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不能把镖视为我的生命,正如我始终不能融入整个唐门一样,我为之疯狂的世界里只有承影一人,虽然她最终离开不在出现,花承影,那个白衣的女子出现于我生命的唯一意义是让我无法忘记. 忘记那天她苍白的微笑,她的双手如花开放,幽蓝的刀光划破天空,我看见蓝深在她面前清冷微笑,蓝深是我不能企及的目标,唐门中最为出色的法唐,他的衣袍如同碧蓝的天空,笑容干净而温和,他对承影说,你知道相思红么? 承影展颜,她说,相思入骨,肝肠寸断? 我至今不明白蓝深脸上为何有那样的笑容,干净如同天空一般,他说,是的,然后,轻轻的伸手,摊开的手掌上是一朵艳丽的红花,如血盛开. 那朵血色花朵散落于空中,如江南三月的桃花盛开,娇嫩美丽中的凄厉,我看承影飘然掠过,如飞鸟凌空,她的手中是幽蓝的刀光,是满月夜晚苍凉的月光般颜色,轻飘飘的落下,蓝深在这样的刀光里微笑的如同孩子一般. 他说,还是你胜了.那艳丽红花在风中突然凋谢,片片花瓣零落枯萎于瞬间,然后纷飞而下如同红色血雨,我看见那红雨之中蓝深的神情出奇的平静,如承影脸上那平静无波的表情,承影说,是的,我胜了,但是你也没败. 他们微笑时的神情让我无法忘记,后来我才知道竹林的这场生死决战是另个花姓女子的一个阴谋,也许不能算是阴谋吧,因为,花千树,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她只是轻轻拈着那朵相思红,她说,相思入骨,肝肠寸断,当我入了五毒之后,我终于知道,相思红这种花,是最为悲哀的,它艳丽如红莲火焰,却也真叫人肝肠寸断,只要一点点的花瓣,沾到了血,那点血就会成为索命的毒药,无药可解. 我曾经见过花千树,那个木性的女子,她的眼神总有隐隐的骄傲,脸上神情永远淡淡的带着疲倦,当她微笑之时,如同漫天繁花开放,我看着她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突然想起那就是承影那天问我的,那顶青色的帘巾. 那时候蓝深总是在千树身边满足的微笑,任是谁也看出他的笑容幸福而甜蜜,但是千树始终淡淡,她的情绪只为承影波动,在某天黯淡的月光中,承影的刀光扬起,我听见她低低的声音,她说,姐姐,我赢了.那样黯淡而昏黄的月光下,我看见花千树的脸容悲哀,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杀机,然而我又分明看到那点犹豫,于是突然之间,大雾弥漫.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在扬州再次见到那个木性的女子,我问她,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她的眼神清澈,她说,我只是不想被人桎梏.然后我问她,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么?蓝深因为她的暗示而去寻找承影,她明明知道的,最强的法唐和最强的暗唐的,唯一的结果只有死,没有人活的下来,当我抱着承影柔软的身体时我就已经明白,花千树,是存心要他们死. 为什么,一个是她的妹妹,还有一个是她的爱人,然而那天她只是对我说,我只是不想被人桎梏,想要飞的又高又远就必须除掉障碍么,即使是承影和蓝深也在所不惜么?我问她,如果再来一次,你会如何?扬州有着永恒不歇的雨,她在雨里微笑,她说,很多事情,即使后悔,也不能回头. 于是我静静的转身,手中扣着的一把情花,始终没有出手. 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我站在竹林柔和的天空下,看着承影轻轻低头,拣起蓝深那伽南香的簪子,簪子上一点点的血,已经凝结成腥红的花朵,骤眼看过去,如同枯萎的相思红,风低低吹过,整个竹林都在低声吟唱,蓝深的脸容平静,最后我想起,我竟然忘记问他,你这样,值得么?然而我又想起虫子曾经问我,她值得你这般费尽了心思么?我按着心口仍然觉得空荡荡的,但是但是,蓝深,你失去的那颗心亦不会回来,正如我空洞的胸口,你让我提前看到了某个结局于是请你走好,蓝深. 黄昏的落日是黯淡斑驳的红光,分外的不祥,承影回头时的笑容凄凉,她说,渐离,我一直是明白的,我苦涩的摇头,不,承影,只是我不配而已,很多次我都这样问自己,凌渐离呵凌渐离,就你也配?不需要很多人提醒,我自己也清楚明白,白衣的承影,高傲的承影,是万载玄冰最高处的雪莲,她倾国倾城的微笑是我的信仰,在她平静的目光里我卑微如同灰尘. 但是承影说,无论如何我谢谢你渐离,她的眼睛明亮,她说,渐离,我一直明白,只是,抱歉.然而我并不能把镖视为我的生命,正如我始终不能融入整个唐门一样,我为之疯狂的世界里只有承影一人,虽然她最终离开不在出现,花承影,那个白衣的女子出现于我生命的唯一意义是让我无法忘记. 忘记那天她苍白的微笑,她的双手如花开放,幽蓝的刀光划破天空,我看见蓝深在她面前清冷微笑,蓝深是我不能企及的目标,唐门中最为出色的法唐,他的衣袍如同碧蓝的天空,笑容干净而温和,他对承影说,你知道相思红么? 承影展颜,她说,相思入骨,肝肠寸断? 我至今不明白蓝深脸上为何有那样的笑容,干净如同天空一般,他说,是的,然后,轻轻的伸手,摊开的手掌上是一朵艳丽的红花,如血盛开. 那朵血色花朵散落于空中,如江南三月的桃花盛开,娇嫩美丽中的凄厉,我看承影飘然掠过,如飞鸟凌空,她的手中是幽蓝的刀光,是满月夜晚苍凉的月光般颜色,轻飘飘的落下,蓝深在这样的刀光里微笑的如同孩子一般. 他说,还是你胜了.那艳丽红花在风中突然凋谢,片片花瓣零落枯萎于瞬间,然后纷飞而下如同红色血雨,我看见那红雨之中蓝深的神情出奇的平静,如承影脸上那平静无波的表情,承影说,是的,我胜了,但是你也没败. 他们微笑时的神情让我无法忘记,后来我才知道竹林的这场生死决战是另个花姓女子的一个阴谋,也许不能算是阴谋吧,因为,花千树,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她只是轻轻拈着那朵相思红,她说,相思入骨,肝肠寸断,当我入了五毒之后,我终于知道,相思红这种花,是最为悲哀的,它艳丽如红莲火焰,却也真叫人肝肠寸断,只要一点点的花瓣,沾到了血,那点血就会成为索命的毒药,无药可解. 我曾经见过花千树,那个木性的女子,她的眼神总有隐隐的骄傲,脸上神情永远淡淡的带着疲倦,当她微笑之时,如同漫天繁花开放,我看着她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突然想起那就是承影那天问我的,那顶青色的帘巾. 那时候蓝深总是在千树身边满足的微笑,任是谁也看出他的笑容幸福而甜蜜,但是千树始终淡淡,她的情绪只为承影波动,在某天黯淡的月光中,承影的刀光扬起,我听见她低低的声音,她说,姐姐,我赢了.那样黯淡而昏黄的月光下,我看见花千树的脸容悲哀,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杀机,然而我又分明看到那点犹豫,于是突然之间,大雾弥漫.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在扬州再次见到那个木性的女子,我问她,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她的眼神清澈,她说,我只是不想被人桎梏.然后我问她,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么?蓝深因为她的暗示而去寻找承影,她明明知道的,最强的法唐和最强的暗唐的,唯一的结果只有死,没有人活的下来,当我抱着承影柔软的身体时我就已经明白,花千树,是存心要他们死. 为什么,一个是她的妹妹,还有一个是她的爱人,然而那天她只是对我说,我只是不想被人桎梏,想要飞的又高又远就必须除掉障碍么,即使是承影和蓝深也在所不惜么?我问她,如果再来一次,你会如何?扬州有着永恒不歇的雨,她在雨里微笑,她说,很多事情,即使后悔,也不能回头. 于是我静静的转身,手中扣着的一把情花,始终没有出手. 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我站在竹林柔和的天空下,看着承影轻轻低头,拣起蓝深那伽南香的簪子,簪子上一点点的血,已经凝结成腥红的花朵,骤眼看过去,如同枯萎的相思红,风低低吹过,整个竹林都在低声吟唱,蓝深的脸容平静,最后我想起,我竟然忘记问他,你这样,值得么?然而我又想起虫子曾经问我,她值得你这般费尽了心思么?我按着心口仍然觉得空荡荡的,但是但是,蓝深,你失去的那颗心亦不会回来,正如我空洞的胸口,你让我提前看到了某个结局于是请你走好,蓝深. 黄昏的落日是黯淡斑驳的红光,分外的不祥,承影回头时的笑容凄凉,她说,渐离,我一直是明白的,我苦涩的摇头,不,承影,只是我不配而已,很多次我都这样问自己,凌渐离呵凌渐离,就你也配?不需要很多人提醒,我自己也清楚明白,白衣的承影,高傲的承影,是万载玄冰最高处的雪莲,她倾国倾城的微笑是我的信仰,在她平静的目光里我卑微如同灰尘. 但是承影说,无论如何我谢谢你渐离,她的眼睛明亮,她说,渐离,我一直明白,只是,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