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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算了,郁闷死了也晕死了。把这个也删了吧。麻烦斑竹了。 要看内容的同学请等江南总集……太乱了。太乱了。头晕中。靠,算了,郁闷死了也晕死了。把这个也删了吧。麻烦斑竹了。 要看内容的同学请等江南总集……太乱了。太乱了。头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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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朱臭于2003-07-26 20:43:5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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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考的坑多乐~~ 古剑…… 小臭你哪天把它也考乐吧~ 基本上比较浅的俺都缪考没考的坑多乐~~ 古剑…… 小臭你哪天把它也考乐吧~ 基本上比较浅的俺都缪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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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风盈袖于2003-07-26 20:53: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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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罗 飘忽不定的意识猛然间回到自己身上。 少女身体一弹,坐了起来。一阵惊惶之后,仔细看看周围,才发现身边已经不是梦境。 融融的月光从窗棂间透下,洒在敷设了织毯的地面上,织毯的中央是一朵雪白的天曼陀罗花。高大的宫室显得那样空旷,隐约漂浮着一丝清香。少女那张勒以白银的卧塌边洒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甚至连门外的走道上都有散落的鲜花。 那身淡绿色的睡裙已经被汗湿透了,无数金莲花的图案都紧紧的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虽然难受,不过比起刚才那个梦似乎还是舒服多了。梦境中,无数声呼唤回荡在天地的每个角落,仿佛是来自渺渺未知的另一个世界,就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那声声呼唤竟然汇进了她的心里。她无法回想那种感觉,充斥整个天地的声音就包裹在自己的胸膛里! 推开嵌有翠玉的华美窗户,月光大片的洒落。窗外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菩提花园,一阵风来,千万花枝摇曳,将醉人的芬芳浸透了她整个身体。少女觉得放松多了,轻轻趴在窗户上眺望,望着望着,就呆了起来。 “公主殿下……”侍女提着灯火在身后喊她,刚才梦中的一声惊呼惊醒了侍女。 少女却没有回答,她根本没有听见,只是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那声呼唤:“你回来了?到底是谁回来了呢?” 牺牲逃走的事情惊动了整个善见城,在长达千年的历史中这还是第一次,被认为是最可怕的预兆。如果天魔战死的亡魂得不到血食,他们就不会安息。而他们不安息,就会把战死的幽怨发泄在活着的天魔族人身上。 第二天的清晨,有资格参见魔主陛下的所有天魔贵族都不约而同的汇集在沉寂之座下,等待魔主的力量为他们解脱这个灾难。而下层的天魔族人根本无法得知昨夜的喧闹从何而来,更不用提那些被征服的种族了。 可是魔主平时出现的高台上却空荡荡的,魔主根本没有现身! 这样紧要的关头找不到自己的陛下无疑使天魔贵族们陷入了小小的混乱,就在他们惊慌的用眼神传递消息时,沉寂之座的一扇月窗后出现了一双明净的眼睛,隔着密密的翠玉帘子俯视那些俯拜的天魔们。翠玉帘和面纱使贵族们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孔,可是他们忽然都谨慎的跪好了。 “告诉他们,陛下去静山了,”眼睛的主人淡淡的说。 “龙族,又回来了,”静山顶上,深黯眺望着自己的城市。 “虽然看不见,可是龙炎舞空的强大力量我也感觉得到,”古尘平静的跪坐在深黯背后,“咒师也带来了消息。” “一个在善见城中有先知称号的女子,为了保护一个少年的逃走而燃烧了自己的结界,那个少年就是我们昨晚用于祭祀的牺牲……”深黯陷入短暂的沉默。 “以那个女子的龙炎,足以匹敌当年龙王的‘沉没’力量,可是她居然为了掩护一个少年的逃走而牺牲自己……”古尘的话也没有说完。 “除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龙皇!”深黯猛的回过头来,“龙族们用尽所有鲜血也要保护的火种!” 深黯的脸依旧年轻,也依旧英俊,经历了这么多年之后,还是带着一股锋锐之气,并没有岁月的痕迹。面对他的脸时,没有眼睛的古尘也微微颤抖。 “我们刻意的放任战士杀戮,本以为龙族真的在一百七十七年以前灭亡于我们的手中,原来……”古尘叹息。 “只要有一粒火种,冲天的龙炎还会再次燃烧!” “我还听说昨夜祭宫的八部众神像碎了一尊,”古尘道。 “是的,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见到那尊神像,我就觉得里面有一种遗恨的力量。昨夜这种力量终于爆发出来,并且覆盖整个善见城一个日度之久,那种遗憾和悲伤让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甚至包括我自己!否则那个少年也没有逃走的机会。” “恍如宿命啊,”古尘悲叹,“一切的缘都汇聚到了那一刻!” 深黯不再说话,按剑面对着灿烂的朝阳。 “陛下当时为什么没有去追杀未来的龙皇呢?”古尘忽然问。 “我已经派了最有力的人手去,我无法离开善见城的,有人在窥俟着我们。何况我也不放心那些愚蠢的贵族们。” “是炎烈么?” “是,我相信他。” “他是值得陛下信任的。” 君主和臣子都沉默了,似乎各有心事。 “古尘,”深黯忽然说话了,隐约有叹息的意味,“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去追杀那个少年么?” “我大概知道。” “如果真的是宿命中的龙皇,我的力量是无法逆转的。即使我杀了他,也许还会有第二个龙皇诞生吧?如果我们真的已经激怒了这片大地,那么即使剩下最后一片草叶也会割开我们的喉咙!” “也许,”古尘幽幽的说,“可是,去尝试吧,陛下!天魔的未来也只有您才可以拯救!” 灵鹫山的西方,一望无际都是草原。风吹来的时候,一层层草浪卷向天地的尽头,所以它又被称为草海。 草海的草长得如此茂盛,焚烧形成的道路一夜之间就会重新被青草覆盖,所以从灵鹫山顶眺望,草海就如一块碧玉,没有半点瑕疵。走在草海中的人也会觉得迷茫,如果没有东侧的灵鹫山河西侧的冰湮山脉,他们根本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 榕就走在这样一片辽阔的草原中。他用偶然拾到的破葛衣遮蔽了身上华贵的黑袍,逆着徐徐的风走向冰湮山脉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好在他十七年的岁月中有多半都是在茫然的漂泊中度过的,没有家的滋味对他并不陌生。他之所以向冰湮山脉前进也只是为了离善见城更远。其实冰湮山脉那里只有冰雪和苔藓,现在已经深秋了,即使鹿群也知道避开日渐刺骨的寒风。 榕只是走,在他还有力量前进的时候他会一直走下去。除了走,榕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忽然间称为传说中的龙皇并没有让榕感到快乐。榕不相信自己能够成为英雄。曾经有无数的人比他更有机会成为英雄,比如前世的龙王,再比如阿修罗的“不死名将”,可是他们现在都死了。而榕,只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流浪者。 他之所以还没有放弃,只是为了报答摩耶罗含着泪光的眼神。榕知道摩耶罗的希望有多么沉重,他无法忍受自己背叛那双眼睛而变成一个懦夫。 榕就这么走着,直到他看见了那个笑着的剑士。 猩红色的华丽披风很张扬的飘舞在风中,剑士剑鞘上墨绿的宝石在数十丈远处尤然照花了榕的眼睛。剑士占据了附近最高的位置,刻意挺起胸膛摆出了雄壮的姿势,不过他的笑容却削减了自己的威武。 事实上,剑士根本不必以这样夸张的动作来突出他自己,他本身就已经太突出了。榕的记忆里,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战士,配上和谐优雅的笑容之后,剑士的风姿堪称完美。相比之下,榕就显得太渺小了。 榕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下风的地方远远望着剑士。 剑士也看见了榕,可他只是微微瞟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榕第一次看见剑士的时候,雪峰顶上还可以看见圆满的落日,直到落日即将消失了,榕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剑士无可奈何的转过头来看了榕一眼,他终于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 榕只觉得那个身影在风中轻微的闪动,然后剑士就来到了自己面前一丈的地方。榕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是从善见城逃出来的吧?”剑士只好先发问了。 “你是来杀我的么?” 剑士似乎被他的回答激怒了:“你如果是从善见城逃出来的我就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吧。” 剑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榕清亮的眼睛,眼波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更没有丝毫的恐惧。剑士撇了撇嘴,脸上愤怒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我不是天魔,不喜欢杀人,”剑士无法实现自己的话,只好敷衍了起来。 “那你就让我走。” 剑士又一次呆在了那里,他简直觉得这个少年不可想象。在这个少年眼睛里,他不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而更象一块拿着剑的木头。 伴随着一声清吟,剑士拔剑了! 剑锋横在榕的面前,剑士冷冷的哼了一声:“要想走,就屈膝从我的剑下爬过去!” 剑士看见榕那双平静得让人讨厌的眼睛又一次落到了他脸上。然后榕一声不响的弯下腰去,双膝跪在地上准备从剑刃下爬过去。 剑士的速度是无可形容的,他闪电一样抓着榕的背心把榕提了起来。 “你真的是未来的龙皇么?你将是天空界传颂到永远的英雄!你难道不珍惜自己的尊严么?”剑士几乎是对着榕吼叫,满脸愤怒的神情,似乎不是榕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而是他自己的。 “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榕低声说。 “说过什么?”剑士愣了一下。 “说过我是未来的龙皇。” “谁说的?” 榕默默的抬起眼睛。在那双木然的眼睛里,剑士什么也看不见。他心里微微一寒,把榕放回了地上。 “是摩耶罗?已经死了么?” 榕站了起来:“我可以走了么?” 剑士开始苦笑:“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不想。” 剑士觉得自己应该哭,他的部族却不允许一个战士轻易流泪。可是偏偏他觉得除了大哭一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我是……”剑士还是决定抛下尊严讲述自己的来历,可忽然间,他的脸色有些奇怪,“等一下再说吧,你能等我一会儿么?” 话音未落,榕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因为毫无疑问后来已经传来了急促的铁蹄声,那分明是战马的声音,而在草海上,只有天魔的军队可以任意驱驰。天魔的追兵来得比想象得更快。 紧张只是一瞬间的,榕又恢复了平静:“你还是快走吧,天魔来了。” “还好,”剑士笑了,“来得不多。” 天魔最精锐的骑兵,轮斩骑,所驾驭的骏马来自旧日龙族的领土。 龙族曾经称雄仞利天的碧血天龙骑和青衣龙女们成为幻河铁卫军战斧下的尸骨后,天魔们依旧为万千龙马的冲击所震撼。于是在十四年后,深黯收尽龙族昔日的骏马,创立了天魔第一支轮斩骑。阿修罗在苍茫海岸的悲剧就是由轮斩骑一笔写下的。 骑兵转眼就接近了他们。剑士忽然扬起了双手,似乎是兴高采烈的挥着手:“大人们!未来的龙皇就在这里啊!” 青色的骏马批着马铠,高亢的嘶吼着停在剑士面前,天魔骑兵的铠甲发出一连串金属的撞击声,草叶和烟尘纷纷洒落在榕和剑士头顶,剑士依旧微笑着。仅仅是四骑,因为追兵实在不知道这个不明底细的未来“龙皇”会逃向哪个方向,只好象一张巨网一样在草海上张开来。不过四骑轮斩骑并不意味着弱小,事实上两骑轮斩骑所组成的“水火大斩轮”就可以抵挡上百的八部众战士。 剑士缓缓的抚摸着榕的头顶:“看,这就是我们未来的龙皇,八部众所有勇士的希望!他注定将带领我们冲破被征服的历史,我们会在你们的失败上建立新的天空界!” 轮斩骑的首领透过战盔上的窄缝,看见剑士缓缓的拔出了剑,如银的剑上泛起淡紫色的光芒。 “杀!我们不要尸体!”首领愤怒了,他下达的命令意味着骑兵可以随意放任嗜血的心灵,将对方斩成无数碎片。虽然这个举动魔主并不喜欢。 两组水火大斩轮携着雷霆一样的气势奔向剑士的时候,他微笑着扯落了背上猩红的披风。银色的铠甲上如他的剑一样泛着淡紫的柔和光芒,那种精巧和华贵的甲胄根本不象是手工可以打造的。而在同一瞬间,战士化作了紫色的风! “天人之铠!”首领惊恐的吼叫,可惜他已经来不及带马离开了。 下一个瞬间,剑士静静的站在四匹天龙马身后,用一方丝绸擦拭着染血的剑刃,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我对你们的尸体没有兴趣,”剑士哼了一声。 四颗头颅一个接一个的从脖子上落了下来,涌起冲天的血泉。被鲜血溅上了面孔的榕不禁吓的挡住了眼睛。剑士居然高兴的笑了:“我还以为未来的龙皇陛下真的什么感情都没有呢。” 他拉住一匹龙马,将马背上的尸体一脚踹了下去。轮斩骑骑兵的铠甲竟然是和马鞍扣在一起的,结果连着马鞍一起摔在草间。剑士也不在意这些,满意的拍了拍龙马粗壮的脖子,一把将榕抱了起来,几把扯掉了他身上破旧的葛衣,翻身上马。 “龙皇陛下,我叫做真罗,很荣幸在此见到您。从现在开始,我将在我们横扫仞利天空的统一史上写下我的名字!”剑士大笑着纵马奔驰。猩红的披风飞扬,如一颗着火的流星去向冰湮山脉的方向。第四章 真罗 飘忽不定的意识猛然间回到自己身上。 少女身体一弹,坐了起来。一阵惊惶之后,仔细看看周围,才发现身边已经不是梦境。 融融的月光从窗棂间透下,洒在敷设了织毯的地面上,织毯的中央是一朵雪白的天曼陀罗花。高大的宫室显得那样空旷,隐约漂浮着一丝清香。少女那张勒以白银的卧塌边洒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甚至连门外的走道上都有散落的鲜花。 那身淡绿色的睡裙已经被汗湿透了,无数金莲花的图案都紧紧的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虽然难受,不过比起刚才那个梦似乎还是舒服多了。梦境中,无数声呼唤回荡在天地的每个角落,仿佛是来自渺渺未知的另一个世界,就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那声声呼唤竟然汇进了她的心里。她无法回想那种感觉,充斥整个天地的声音就包裹在自己的胸膛里! 推开嵌有翠玉的华美窗户,月光大片的洒落。窗外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菩提花园,一阵风来,千万花枝摇曳,将醉人的芬芳浸透了她整个身体。少女觉得放松多了,轻轻趴在窗户上眺望,望着望着,就呆了起来。 “公主殿下……”侍女提着灯火在身后喊她,刚才梦中的一声惊呼惊醒了侍女。 少女却没有回答,她根本没有听见,只是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那声呼唤:“你回来了?到底是谁回来了呢?” 牺牲逃走的事情惊动了整个善见城,在长达千年的历史中这还是第一次,被认为是最可怕的预兆。如果天魔战死的亡魂得不到血食,他们就不会安息。而他们不安息,就会把战死的幽怨发泄在活着的天魔族人身上。 第二天的清晨,有资格参见魔主陛下的所有天魔贵族都不约而同的汇集在沉寂之座下,等待魔主的力量为他们解脱这个灾难。而下层的天魔族人根本无法得知昨夜的喧闹从何而来,更不用提那些被征服的种族了。 可是魔主平时出现的高台上却空荡荡的,魔主根本没有现身! 这样紧要的关头找不到自己的陛下无疑使天魔贵族们陷入了小小的混乱,就在他们惊慌的用眼神传递消息时,沉寂之座的一扇月窗后出现了一双明净的眼睛,隔着密密的翠玉帘子俯视那些俯拜的天魔们。翠玉帘和面纱使贵族们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孔,可是他们忽然都谨慎的跪好了。 “告诉他们,陛下去静山了,”眼睛的主人淡淡的说。 “龙族,又回来了,”静山顶上,深黯眺望着自己的城市。 “虽然看不见,可是龙炎舞空的强大力量我也感觉得到,”古尘平静的跪坐在深黯背后,“咒师也带来了消息。” “一个在善见城中有先知称号的女子,为了保护一个少年的逃走而燃烧了自己的结界,那个少年就是我们昨晚用于祭祀的牺牲……”深黯陷入短暂的沉默。 “以那个女子的龙炎,足以匹敌当年龙王的‘沉没’力量,可是她居然为了掩护一个少年的逃走而牺牲自己……”古尘的话也没有说完。 “除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龙皇!”深黯猛的回过头来,“龙族们用尽所有鲜血也要保护的火种!” 深黯的脸依旧年轻,也依旧英俊,经历了这么多年之后,还是带着一股锋锐之气,并没有岁月的痕迹。面对他的脸时,没有眼睛的古尘也微微颤抖。 “我们刻意的放任战士杀戮,本以为龙族真的在一百七十七年以前灭亡于我们的手中,原来……”古尘叹息。 “只要有一粒火种,冲天的龙炎还会再次燃烧!” “我还听说昨夜祭宫的八部众神像碎了一尊,”古尘道。 “是的,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见到那尊神像,我就觉得里面有一种遗恨的力量。昨夜这种力量终于爆发出来,并且覆盖整个善见城一个日度之久,那种遗憾和悲伤让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甚至包括我自己!否则那个少年也没有逃走的机会。” “恍如宿命啊,”古尘悲叹,“一切的缘都汇聚到了那一刻!” 深黯不再说话,按剑面对着灿烂的朝阳。 “陛下当时为什么没有去追杀未来的龙皇呢?”古尘忽然问。 “我已经派了最有力的人手去,我无法离开善见城的,有人在窥俟着我们。何况我也不放心那些愚蠢的贵族们。” “是炎烈么?” “是,我相信他。” “他是值得陛下信任的。” 君主和臣子都沉默了,似乎各有心事。 “古尘,”深黯忽然说话了,隐约有叹息的意味,“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去追杀那个少年么?” “我大概知道。” “如果真的是宿命中的龙皇,我的力量是无法逆转的。即使我杀了他,也许还会有第二个龙皇诞生吧?如果我们真的已经激怒了这片大地,那么即使剩下最后一片草叶也会割开我们的喉咙!” “也许,”古尘幽幽的说,“可是,去尝试吧,陛下!天魔的未来也只有您才可以拯救!” 灵鹫山的西方,一望无际都是草原。风吹来的时候,一层层草浪卷向天地的尽头,所以它又被称为草海。 草海的草长得如此茂盛,焚烧形成的道路一夜之间就会重新被青草覆盖,所以从灵鹫山顶眺望,草海就如一块碧玉,没有半点瑕疵。走在草海中的人也会觉得迷茫,如果没有东侧的灵鹫山河西侧的冰湮山脉,他们根本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 榕就走在这样一片辽阔的草原中。他用偶然拾到的破葛衣遮蔽了身上华贵的黑袍,逆着徐徐的风走向冰湮山脉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好在他十七年的岁月中有多半都是在茫然的漂泊中度过的,没有家的滋味对他并不陌生。他之所以向冰湮山脉前进也只是为了离善见城更远。其实冰湮山脉那里只有冰雪和苔藓,现在已经深秋了,即使鹿群也知道避开日渐刺骨的寒风。 榕只是走,在他还有力量前进的时候他会一直走下去。除了走,榕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忽然间称为传说中的龙皇并没有让榕感到快乐。榕不相信自己能够成为英雄。曾经有无数的人比他更有机会成为英雄,比如前世的龙王,再比如阿修罗的“不死名将”,可是他们现在都死了。而榕,只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流浪者。 他之所以还没有放弃,只是为了报答摩耶罗含着泪光的眼神。榕知道摩耶罗的希望有多么沉重,他无法忍受自己背叛那双眼睛而变成一个懦夫。 榕就这么走着,直到他看见了那个笑着的剑士。 猩红色的华丽披风很张扬的飘舞在风中,剑士剑鞘上墨绿的宝石在数十丈远处尤然照花了榕的眼睛。剑士占据了附近最高的位置,刻意挺起胸膛摆出了雄壮的姿势,不过他的笑容却削减了自己的威武。 事实上,剑士根本不必以这样夸张的动作来突出他自己,他本身就已经太突出了。榕的记忆里,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战士,配上和谐优雅的笑容之后,剑士的风姿堪称完美。相比之下,榕就显得太渺小了。 榕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下风的地方远远望着剑士。 剑士也看见了榕,可他只是微微瞟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榕第一次看见剑士的时候,雪峰顶上还可以看见圆满的落日,直到落日即将消失了,榕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剑士无可奈何的转过头来看了榕一眼,他终于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 榕只觉得那个身影在风中轻微的闪动,然后剑士就来到了自己面前一丈的地方。榕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是从善见城逃出来的吧?”剑士只好先发问了。 “你是来杀我的么?” 剑士似乎被他的回答激怒了:“你如果是从善见城逃出来的我就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吧。” 剑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榕清亮的眼睛,眼波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更没有丝毫的恐惧。剑士撇了撇嘴,脸上愤怒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我不是天魔,不喜欢杀人,”剑士无法实现自己的话,只好敷衍了起来。 “那你就让我走。” 剑士又一次呆在了那里,他简直觉得这个少年不可想象。在这个少年眼睛里,他不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而更象一块拿着剑的木头。 伴随着一声清吟,剑士拔剑了! 剑锋横在榕的面前,剑士冷冷的哼了一声:“要想走,就屈膝从我的剑下爬过去!” 剑士看见榕那双平静得让人讨厌的眼睛又一次落到了他脸上。然后榕一声不响的弯下腰去,双膝跪在地上准备从剑刃下爬过去。 剑士的速度是无可形容的,他闪电一样抓着榕的背心把榕提了起来。 “你真的是未来的龙皇么?你将是天空界传颂到永远的英雄!你难道不珍惜自己的尊严么?”剑士几乎是对着榕吼叫,满脸愤怒的神情,似乎不是榕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而是他自己的。 “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榕低声说。 “说过什么?”剑士愣了一下。 “说过我是未来的龙皇。” “谁说的?” 榕默默的抬起眼睛。在那双木然的眼睛里,剑士什么也看不见。他心里微微一寒,把榕放回了地上。 “是摩耶罗?已经死了么?” 榕站了起来:“我可以走了么?” 剑士开始苦笑:“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不想。” 剑士觉得自己应该哭,他的部族却不允许一个战士轻易流泪。可是偏偏他觉得除了大哭一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我是……”剑士还是决定抛下尊严讲述自己的来历,可忽然间,他的脸色有些奇怪,“等一下再说吧,你能等我一会儿么?” 话音未落,榕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因为毫无疑问后来已经传来了急促的铁蹄声,那分明是战马的声音,而在草海上,只有天魔的军队可以任意驱驰。天魔的追兵来得比想象得更快。 紧张只是一瞬间的,榕又恢复了平静:“你还是快走吧,天魔来了。” “还好,”剑士笑了,“来得不多。” 天魔最精锐的骑兵,轮斩骑,所驾驭的骏马来自旧日龙族的领土。 龙族曾经称雄仞利天的碧血天龙骑和青衣龙女们成为幻河铁卫军战斧下的尸骨后,天魔们依旧为万千龙马的冲击所震撼。于是在十四年后,深黯收尽龙族昔日的骏马,创立了天魔第一支轮斩骑。阿修罗在苍茫海岸的悲剧就是由轮斩骑一笔写下的。 骑兵转眼就接近了他们。剑士忽然扬起了双手,似乎是兴高采烈的挥着手:“大人们!未来的龙皇就在这里啊!” 青色的骏马批着马铠,高亢的嘶吼着停在剑士面前,天魔骑兵的铠甲发出一连串金属的撞击声,草叶和烟尘纷纷洒落在榕和剑士头顶,剑士依旧微笑着。仅仅是四骑,因为追兵实在不知道这个不明底细的未来“龙皇”会逃向哪个方向,只好象一张巨网一样在草海上张开来。不过四骑轮斩骑并不意味着弱小,事实上两骑轮斩骑所组成的“水火大斩轮”就可以抵挡上百的八部众战士。 剑士缓缓的抚摸着榕的头顶:“看,这就是我们未来的龙皇,八部众所有勇士的希望!他注定将带领我们冲破被征服的历史,我们会在你们的失败上建立新的天空界!” 轮斩骑的首领透过战盔上的窄缝,看见剑士缓缓的拔出了剑,如银的剑上泛起淡紫色的光芒。 “杀!我们不要尸体!”首领愤怒了,他下达的命令意味着骑兵可以随意放任嗜血的心灵,将对方斩成无数碎片。虽然这个举动魔主并不喜欢。 两组水火大斩轮携着雷霆一样的气势奔向剑士的时候,他微笑着扯落了背上猩红的披风。银色的铠甲上如他的剑一样泛着淡紫的柔和光芒,那种精巧和华贵的甲胄根本不象是手工可以打造的。而在同一瞬间,战士化作了紫色的风! “天人之铠!”首领惊恐的吼叫,可惜他已经来不及带马离开了。 下一个瞬间,剑士静静的站在四匹天龙马身后,用一方丝绸擦拭着染血的剑刃,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我对你们的尸体没有兴趣,”剑士哼了一声。 四颗头颅一个接一个的从脖子上落了下来,涌起冲天的血泉。被鲜血溅上了面孔的榕不禁吓的挡住了眼睛。剑士居然高兴的笑了:“我还以为未来的龙皇陛下真的什么感情都没有呢。” 他拉住一匹龙马,将马背上的尸体一脚踹了下去。轮斩骑骑兵的铠甲竟然是和马鞍扣在一起的,结果连着马鞍一起摔在草间。剑士也不在意这些,满意的拍了拍龙马粗壮的脖子,一把将榕抱了起来,几把扯掉了他身上破旧的葛衣,翻身上马。 “龙皇陛下,我叫做真罗,很荣幸在此见到您。从现在开始,我将在我们横扫仞利天空的统一史上写下我的名字!”剑士大笑着纵马奔驰。猩红的披风飞扬,如一颗着火的流星去向冰湮山脉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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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朱臭于2003-07-26 21:03: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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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 这篇文章和会长姓名犯忌,勒令回炉修改……榕…… 这篇文章和会长姓名犯忌,勒令回炉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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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榕二于2003-07-28 01:27:2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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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东西太多没有结局了!!让我很喜欢的同时非常恼怒 他的东西太多没有结局了!!让我很喜欢的同时非常恼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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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羽于2004-04-20 01:40:2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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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飘渺录神似,所以暂且按下,有坑无所谓关键是作者自己可以乘兴而作,尽兴而收,我也渐渐习惯沉溺于这种流星般的豪情之中,支持江南 与飘渺录神似,所以暂且按下,有坑无所谓关键是作者自己可以乘兴而作,尽兴而收,我也渐渐习惯沉溺于这种流星般的豪情之中,支持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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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李陵仲于2004-04-20 19:54: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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