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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中原玉色(6)知我何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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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知我何求
密摩军班师总坛,明剑宇早已得了飞鸽传书,在十里外扎了彩棚,带着一大群乡亲父老迎接战中原凯旋归来。兄弟三人相见,自是欢喜无限。
战中原方自滚鞍下马。明剑宇已一个箭步迎上来,大声道:“战王,想煞小弟了!”他虽满面含笑,眼中却含着热泪。月余不见,战中原看到他头上竟然有了几茎白发,知道他这段日子心忧冰流战事,又要提防通圣、虎变二王作怪,内忧外患之下,实是折损得厉害。战中原心下感动,暗想:“不管别人当我甚么野心勃勃的大魔头,明兄弟和岳兄弟总是和我齐心的。”一把抱住明剑宇,用力拍打他的肩头:“我走了这些日子,教中可有什么事吗?”
明剑宇笑笑,道:“也无甚大事,无非是通圣王几次派人来扰,都被小弟想办法挡了回去。又有虎变王投靠西蛮之事传出,虎变一派内乱,也被我设法平定了。如今通圣王也不敢作怪,前日遣使送信求和,并提议推举战王为密摩教主。”他说得虽轻描淡写,其间惊心动魄之处想来却大是惊人。密摩三王各自有惊人艺业,通圣王武功智计都是上上之选,明剑宇和他斗智斗勇,迫得通圣王低头,又挫败虎变一派,想是费了极大心力。战中原看着他微白的鬓角,一时间激动无言,只是用力握住他的手,半晌道:“好!”
岳行听得矫舌难下,瞪了明剑宇一阵,呐呐道:“明军师,你竟然做下这么多事情,也太厉害了……你还是不是人啊!”他性情鲁直,这话说得颇有些无礼,明剑宇倒也不以为怪,只是微微一笑:“战王刚正武勇,若得天下,必为明君。我为他做事,再拼命心中也欢喜啊。”
战中原向来知道他志在高远,听得明剑宇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感愧:“明军师如此厚望,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三人一起回总坛,一路上不断有老百姓闻讯赶来围观,冲着密摩军欢呼不已。“战王!”“战王!”一声声响彻天际,每一双眼睛都闪耀着狂热的崇敬。战中原对老百姓挥手致意,欢呼声于是更加响亮了。密摩军被狂热的百姓堵得几乎难以前行。
明剑宇眼中闪闪发亮,微笑低声道:“大哥请看,民心如此亲近,他日大哥必得天下。”他向来谨慎,这时说话也透出逼人的豪情来。岳行也甚是兴奋,满面涨得通红,拍一拍胸口,叫道:“是啊,以后我和明军师就是大哥的开国功臣!”
战中原闻言,面色微变,沉吟一会道:“我平生志气,只想做个大大的英雄,保境安民就是我一生功业。甚么帝王之事,从没想过。世人把我当了野心勃勃之辈,我也懒得分说。两位兄弟是我平生知己,该明白我心意。裂土称帝之事,再莫提起。”明剑宇闻言心头一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战中原如此疾言厉色的激烈态度,忙躬身道:“是我失言。”战中原摇摇头,也不再说,想起叶凌越叶平临行之言,心下微沉:“也难怪中原武林对我密摩教大有敌意,连我教中弟兄,也难免有立国之心啊!”
三人都沉默了,一路不免尴尬。回了总坛议事,明剑宇见战中原神情微缓,这才道:“大哥慷慨侠气,不在乎权势,我们都明白。只是我听人说,北国御锦和南朝武林都对我密摩教颇有敌意,只怕终有变乱。大哥就算不想,他们也会迫上来的。”
战中原皱眉道:“嗯,怎生想个法儿,与南朝武林消除误会,共抗北国强敌才是正经。明军师,你都收到些什么消息?”明剑宇道:“据传北国天刀流、天师府都有南下意图,南朝武林也大有内奸在,如今已是黑云压城之势,后事如何发展,尚难预料。南朝要对抗北国,又要提防我密摩教,打算开天下英雄会,推举武林盟主率众对敌,”他说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我派在北国的线人说,天师府有本花名册,上头记着和御锦有干系的南朝要人名册。我正在想法盗取……”
战中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我原有担心,想不到局势发展如此之快。”就在这时,外头小兵来报:“禀战王,有北国天师府使者求见。”三人对望一眼,明剑宇叹道:“御锦的消息来得好快,大哥才打败西蛮回来,他的人倒是候个正着了。只怕来得大有深意。”岳行瞪眼怒道:“难道他们想拉拢大哥?哼,这北蛮子把大哥当成什么人了!”战中原道:“让他进来,看御锦说什么。”
那北国使者甚是高大,形容俊伟,一路进来神情倨傲,倒是见到战中原时,面色微变,傲气稍微收敛。明剑宇心下有数,战中原雄武豪气,大有龙虎之姿,寻常人连正眼看他也未必够胆,这北国使者虽狂妄,难免为战王气概所摄。
那使者把目光移开,拱手一礼道:“天师府使者铁图,见过战王。恭喜战王扫灭西蛮,威名更盛。”战中原淡淡一笑:“客气了,不知御天师有何赐教?”使者道:“御天师有礼相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对玉壁,双手献上。一时间宝光夺目,满室清晖流转,那玉壁色做晕碧,清透如琉璃,竟是毫无瑕疵的最上等翡翠做成,怕是要价值连城了。此人孤身身怀重宝,一路上难免要应付各路好汉,能万里迢迢从北国送礼到此,看来也是个手底硬朗的练家子,天师府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战中原想着这强敌的巨大实力,不禁心惊。
岳行本是乡下少年,哪里见过这等宝物,惊得“啊”了一声。明剑宇轻轻碰了他一下,他随即省悟过来,大是羞愧,心想:“御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大哥怎么答?”战中原看了看那对玉壁,淡淡一笑道:“多谢御天师美意,想必天师还另有吩咐吧?”那使者面露喜色,笑道:“战王果然知机。我家天师说,如今密摩三王,通圣、虎变已归顺我国,密摩教必不能久。望战王也顺天应时,入天师府下,共谋大事。异日我北国一统天下,战王也好封妻萌子。”他听战中原口气松动,神情又倨傲起来。
听着通圣、密摩两王归顺北国之事,战中原双目闪过一溜火星,喃喃道:“果然如此。”面色一变,喝道:“御锦把战某看得轻贱了!战中原南朝子民,岂能投身北国!”他不知不觉中运上佛门狮子吼功夫,这番话说得势若雷霆,震得房中一阵闷响,土灰直落。明剑宇一惊之下,阻拦不及,心知战中原已是盛怒!
那使者耳中恰似一道焦雷打过,惊得面色一变,过一会强笑道:“战王想好了,南朝向来惧怕密摩教,你拒受天师招纳,那就是腹背受敌,有死而已!”战中原身形一动,那使者忽然眼前一花,知道不对,无奈对方动作快极,他一身武功竟然毫无施展余地。雪亮的刀光陡然一现,壮盛如天际冷焰,雪意满堂,风声激响,那使者忽然耳朵一凉,剧痛起来,不禁大叫一声,愣了一下才知道是被战中原一招之内夺去佩刀,削掉他一只耳朵!战王一刀,果是夺天地之威!
战中原横刀喝道:“你回去告诉御锦,他敢放马南下一步,战某必将迎战!这只耳朵就是信物!”说着把玉壁掷向使者。那使者血流满脸,心惊胆战之下,再不敢多说,收起玉壁,跌跌撞撞地去了。
战中原余怒未息,明剑宇却叹了口气:“大哥风骨铮铮,自然不肯屈身辱志。可那使者腹背受敌的话,其实也没错。听说南朝武林要开什么天下英雄会,一小半为的是御锦,一大半倒是想着对付我们密摩教。中原武林和密摩教宿怨已久,当年镜月公主时就血战几次,镜月之后我教四分五裂,中原武林才没有追杀到底。如今战王势力大了,和他们早晚必有一战。若与御锦虚与委蛇,拖延时日,我们趁机壮大,岂不是好?如今不成啦。唉,大哥性急了些。”战中原沉默一会,知道明剑宇说的也是实情,沉吟道:“我的性情,断不肯做这等无耻事情,就算是假装的也不成。明军师,岳兄弟,我想回一趟中原。这段时间,由你和岳行打理教务。”
明岳二人闻言,吃惊道:“大哥,这可使不得!中原人原本忌惮你,你这一去,岂非落人口实?只怕……大有凶险。”战中原摇头道:“我毕竟是南朝人氏,总不能手足相残。我想潜回中原,尽量不惊动他人,直接去面见武当清远真人,好生说明我心意。他在南朝地位尊崇,若开口为密摩教说话,或可避免无谓伤亡,共抗北国。”
明剑宇叹道:“大哥,你用心虽好,只怕南朝人未必领情。何况那林清远不问世事,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无情。大哥找他,怕要失望啊!”战中原摇摇头,只是一句:“我必须去。林清远再冷僻,我以诚相待,总不信毫无结果。明兄弟,我虽不怕事,要我杀南朝汉人,却是断断不肯的。惊雷刀下,不染兄弟的血!”
明剑宇无言,想着战中原这句“惊雷刀下,不染兄弟的血”,心中叹息,知道战中原今后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他毕竟是英雄,不是枭雄的。但无论如何,就算来日峥嵘,明剑宇已决意跟随到底。

战中原纵马独行,看着一路绵延的山脉慢慢多了些绿意,觉得这情形又熟悉又陌生。知道马儿每走一步,距离中原就近了一分。艰苦的西蛮之战后,春天已到了,清风拂面,令他脸上微凉,心头却滚烫如火焰燃烧。
中原,有他阔别多年的故乡。他向来和父亲不合,终于出去自己闯荡天下。来到西疆的第一天,他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作了战中原,纪念梦中的家乡。烟波绿沉的水脉,温润绵延的青山,曼青的杨柳,皓腕凝雪的姑娘,那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了,带着水气和幽沉,令他有些怀念,也有些恐惧。他要做顶天立地的英雄,要闯下不世功业的,所以不肯在故乡的温润中沉溺。可午夜梦回的时候,想着家乡,想着老父,不免茫然。
他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父亲的脾气也未必改了什么,只怕见面也无话可说,可想念的心思越来越强烈,到后来已经不可竭止。战中原决定去武当寻访林清远之前,先回家看看父亲。
大概是有些近乡情怯,马行渐渐慢了下来,战中原想起父亲苍老刚猛的样子,心头茫然。十多年前离家之时,他和父亲是接近决裂的。那些往事,慢慢在心头想起。
№0 ☆☆☆晴空 2004-06-06 19:55:00留言☆☆☆  加书签 不再看TA

胡子这些天倒勤快,天天更新,可是你的作业呢?
№1 ☆☆☆行云流水2004-06-06 22:38:1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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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瘾了,要把这个写完!
№2 ☆☆☆无忧2004-06-07 00:15: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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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些近乡情怯,马行渐渐慢了下来,战中原想起父亲苍老刚猛的样子,心头茫然。他自幼丧母,和老父相依为命,父子俩却偏偏格格不入。十多年前离家之时,他和父亲是接近决裂的。那些往事,慢慢在心头想起。
记得父子二人在山中打猎,他为了搭救一窝野兔,射死一头老虎。后来草丛中爬出几只小老虎来,父亲说:“你总是这么偏激。扶弱虽好,总要有慈悲心。”为这样的事情,父子俩总是说不拢。又一次,他路见不平,斩了一个小偷的手,再次和父亲激烈争执,终于决定离家自己闯天下。他总是很困惑,父亲不该为儿子的英雄侠气骄傲么,为何这样挑剔?
这些年,战中原不想回忆。和老父不能相处,大概是他的死穴了。所以,他喜欢对手下很好,看着明剑宇和岳行崇敬热切的神情,他心里欢喜,隐约觉得有点家中手足的感觉。其实没人知道,刚猛如战中原,骨子里还是寂寞的。可弟兄们的尊敬,也比不了父亲那些伤人的话。他只盼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回到家乡,告诉老父:“爹,我一直要做个英雄,我做到了。”如今,他扫灭西蛮,立下千古未有的功业,父亲会为他自豪吗?他真想看到老父对他笑一笑啊,哪怕只有一次……
沉思中,不知不觉故居在望,昔日他生长的小小院落,已经是一片荒凉了。战中原心头有些害怕,抱起一个路边嬉闹的孩子,勉强镇定道:“小兄弟,老战家搬了吗?”那童子好奇地看了看他,摇摇头:“战老头早就死啦。”战中原眼前一阵黑,昏沉中不知不觉松开童子的手。那童子有些害怕,就想跑开。战中原昏乱之中,勉强抓住他,吃力地说:“别走,你……呵……你和我多说两句……我给你买糖……”极度迷乱之下,牙齿竟然格格发抖。
那孩子见他面色青白,神情扭曲可怕,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不多时,一个村妇闻声而来:“阿大,谁在欺负你啦?老娘为你出气!”气势汹汹奔到,看到战中原狂乱凶猛的样子,吓了一跳,几乎想逃走,再一看儿子还在这恶人手中,鼓起勇气叫道:“大恶人!放开我儿子!”居然壮着胆子上来踢打战中原。
战中原被踢得“啊”了一声,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放开那孩子,道:“对不住。”想从怀里摸一点银子出来,可手抖个不住,捏住碎银,竟然几次滑落,只好勉强挤出笑脸,对那妇人道:“大嫂,我只是想问问战老汉怎么死的……我是他儿子……”这话终于说出来,声音也是抖个不住。
那妇人“啊”了一声,见他样子虽威猛可怕,眼中却带着泪水,一下子心软了,叹气道:“原来你是战老汉的儿子。你爹死了快十年啦,我也没见过。听说他和儿子吵架,儿子离家出走,他乘夜去寻,结果掉进河里淹死……还是我们村里的人合伙凑钱埋的他。”说着看了战中原一眼,叹气:“你啊……唉……”
战中原眼前黑成一片,耳中嗡嗡响个不住,也听不清村妇后面说了什么。他迷乱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挥动了一下,忽然清醒了一些,呆愣一会,缓缓站了起来,勉强笑一笑:“我明白了,多谢。”吃力地抓了半天,总算摸出银子,塞给那妇人,摇摇晃晃上马而去。那村妇得了银子本来甚喜,看着战中原形容凄厉,忍不住叫道:“你不去看你爹的坟墓?”战中原勉强笑道:“不必了……我不配……”
他策马急奔,心情和来时一样激切,眼中看出去天地都是黑沉沉一片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要做个英雄,怎么反而成了害死父亲的人?到底出了什么错?什么错?什么错啊!
“啊!”战中原狂吼起来,如果可以,他但愿流尽全身的鲜血,换回父亲的性命,就算父亲还是那么冷冷看着他,嫌他偏激,嫌他不慈悲,什么都好……可是,苍天啊!竟是他害死父亲,那么冷淡的老父,竟然为了寻找他,死在河中!
战中原陡然飞下马,扑倒在地,全身激烈抽搐。故乡温润的大地吸去他脸上的泪水。良久,他感到什么柔软温和东西在轻轻碰着他,茫然抬头,看到马儿正在舔他的手。战中原定定神,心想:“事已至此,痛悔无用。我只好想法说通林清远,共抗北国,稍补罪过。”他一咬牙,上马奔向远方。
№3 ☆☆☆晴空2004-06-07 02:23: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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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耶!我第一啊。
心里想:
战大哥会不会和天戈碰到啊??
那个时候天戈是在游侠江湖,也许两个人会打一场呢?
我好期待天戈的出场哦,(口水......)
那个逃出来的小孩是谁啊
是不是雷泽,不过根据年纪又不太像?
(唯剑和天戈会不会碰到?但碰到了也只怕是姐妹(姐弟)?相争吧?)
№4 ☆☆☆蓝日2004-06-07 09:58:4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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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原一路风尘,赶往武当。他形容雄武,本来甚是打眼,经历老父之死后,却颇有风霜憔悴之感,也就像个落拓江湖的汉子。中原人士虽久闻战王之名,却极少人见过他,这一路还算相安无事。
真武观外,繁花似雨而下,地上就如堆了一层厚厚的香雪,令人忘情忘俗。战中原看着几个道人正在清扫落花,上去问:“几位道兄,请问清远真人在观中吗?”一个小道士抬头笑道:“你找林清远何事?”他一直埋头干活,脸上沾了些灰泥,看着不大起眼,笑容却颇见宁静淡漠之意。另外几个道士愣了愣,都没说话。
战中原听他居然张嘴就直呼武当掌教的姓名,口气随便,心下有些奇怪,微一沉吟,坦然道:“在下密摩教战中原,有事求见林真人。”这话一说,几个道士面色微变,都看向那小道。战中原忽然想到:这就是林清远!不禁吃了一惊,没料到威震天下的武当清远,竟是如此年青,还自己动手清扫落花。
那小道随手抹去脸上的灰,拍拍手站了起来,微笑道:“在下林清远。战先生请进。”他这一起身,顿有日朗星辉之感,大是气势出群。战中原看得暗赞一声好,却不知道林清远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性情古怪。林清远延客奉茶,这才道:“战先生远道而来,不知何以教我?”战中原当下把来意说了,末了补充一句:“北国虎视西蛮已久,若吞并密摩教,就能对南朝形成两面合围之势。在下打西蛮抗北国,拼的不过一腔热血,并无私心。南朝人士视我为野心勃勃之辈,还打算合力与我为敌,实在误会得大了。在下本就是南朝之人,极不愿与南朝好汉对战,盼的是合力对抗北国。林真人德望出众,此事还望你斡旋。”
林清远静静听他说着,脸上清冷的笑容一直不改,末了淡淡一笑:“战王心意,我自然明白。”战中原喜道:“既然如此,请林真人助我!”
林清远微笑着摇摇头:“对不住了,你们魔教行事我向来反感,你们说话也未必可信。更何况,江山如画,是英雄豪杰谁不想称雄一时,你要说毫无野心,只想共抗北国,岂非笑话?”
战中原越听越怒,握紧拳头,手上不禁发出喀嚓一声低响。林清远长眉一掠,微笑道:“怎么?战先生想考究我的武功?”他的笑容还是那么云淡风清,战中原看着却颇有刺心之感,勉强忍住气道:“林真人,你羞辱我战中原的为人,那也没甚么。对付北国却是干系天下的大事,还请林真人三思!”
林清远笑容微敛,看了他一会,正色道:“天下分合,自有定数。朝廷若有心对抗北国,当不是今日局势。武林中人做什么,那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这事我不会插手。战先生请回吧。”他口气淡定,言下却有种看淡天下苍生的冷酷。
战中原心中浊气上涌,想道:“林清远,我为天下人求你,并无私心,你却如此羞辱我。战中原堂堂男子,岂能再对你低声下气?”狠狠吸口长气,傲然道:“既然如此,算我看错了你!在下告辞!”掉头就走。
身后林清远朗声道:“战先生好走!战先生远道而来,贫道有一言相送。当年镜月公主干预南朝局势,终被设计战死落星潭,前车之鉴不远,战先生好自为之!”
战中原一震,想起昔日虎变王石洞中的话,忽然明白了什么。镜月之死、劳教主之伤、密摩教之衰微,表面上是密摩教内讧,想来都在南朝朝廷算计之中。自己竟然还想和南朝联盟,真是天真得可笑了。他冷笑一声,答道:“那又如何?就算世人通通当我密摩教是邪魔外道,就算战某独力对抗南朝北国,战至一兵一卒,绝无二话!”头也不回地去了。
№5 ☆☆☆晴空2004-06-07 10:24:3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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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004-06-07 14:22:56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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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原说林清远这段略显单薄了,两强初遇或可大做文章的,竟管劝说不会成功,战中原的说服力与林清远的定力,也应显示出一定的与众不同
 
胡言乱语,不妥之处,请见谅。
№7 ☆☆☆迷男2004-06-07 14:33:1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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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
№8 ☆☆☆晴空2004-06-07 14:52:4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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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我们战王要酷酷的拿出魄力,拿出实力嘛!
否则,王见王的气势就太弱了呦。
№9 ☆☆☆蓝日2004-06-07 17:56:5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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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战王最好一眼就看穿了林清远呀。
这样,战王才够强啊。
(乱说,乱说,表打我的)
№10 ☆☆☆蓝日2004-06-07 18:00: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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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原来找林清远可算是找错人了,我印象中林清远实是对天下呀苍生呀什么的都不感兴趣的
№11 ☆☆☆行云流水2004-06-08 01:26: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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