毒。 【功效】:令耳聪目明,轻身。使人肌肤润泽,精力旺盛,不易衰老。去心烦闷热,平惊厥抽搐。用来调护惊药极好。 【能想象吗?这种美丽的仪式类似某种巫术。你要在墨蓝的午夜站在开阔地,把巨大蚌蛤擎在月亮下。摩擦它直到灼热,然后开启。那时,蚌的生命到了尽头,没有珍珠落下来。 珍珠只不过是横亘在心里一颗伤痛的沙砾。到底,是渺小而丑陋的。当记忆在心底被反复咀嚼渐次显现圆润光彩的面貌,已经忘记最初真实的模样。其实,没有它,原来也很好。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让我们来收集那些并非珍珠的透明液体。一滴,两滴,似眼泪,在月光下落入掌心。】 【而蚌死了。】 【这种二三小合如朝露一般的明水。我想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什么东西,不是像朝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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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青于2003-07-31 14:30:4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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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如春梦不多时。 湿热的夏夜,独自等待,感觉皮肤渐渐爬满青苔。仰躺在宽大的双人床垫,听四壁陈旧的木头护壁板在寂静中发出坼裂声音。那些变成黄褐的白色漆皮在目光中一片片剥落,满目苍茫的暴露。人就是这样苍老的。但甘愿为你让身体的每个角落在等待中生了青苔,那是温暖暧昧似是而非的植物。它的蔓延与侵略不动声色。 他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看着手机的显示屏,明亮的橙黄色熄灭,而那些字迹永垂不朽。液晶的笔画,揣摸不到他的嗓音。将它贴在胸膛,依然没有温度,即使,与心脏只隔一层单薄皮肉。他披星戴月,他风雨兼程,连夜赶回到你的身边。多像一个古老的传奇。几夜未眠,他的眼睛网满红丝,结成心尖上那一点血珠的璎珞。有些人仿佛势必要把自己压榨成疼痛的情人。 [去心烦闷热,平惊厥抽搐。] 湿热的夏夜。放在地上的床垫,空旷无物的白色房间。我只是角落里的图案。小学课本上说:秋天来了,天气凉了,大雁往南飞。而我将自己一会儿排成大字,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蜷曲的问号。排不出一个人的名字,我的肢体太过简单。愿有千手千眼,迷失在那些胶片中,三个你,七个你,十个你……之间。我只是青空里一行南飞的雁群,嘹呖,声声慢。却从来未曾说过,我爱你。 谁来告诉我,有什么,有什么,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凌晨1点35。林忆莲说,像躲在心里的鬼,那颓废如魑魅般跟随。 凌晨1点59。王菲说,你,只要心中有鬼,他,就一直甜美。 凌晨2点42。在他的怀抱里,手臂如此疼痛地勒紧。告诉他,他就是你心里的那个鬼。 那个鬼,是甜美还是魑魅,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只是,他始终跟随。他一直甜美。 我看到在白色的片片剥落的房间里,你和你的青,就是这样拥抱在一起,苍老了。 有人来如春梦不多时。 湿热的夏夜,独自等待,感觉皮肤渐渐爬满青苔。仰躺在宽大的双人床垫,听四壁陈旧的木头护壁板在寂静中发出坼裂声音。那些变成黄褐的白色漆皮在目光中一片片剥落,满目苍茫的暴露。人就是这样苍老的。但甘愿为你让身体的每个角落在等待中生了青苔,那是温暖暧昧似是而非的植物。它的蔓延与侵略不动声色。 他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看着手机的显示屏,明亮的橙黄色熄灭,而那些字迹永垂不朽。液晶的笔画,揣摸不到他的嗓音。将它贴在胸膛,依然没有温度,即使,与心脏只隔一层单薄皮肉。他披星戴月,他风雨兼程,连夜赶回到你的身边。多像一个古老的传奇。几夜未眠,他的眼睛网满红丝,结成心尖上那一点血珠的璎珞。有些人仿佛势必要把自己压榨成疼痛的情人。 【去心烦闷热,平惊厥抽搐。】 湿热的夏夜。放在地上的床垫,空旷无物的白色房间。我只是角落里的图案。小学课本上说:秋天来了,天气凉了,大雁往南飞。而我将自己一会儿排成大字,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蜷曲的问号。排不出一个人的名字,我的肢体太过简单。愿有千手千眼,迷失在那些胶片中,三个你,七个你,十个你……之间。我只是青空里一行南飞的雁群,嘹呖,声声慢。却从来未曾说过,我爱你。 谁来告诉我,有什么,有什么,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凌晨1点35。林忆莲说,像躲在心里的鬼,那颓废如魑魅般跟随。 凌晨1点59。王菲说,你,只要心中有鬼,他,就一直甜美。 凌晨2点42。在他的怀抱里,手臂如此疼痛地勒紧。告诉他,他就是你心里的那个鬼。 那个鬼,是甜美还是魑魅,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只是,他始终跟随。他一直甜美。 我看到在白色的片片剥落的房间里,你和你的青,就是这样拥抱在一起,苍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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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小青于2003-07-31 17:39: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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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啊,你还是这么勤劳,偶真感动。。。 小青啊,你还是这么勤劳,偶真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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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沉醉东风于2003-07-31 17:49: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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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部·山果类·樱桃]:又名含桃、莺桃。是莺鸟喜爱的小巧美丽的果子。果熟后深红色者称朱樱。紫色皮中有细黄点者称紫樱,味最甜美。红黄光亮者称蜡樱。小而红的,称为樱珠。 三月樱熟。盐藏蜜煎,可做糕食。 [性味]:[味甘,性热,涩,无毒。] [功效]:[调中益脾气。美容颜,治面黑粉刺,令人色美。多食则发热,激人暗风。伤筋骨,败血气。] 谁敢说世间情事,一些一些,无关色相。12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果子是樱桃。那年我尚不晓得何为情事,但却已知色相。 樱桃是漂亮和令人漂亮的果子。我知道。所以当每年三月,樱桃成熟的季节那些晶莹多汁的红珠子被成堆成堆地放在白玉盘中送进宫里来的时候,我都会努力地吃掉很多直到嘴巴完全失去知觉。这些果实的甜美并不出众,却暗藏令最坚硬的牙齿酸软颓败的能力。由此我相信色相的杀机是无穷的。 其他女孩并未如我这样的痴迷于这种小果实。每季樱桃熟,御园却被鸟衔出。她们也像鸟儿一样,漫不经心轻啄这些红琉璃,唇上留下鲜明的痕迹后银铃般笑着离开。而独我守住巨大盘盏,贪婪地吞食直至面上也泛起樱桃样的颜色,由内至外地灼烧两朵晚霞。那时我的咽喉中有干渴的快感,不明了何以这种寻常不过的浆果会在心底烙下如此偏执的印记。蛊惑,血滴子一样。一如我臂上那一点神秘的朱砂。每一个女孩被告之必须小心保有这颗人为的丹痣,否则她的去处将不可知。 每年三月。樱桃成熟时。我能够感觉到青在注视着我贪婪地吞咽如小山般的红果子。我是知道的。在这里,暴食是被绝对禁止的事情。但青只是看着我背着人偷食大量樱桃,因惧怕而动作粗暴,满手满脸惨烈的红色浆汁。
【果部·山果类·樱桃】:又名含桃、莺桃。是莺鸟喜爱的小巧美丽的果子。果熟后深红色者称朱樱。紫色皮中有细黄点者称紫樱,味最甜美。红黄光亮者称蜡樱。小而红的,称为樱珠。 三月樱熟。盐藏蜜煎,可做糕食。 【性味】:【味甘,性热,涩,无毒。】 【功效】:【调中益脾气。美容颜,治面黑粉刺,令人色美。多食则发热,激人暗风。伤筋骨,败血气。】 谁敢说世间情事,一些一些,无关色相。12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果子是樱桃。那年我尚不晓得何为情事,但却已知色相。 樱桃是漂亮和令人漂亮的果子。我知道。所以当每年三月,樱桃成熟的季节那些晶莹多汁的红珠子被成堆成堆地放在白玉盘中送进宫里来的时候,我都会努力地吃掉很多直到嘴巴完全失去知觉。这些果实的甜美并不出众,却暗藏令最坚硬的牙齿酸软颓败的能力。由此我相信色相的杀机是无穷的。 其他女孩并未如我这样的痴迷于这种小果实。每季樱桃熟,御园却被鸟衔出。她们也像鸟儿一样,漫不经心轻啄这些红琉璃,唇上留下鲜明的痕迹后银铃般笑着离开。而独我守住巨大盘盏,贪婪地吞食直至面上也泛起樱桃样的颜色,由内至外地灼烧两朵晚霞。那时我的咽喉中有干渴的快感,不明了何以这种寻常不过的浆果会在心底烙下如此偏执的印记。蛊惑,血滴子一样。一如我臂上那一点神秘的朱砂。每一个女孩被告之必须小心保有这颗人为的丹痣,否则她的去处将不可知。 每年三月。樱桃成熟时。我能够感觉到青在注视着我贪婪地吞咽如小山般的红果子。我是知道的。在这里,暴食是被绝对禁止的事情。但青只是看着我背着人偷食大量樱桃,因惧怕而动作粗暴,满手满脸惨烈的红色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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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小青于2003-07-31 23:16: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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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职责是管理所有我们这些人。男孩和女孩,我们都知道,对于我们他始终维持无可置疑的生杀予夺。他有权使令他感到不满意的人在某天永远消失。而不会有人再去问起这个人的去向。一年一年,我们就是这样过下来。习以才能为常。有人消失,有人留下。想来总是会有人消失的,而留下的人在青的目光下继续不知是否何日将轮到自己消失的生活。于是这样让自己习惯下来。 他的眼睛是所有人共同的雷池。是禁忌的眼睛。他的注视锐利如高空的鹰眼,笔直贯注至地面目标,山风吹不斜这遥远而冷漠的距离。由瞳孔内放射的两条钢丝。在我7岁时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年,青20岁出头。他已然如此。 后来我始终相信之所以青会特别地记得我多一点,只是因为曾经我和他有着相同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 青。 我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不是来自于他。当那一年我站在陌生地方,与众多孩童一起列队立于他面前。仰望,他赭色衣衫纹风不动,如石像般高大得没有尽头。面颊创痛,那时我已被告知眼泪唯一的作用是令眼珠湿润有神,如清水养着两颗黑白色的石子,淡而无味。可是它突然间滴落。红衫碎花的尘土上,顿时两点豆大湿痕。 第二个耳光。我说,娘给我取的名字就是叫做青。我用手背挡住了眼睛。面颊泥污火辣的痕迹,被泪水冲出了两道白。我怎么不可以叫这个名字。 以后,你叫子夜。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 他始终纹风不动的负手。我指缝间的仰望。仰望。仰望。 7岁以后我记得,我的名字不再是青。因为,这里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青的职责是管理所有我们这些人。男孩和女孩,我们都知道,对于我们他始终维持无可置疑的生杀予夺。他有权使令他感到不满意的人在某天永远消失。而不会有人再去问起这个人的去向。一年一年,我们就是这样过下来。习以才能为常。有人消失,有人留下。想来总是会有人消失的,而留下的人在青的目光下继续不知是否何日将轮到自己消失的生活。于是这样让自己习惯下来。 他的眼睛是所有人共同的雷池。是禁忌的眼睛。他的注视锐利如高空的鹰眼,笔直贯注至地面目标,山风吹不斜这遥远而冷漠的距离。由瞳孔内放射的两条钢丝。在我7岁时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年,青20岁出头。他已然如此。 后来我始终相信之所以青会特别地记得我多一点,只是因为曾经我和他有着相同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 青。 我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不是来自于他。当那一年我站在陌生地方,与众多孩童一起列队立于他面前。仰望,他赭色衣衫纹风不动,如石像般高大得没有尽头。面颊创痛,那时我已被告知眼泪唯一的作用是令眼珠湿润有神,如清水养着两颗黑白色的石子,淡而无味。可是它突然间滴落。红衫碎花的尘土上,顿时两点豆大湿痕。 第二个耳光。我说,娘给我取的名字就是叫做青。我用手背挡住了眼睛。面颊泥污火辣的痕迹,被泪水冲出了两道白。我怎么不可以叫这个名字。 以后,你叫子夜。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 他始终纹风不动的负手。我指缝间的仰望。仰望。仰望。 7岁以后我记得,我的名字不再是青。因为,这里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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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青于2003-08-01 00:38:1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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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青于2003-08-01 00:38:4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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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沉醉东风于2003-08-01 08:12:2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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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那么"感性"吗? 赤裸特工? 晕....那么"感性"吗? 赤裸特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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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beatrice于2003-08-01 09:26: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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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是黑的。我怀疑青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否因为我的肤色。混杂在这批无一例外白皙无瑕的孩子中间,我像白纸上的一点淡墨。我不知道当初何以入选。或许是赫穆候进言。他说:这个孩子身腰很灵活,四肢柔韧……。我想象。也许他还说:她是猿猴的种。我又想象他苍老的脸上恶毒满意的笑容。 7岁以前我在赫望候府中。被称为猿猴的种。我父亲是来自遥远异域的黑奴,人们仿效唐朝昆仑奴的故事,给他取名为昆仑,但每一个人,主子和奴仆,提到他的时候只是说,那是一只猴子。黑猩猩。实际上无论他们唤他为何,父亲都是听不懂的。相隔几重海洋与大陆的中国,他已经听不到他懂得的语言。他就像一只猩猩般的失语。 他被装在贩奴船的底部飘洋过海来到这里。狭小闷热的船舱中挤满同样的草原上的精壮少年。途中有人因缺水与疾病而死去,便被坠上石块抛入大海。瘟疫迅速地在舱中蔓延开来。最后当船抵达泉州港的时候只剩下三十分之一的人。 这些是母亲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何以她竟能与父亲交换言语。 母亲还告诉我,父亲比任何人都更高大而灵巧。他的四肢修长有力,可随意做出任何不可想象的动作。他的皮肤像黑玉一般闪着光泽。他的头发短而卷曲。他的眼睛硕大明亮,每当他向她讲起他故乡的草原、热风与斑马,就滚落大颗的泪水。 母亲说,昆仑的眼泪和我们的一样,是透明的。透明得就像水晶。 来到这里后的第三天,我和所有的女孩一起被沐浴更衣,然后列队站在太医面前,在手臂被点上朱砂痣。 那间屋子里铁笼中饲养着巨大的壁虎。它们通体鲜红,看上去丑恶而狰狞。有女孩偷偷告诉我,这些壁虎从小用朱砂喂养,从来不吃其他食物。当喂满7斤朱砂,就可以使用。 他们把壁虎捉到石槽中,用杵活生生地捣碎。血肉横飞。我看到缺了一半的头、断落的尾巴与残破的肢体在杵下仍挣扎扭动。壁虎的眼睛像小小的黑豆子,在不成形状的头颅上眨动。然后一杵下去,黑暗笼罩。 我低头看着太医用银针刺破我的肌肤,并将血肉的红色浆汁点在伤口处。片刻之后,它凝固成一颗晶亮鲜红的珠子在我淡黑色的手臂上。我用衣袖擦擦,竟然擦不去了。指甲轻抠,便是钻心的疼。 你们必须保留这颗痣。失去它的人将从这里消失。 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和所有人一样地惧怕他的目光。
子夜是黑的。我怀疑青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否因为我的肤色。混杂在这批无一例外白皙无瑕的孩子中间,我像白纸上的一点淡墨。我不知道当初何以入选。或许是赫穆候进言。他说:这个孩子身腰很灵活,四肢柔韧……。我想象。也许他还说:她是猿猴的种。我又想象他苍老的脸上恶毒满意的笑容。 7岁以前我在赫望候府中。被称为猿猴的种。我父亲是来自遥远异域的黑奴,人们仿效唐朝昆仑奴的故事,给他取名为昆仑,但每一个人,主子和奴仆,提到他的时候只是说,那是一只猴子。黑猩猩。实际上无论他们唤他为何,父亲都是听不懂的。相隔几重海洋与大陆的中国,他已经听不到他懂得的语言。他就像一只猩猩般的失语。 他被装在贩奴船的底部飘洋过海来到这里。狭小闷热的船舱中挤满同样的草原上的精壮少年。途中有人因缺水与疾病而死去,便被坠上石块抛入大海。瘟疫迅速地在舱中蔓延开来。最后当船抵达泉州港的时候只剩下三十分之一的人。 这些是母亲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何以她竟能与父亲交换言语。 母亲还告诉我,父亲比任何人都更高大而灵巧。他的四肢修长有力,可随意做出任何不可想象的动作。他的皮肤像黑玉一般闪着光泽。他的头发短而卷曲。他的眼睛硕大明亮,每当他向她讲起他故乡的草原、热风与斑马,就滚落大颗的泪水。 母亲说,昆仑的眼泪和我们的一样,是透明的。透明得就像水晶。 来到这里后的第三天,我和所有的女孩一起被沐浴更衣,然后列队站在太医面前,在手臂被点上朱砂痣。 那间屋子里铁笼中饲养着巨大的壁虎。它们通体鲜红,看上去丑恶而狰狞。有女孩偷偷告诉我,这些壁虎从小用朱砂喂养,从来不吃其他食物。当喂满7斤朱砂,就可以使用。 他们把壁虎捉到石槽中,用杵活生生地捣碎。血肉横飞。我看到缺了一半的头、断落的尾巴与残破的肢体在杵下仍挣扎扭动。壁虎的眼睛像小小的黑豆子,在不成形状的头颅上眨动。然后一杵下去,黑暗笼罩。 我低头看着太医用银针刺破我的肌肤,并将血肉的红色浆汁点在伤口处。片刻之后,它凝固成一颗晶亮鲜红的珠子在我淡黑色的手臂上。我用衣袖擦擦,竟然擦不去了。指甲轻抠,便是钻心的疼。 你们必须保留这颗痣。失去它的人将从这里消失。 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和所有人一样地惧怕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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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青于2003-08-01 13:14: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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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赫望候?时空交错?揉揉眼睛,回去再看看.
守宫砂?赫望候?时空交错?揉揉眼睛,回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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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beatrice于2003-08-01 15:18: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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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是功候世家的子弟。他的祖上以军功辅佐开国,世飨国礼。他们说,他本人亦是一名将军,尽管他眼下并未征战沙场,而只是留在宫中管理和调教我们这些人。 男孩和女孩。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他眼里的威严与杀气。尽管眼下,他并未征战沙场。 青从来未曾在我们面前显露他的地位与尊荣。他始终拥有一双如高空的老鹰,雷池般的眼睛。山风吹不斜这遥远而冷漠的距离。当他仅仅20岁出头、正是生命享受与放纵的时候。而他穿着赭色宫衣的身躯在7岁的我眼中高大到没有尽头。 这个淡漠的男人。仿佛生于这世上,只是为了成全一座冰封般的雕像。百年后我相信会有人将他的容颜制成雕像,因他几十年如一日严寒酷烈的生杀执掌。如同没有任何事可以动摇他的神经,即或,是一个朝夕相处的女孩儿的失踪。他眉睫不动,我从不启齿。 7岁时我坚信,这世上没有青感兴趣的事情。 对我们来说,他只是被称之为总管的一个寒冷的男人。他是不可亲近的。是危险的。是被禁忌被规定出距离的,一个,男人。在这阴湿的宫廷中。 青。20岁出头的大男孩。那些年,他掌理我们所有的饮食起居、功艺进展。他负责分辨我们之中谁值得继续被栽培,而又是谁必须淘汰。他就是我们的神明。 如果那些年,我曾经相信这世上存在过神明。 我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青。在那些岁月中,神明显然不及青这样的迫在眉睫,这样的令出必践。 神明不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瞬间消失。而青可以。来到这里的第6个月,当与我最要好的玲儿仅仅因为在做“桥”时腰肢稍稍的顿挫,就永远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从我发现玲儿没有来和我们一起领受每天黄昏期待中的一份芙蓉糕的那刻起,我决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青。 我断定青看中我修长而灵活的肢体。就像很久以前,赫望候说,这个孩子,她是猿猴的种。我可以随心所欲摆布我的四肢,一如其他女孩玩弄布娃娃。在三月樱桃成熟的季节,女孩们之中,只有我能够攀爬到摇曳的枝头摘取到大量鲜美多汁的果实。子夜,她身轻如燕。她凤翥鸾翔。 子夜。她是猿猴的种。在众多白皙无瑕的孩童中间,唯有她,有着淡黑色的肌肤,留也留不长的的刚硬头发,与宝石一般硕大闪耀的眼睛。子夜。她是一个异数,在这些掐得出水来的娇嫩洁白的女孩中间。而不苟言笑的生杀予夺的青将军独独看中她猿猴般矫健的身躯。他曾亲手纠正她瘦长有力的四肢,冰冷手指,四分之一炷香后,这个男人只有带来炽炭般灼烫的感觉。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他的手指对她躯体的扳正。 不。你这样是不对的。他总是这样说。子夜。你应该做得更好。 为什么?只因为她是猿猴的种吗?当紫灰色暮霭散去,她独自抱膝坐在演练场当中。空旷面积,独她一人。她注视臂上刺目的丹砂。在夕阳下渐渐散发浓烈血色。 母亲说,被叫作昆仑的父亲在赫望候府中表演上刀山的节目。赤脚踏在刀刃之上,向上攀登。主子和奴仆,人们说,看啊,这个黑鬼,这个大猩猩。他的皮肉多么坚韧。看啊,他的脚像犀牛一样,像河马一样。这样坚硬。父亲眼中排排雪亮的刀刃没有尽头,延伸至巨大的扁圆夕阳之中。 当紫灰色暮霭散去。我总是喜欢独自抱膝坐在空旷无人的演练场当中。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脊背。我淡黑色矫健灵巧的脊背。青的指尖曾从这上面冷漠地一直线划下,他说,子夜,你应该做得更好。 被叫作昆仑的父亲在我未出生时逃遁。夕阳下我喜欢想象他逃跑的路线。他渡过墨般深沉的黑海。赤足踏过火烫的沙漠。他□□爬过千年冰川。从足以万劫不复的流沙之中挣扎而过。最终,被叫作昆仑的父亲,他是否如愿回到了他非洲草原上的故乡,已经是可以被忽略的问题。 只是我记得,最终他离弃了我和我娘。在宫中黄昏无人的演练场上,我的影子抱膝陷入扁而巨大的夕阳。红红的。被叫作昆仑的父亲逃跑的路线始终吹拂着白炽的热风。那种我从来未曾见到过的草原上的热风。白色的,像斑马身上的条纹一样洁白。 青将军取名为子夜的女孩。她孑然一身。最终她孤独地凤翥鸾翔,淡黑色的影子沉没入血红夕阳。那夕阳圆圆的就像每年三月她爱吃的樱桃。 她沉没入青的瞳孔。当他记得她喜欢吃樱桃的时候。
他们说,他是功候世家的子弟。他的祖上以军功辅佐开国,世飨国礼。他们说,他本人亦是一名将军,尽管他眼下并未征战沙场,而只是留在宫中管理和调教我们这些人。 男孩和女孩。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他眼里的威严与杀气。尽管眼下,他并未征战沙场。 青从来未曾在我们面前显露他的地位与尊荣。他始终拥有一双如高空的老鹰,雷池般的眼睛。山风吹不斜这遥远而冷漠的距离。当他仅仅20岁出头、正是生命享受与放纵的时候。而他穿着赭色宫衣的身躯在7岁的我眼中高大到没有尽头。 这个淡漠的男人。仿佛生于这世上,只是为了成全一座冰封般的雕像。百年后我相信会有人将他的容颜制成雕像,因他几十年如一日严寒酷烈的生杀执掌。如同没有任何事可以动摇他的神经,即或,是一个朝夕相处的女孩儿的失踪。他眉睫不动,我从不启齿。 7岁时我坚信,这世上没有青感兴趣的事情。 对我们来说,他只是被称之为总管的一个寒冷的男人。他是不可亲近的。是危险的。是被禁忌被规定出距离的,一个,男人。在这阴湿的宫廷中。 青。20岁出头的大男孩。那些年,他掌理我们所有的饮食起居、功艺进展。他负责分辨我们之中谁值得继续被栽培,而又是谁必须淘汰。他就是我们的神明。 如果那些年,我曾经相信这世上存在过神明。 我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青。在那些岁月中,神明显然不及青这样的迫在眉睫,这样的令出必践。 神明不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瞬间消失。而青可以。来到这里的第6个月,当与我最要好的玲儿仅仅因为在做“桥”时腰肢稍稍的顿挫,就永远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从我发现玲儿没有来和我们一起领受每天黄昏期待中的一份芙蓉糕的那刻起,我决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青。 我断定青看中我修长而灵活的肢体。就像很久以前,赫望候说,这个孩子,她是猿猴的种。我可以随心所欲摆布我的四肢,一如其他女孩玩弄布娃娃。在三月樱桃成熟的季节,女孩们之中,只有我能够攀爬到摇曳的枝头摘取到大量鲜美多汁的果实。子夜,她身轻如燕。她凤翥鸾翔。 子夜。她是猿猴的种。在众多白皙无瑕的孩童中间,唯有她,有着淡黑色的肌肤,留也留不长的的刚硬头发,与宝石一般硕大闪耀的眼睛。子夜。她是一个异数,在这些掐得出水来的娇嫩洁白的女孩中间。而不苟言笑的生杀予夺的青将军独独看中她猿猴般矫健的身躯。他曾亲手纠正她瘦长有力的四肢,冰冷手指,四分之一炷香后,这个男人只有带来炽炭般灼烫的感觉。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他的手指对她躯体的扳正。 不。你这样是不对的。他总是这样说。子夜。你应该做得更好。 为什么?只因为她是猿猴的种吗?当紫灰色暮霭散去,她独自抱膝坐在演练场当中。空旷面积,独她一人。她注视臂上刺目的丹砂。在夕阳下渐渐散发浓烈血色。 母亲说,被叫作昆仑的父亲在赫望候府中表演上刀山的节目。赤脚踏在刀刃之上,向上攀登。主子和奴仆,人们说,看啊,这个黑鬼,这个大猩猩。他的皮肉多么坚韧。看啊,他的脚像犀牛一样,像河马一样。这样坚硬。父亲眼中排排雪亮的刀刃没有尽头,延伸至巨大的扁圆夕阳之中。 当紫灰色暮霭散去。我总是喜欢独自抱膝坐在空旷无人的演练场当中。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脊背。我淡黑色矫健灵巧的脊背。青的指尖曾从这上面冷漠地一直线划下,他说,子夜,你应该做得更好。 被叫作昆仑的父亲在我未出生时逃遁。夕阳下我喜欢想象他逃跑的路线。他渡过墨般深沉的黑海。赤足踏过火烫的沙漠。他□□爬过千年冰川。从足以万劫不复的流沙之中挣扎而过。最终,被叫作昆仑的父亲,他是否如愿回到了他非洲草原上的故乡,已经是可以被忽略的问题。 只是我记得,最终他离弃了我和我娘。在宫中黄昏无人的演练场上,我的影子抱膝陷入扁而巨大的夕阳。红红的。被叫作昆仑的父亲逃跑的路线始终吹拂着白炽的热风。那种我从来未曾见到过的草原上的热风。白色的,像斑马身上的条纹一样洁白。 青将军取名为子夜的女孩。她孑然一身。最终她孤独地凤翥鸾翔,淡黑色的影子沉没入血红夕阳。那夕阳圆圆的就像每年三月她爱吃的樱桃。 她沉没入青的瞳孔。当他记得她喜欢吃樱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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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小青于2003-08-01 23:57:5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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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想到哈莉贝瑞...... 我开始想到哈莉贝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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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beatrice于2003-08-02 16:25:1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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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部·蜗牛]:有甲壳,形状像小螺。色白,有四个黑角,走动时头伸出,受惊时则头尾一齐缩进甲壳中。蜗牛身上有唾涎,能制约蜈蚣、蝎子等。六、七月热时自悬于叶下,往上升高。直到唾涎用尽后自己死亡。 [性味]:[味咸,性寒,有小毒。] [功效]:[主治跌打损伤,大肠下脱肛,筋急和惊痫。生研饮汁,止消渴。治各种肿毒痔漏,蜈蚣,蝎毒,研烂涂敷。] 像蜗牛一样拥有躲藏在幻想中的甲壳。他们说,形状像小螺。 他始终有这样多的幻想。他把他的幻想变成画面。坚不可摧。 [只是最终。最终,直到唾涎用尽后死亡。但是他一直,一直,往上升高。] [当他迷失在无止境的幻想之中。谁。有谁怜取他口干舌燥的耗费。谁。有谁说,来日大难,口燥唇干。谁。有谁,有谁来重翻古乐府凄凉的曲调。] [当来日大难。] [当口燥唇干。] 我无法证明他的幻想。 青说:青。我们有着相同的名字。 青说:青。过来,我要抱着你。 当他脱去了所有衣衫拥抱到我的时候他说:青。为什么我始终觉得从前我和的身体和你是同一个人。 可是我们始终都无法合而为一。青。即使我和你有着相同的名字。 即使从前,有人唤我的时候,你会以为是在唤你。 是你的母亲给你取的名字。青。而我无法,我无法证明,你的幻想。青。 当你的幻想只能以画面的形式表现出来。 你的画面。青。 是谁在巧笑嫣然。是谁颜若花红。你身边太多美丽的女子。而你的幻想,只能,通过她们显形。青。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我的青。 *沪上的女子甜美宜人。尽管明知她们不过是虚情敷衍。她们可予你以最细腻美好的感受。沪上的女子时尚、周到而美丽。* *那湘中的女子呢?* *和川中女子一样。他说。最温柔的是她们,最暴烈的也是她们。当你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感到最原初的魅力。* 我的青。他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 他已然,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而我不再去问起,什么是湘中女子、川中女子,最温柔而最暴烈的魅力。我不再去问起,我的青,什么是法国女子,什么是意大利的女子。那些白色皮肤金色汗毛明朗的美丽。当她们在森严的军区之中,大大方方地挽住你的臂弯。当久远以前,年少,春衫薄的你。 而我是何方的女子呢?青。 你?你已经失去故乡。青。 青。你可以是任何地方的女子。你已然,你全然,失去了故土。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方土地的气味。所有的土地,都背弃了你。青。我的青。 青。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曾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青。 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遇到你。 你知道吗。他抚着我的脸。我和他共同的名字在舌尖温柔地打转,然后沉沦。 我最喜欢看到他突然的孩子气。在一些毫无预料的时刻毫无预料地流露。瞳孔深处,柔软芬芳的小男孩儿。他不曾离去。他始终娇嫩。他长生的容颜隔绝于时间之外。 他的眼神稚气得叫人心疼,叠印在青的鹰般锐利的双眼中。 看到吗。青。那个短发妥帖的小男孩儿。他的目光像水一样干净,他手中持着一朵野菊花,站在你心底,回眸而笑。 那是叫人心疼的。青。以前和以后,我未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心里太疼了。天亮时我在浴室踮起脚尖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镜子里正下着一场大雨。 故事里为什么有一个黑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子夜。 因为她不可以叫青。同一个故事里,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我现在开始迷惘了。我感觉有一种分裂真实的幻想。这种感觉从很小的时候已经开始。我分不清楚。很多记忆,我不知道它们是否真正发生过。子夜是你吗。 子夜只是一个故事里的女孩。青。 [蜗牛:六、七月热时,自悬于叶下。] 整夜我感到干渴。我抱着矿泉水瓶子在枕边,不停地喝水,结果是不停地上厕所。 青睡得很沉。当我一次一次地跨过他的身体跳下床。他太疲惫了。我给这个高大黝黑健壮的男人使用我的粉色枕头与粉色被子。微笑。他的样子,在夜里。 是让人心疼的。 [规定情境]:[概括了人物所置身和面临的各种情况。如:剧情发生的时间、地点、环境、人物之间的关系、人物出场之前及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等等。总括一起称做规定情境。] [戏剧中没有规定情境的动作是不存在的。] 他说:我常常感觉正在发生的事其实很久以前已经发生过。那并不是预感。 只是一种,对于自己的预演吗。青。 是的。我相信生命是可以预演的。 但不能被干涉。 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生命本身的进程。生命必须完成它自身。我看到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 那么,为了什么,要有一遍一遍这样的预演呢? [你必相信那是真的。信念与真实,它们彼此不能单独存在。它们是不可分离的。]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我就是。”] [当我把自己放在虚构情境的中心。我便处在想象生活的深处。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唤起。] 青。当你的嘴唇被定格在0.01公分之外。对着光线,我看到那些相反的颜色。 如果那是一些预演。可不可以再来一遍。你心里清楚的。 让我在被凝固之前,对你做出完美的手势。
【虫部·蜗牛】:有甲壳,形状像小螺。色白,有四个黑角,走动时头伸出,受惊时则头尾一齐缩进甲壳中。蜗牛身上有唾涎,能制约蜈蚣、蝎子等。六、七月热时自悬于叶下,往上升高。直到唾涎用尽后自己死亡。 【性味】:【味咸,性寒,有小毒。】 【功效】:【主治跌打损伤,大肠下脱肛,筋急和惊痫。生研饮汁,止消渴。治各种肿毒痔漏,蜈蚣,蝎毒,研烂涂敷。】 像蜗牛一样拥有躲藏在幻想中的甲壳。他们说,形状像小螺。 他始终有这样多的幻想。他把他的幻想变成画面。坚不可摧。 【只是最终。最终,直到唾涎用尽后死亡。但是他一直,一直,往上升高。】 【当他迷失在无止境的幻想之中。谁。有谁怜取他口干舌燥的耗费。谁。有谁说,来日大难,口燥唇干。谁。有谁,有谁来重翻古乐府凄凉的曲调。】 【当来日大难。】 【当口燥唇干。】 我无法证明他的幻想。 青说:青。我们有着相同的名字。 青说:青。过来,我要抱着你。 当他脱去了所有衣衫拥抱到我的时候他说:青。为什么我始终觉得从前我和的身体和你是同一个人。 可是我们始终都无法合而为一。青。即使我和你有着相同的名字。 即使从前,有人唤我的时候,你会以为是在唤你。 是你的母亲给你取的名字。青。而我无法,我无法证明,你的幻想。青。 当你的幻想只能以画面的形式表现出来。 你的画面。青。 是谁在巧笑嫣然。是谁颜若花红。你身边太多美丽的女子。而你的幻想,只能,通过她们显形。青。 【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分得清楚吗。还分得清楚吗?】 我的青。 *沪上的女子甜美宜人。尽管明知她们不过是虚情敷衍。她们可予你以最细腻美好的感受。沪上的女子时尚、周到而美丽。* *那湘中的女子呢?* *和川中女子一样。他说。最温柔的是她们,最暴烈的也是她们。当你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感到最原初的魅力。* 我的青。他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 他已然,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而我不再去问起,什么是湘中女子、川中女子,最温柔而最暴烈的魅力。我不再去问起,我的青,什么是法国女子,什么是意大利的女子。那些白色皮肤金色汗毛明朗的美丽。当她们在森严的军区之中,大大方方地挽住你的臂弯。当久远以前,年少,春衫薄的你。 而我是何方的女子呢?青。 你?你已经失去故乡。青。 青。你可以是任何地方的女子。你已然,你全然,失去了故土。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方土地的气味。所有的土地,都背弃了你。青。我的青。 青。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曾经历过这么多的女子,青。 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遇到你。 你知道吗。他抚着我的脸。我和他共同的名字在舌尖温柔地打转,然后沉沦。 我最喜欢看到他突然的孩子气。在一些毫无预料的时刻毫无预料地流露。瞳孔深处,柔软芬芳的小男孩儿。他不曾离去。他始终娇嫩。他长生的容颜隔绝于时间之外。 他的眼神稚气得叫人心疼,叠印在青的鹰般锐利的双眼中。 看到吗。青。那个短发妥帖的小男孩儿。他的目光像水一样干净,他手中持着一朵野菊花,站在你心底,回眸而笑。 那是叫人心疼的。青。以前和以后,我未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心里太疼了。天亮时我在浴室踮起脚尖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镜子里正下着一场大雨。 故事里为什么有一个黑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子夜。 因为她不可以叫青。同一个故事里,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我现在开始迷惘了。我感觉有一种分裂真实的幻想。这种感觉从很小的时候已经开始。我分不清楚。很多记忆,我不知道它们是否真正发生过。子夜是你吗。 子夜只是一个故事里的女孩。青。 【蜗牛:六、七月热时,自悬于叶下。】 整夜我感到干渴。我抱着矿泉水瓶子在枕边,不停地喝水,结果是不停地上厕所。 青睡得很沉。当我一次一次地跨过他的身体跳下床。他太疲惫了。我给这个高大黝黑健壮的男人使用我的粉色枕头与粉色被子。微笑。他的样子,在夜里。 是让人心疼的。 【规定情境】:【概括了人物所置身和面临的各种情况。如:剧情发生的时间、地点、环境、人物之间的关系、人物出场之前及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等等。总括一起称做规定情境。】 【戏剧中没有规定情境的动作是不存在的。】 他说:我常常感觉正在发生的事其实很久以前已经发生过。那并不是预感。 只是一种,对于自己的预演吗。青。 是的。我相信生命是可以预演的。 但不能被干涉。 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生命本身的进程。生命必须完成它自身。我看到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 那么,为了什么,要有一遍一遍这样的预演呢? 【你必相信那是真的。信念与真实,它们彼此不能单独存在。它们是不可分离的。】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我就是。”】 【当我把自己放在虚构情境的中心。我便处在想象生活的深处。那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唤起。】 青。当你的嘴唇被定格在0.01公分之外。对着光线,我看到那些相反的颜色。 如果那是一些预演。可不可以再来一遍。你心里清楚的。 让我在被凝固之前,对你做出完美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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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小青于2003-08-02 17:34:1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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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小青于2003-08-02 17:35: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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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beatrice于2003-08-02 18:08:4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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